医院里,楚玲月陪着江煜城一连做了好几项检查,又忙前忙后缴费,办理各种手续,这才回到病房里。
江煜城的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轻伤,毕竟他当时已经护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所以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
但此时的江煜城躺在病床上,却犹如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一般,奄奄一息,看起来仿佛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程度。
要不怎么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呢。作为一名顶级的茶艺师,除了茶艺,演技也是必须要在线的!
楚玲月坐在病床边,伸手替江煜城掖了掖被子,语气里带着愧疚的开口说道:
“煜城,你受委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江煜城艰难的摇了摇头:“玲月,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让清远误会了。”
楚玲月轻轻叹了口气,她跟老公之间的误会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越是想修复关系,结果却越是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楚玲月心里有些难受,眼泪不自觉的从脸上滑落,说不出是因为委屈还是后悔。
江煜城见状,语气温柔的开口说道:“玲月,别哭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我也没有想到清远会对你动手。这是家暴你知道吗?”
楚玲月听到这里,更加难过,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在一起这么久,沈清远就连对她大声说话都没有过一句,结果现在结婚才三年,就已经发展到了动手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她跟江煜城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一直受到这种冤枉。
江煜城眼见楚玲月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趁机轻轻抓住对方的手,一脸深情的开口说道:
“玲月,如果你今天过得很幸福,那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但现在看到你过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太心痛了。跟我在一起吧玲月,沈清远不值得你留恋,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的,相信我!”
楚玲月听到江煜城的话,心里有些震惊,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煜城,你说什么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咱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虽然跟清远之间有些矛盾,但我们还是彼此相爱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对于楚玲月的拒绝,江煜城是有些意外的,他本以为经过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再加上对方一直以来的表现,这事应该已经十拿九稳了。
毕竟这段时间,种种迹象都表明,在楚玲月心里,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结果却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楚玲月居然说要做朋友,这不是开玩笑吗?
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这年头同性之间都不一定百分百是纯友谊,更别提异性了!到底是有多天真,才会说出来这种话!
“煜城,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还没等江煜城开口说话,楚玲月就率先站起来说了一句,随后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操!臭婊子装什么装!”
楚玲月离开之后,原本奄奄一息的江煜城立马变得生龙活虎,直接坐起身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句。
在他看来,楚玲月明摆着是既当了婊子,又想要立牌坊。平时跟他走的这么近,现在却口口声声说要当朋友。
这不明摆着就是吊着自己呢吗?看来这女人也不简单,倒是自己一直小看了对方。
“楚玲月,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爬到我的床上的!”
江煜城目光阴沉的看着门口方向,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恶毒,跟平时的样子截然相反。
而另一边,楚玲月出了医院之后心里有些乱,江煜城的话让她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让对方误会的事。
但在她心里,确实一直只拿江煜城当朋友看,她本以为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一边这样想着,楚玲月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家门口。结果刚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堆在门口的东西,全部都自己搬过来的。
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楚玲月的心里有些慌乱,连忙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进屋。但却一连输入好几次密码,都传来“密码错误”的提示。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停的用手拍着门:“老公,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聊行吗,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开门声响起,沈清远面色冷峻的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开口说道:
“楚玲月,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离不离婚?”
“老公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听我说……”
砰——
没等楚玲月说完话,沈清远直接关上了门。之后不管楚玲月怎么呼喊,沈清远都没有再把门打开,反而是把对门的邻居喊的有些不耐烦,打开门之后对着她破口大骂。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楚玲月也只能暂时离开,至于门口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因为她觉得,自己早晚还会搬回来的。
而沈清远则是在关门之后,直接回了房间里,或许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实在太多,此时的他心里已经很难再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远睡醒之后先是给顾盼发了个请假消息,对方同意之后这才在网上预约了一名律师。
他已经想好了,离婚是一定要离婚的,就算楚玲月不同意,背地里动用各种关系让自己败诉,那大不了自己就跟对方分居两年。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是不会放弃起诉的,一次不行就十次,早晚有一天会成功的。
随后沈清远洗漱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出门准备去律所,结果却看到了门口的那一堆东西。
沈清远没有任何犹豫,既然对方不拿走,那就是不准备要了,所以直接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打包全部丢到楼下的垃圾站里。
扔掉这些东西之后,沈清远忽然觉得心里莫名的轻松了很多,就像是卸掉了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