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永慧、永琳嫁的时间不足半年了,一个心绪不宁、一个满怀期待,永慧虽然在梦境中将自己的心意表达了,但是她不确定拓跋宏是否真的了解了自己的心思,还是仅仅只是以为那就是一个梦,所以越发担心起来,永琳虽然见不到拓跋宏,但是毕竟自己就要做他的妻子了,离拓跋宏出关的日子也不过三个多月了,心里越发有些期待。
两人此刻正去皇后宫中请安,恰好陛下也在皇后宫中。
“儿臣永慧、永琳,给父皇、母后请安!”
“慧儿、琳儿过来坐。”
皇后唤两位公主过来,又吩咐郭辉:“去给太子妃、晋王妃准备点茶点。”
郭辉点头出去办事了。
“慧儿,本宫看你近来消瘦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是否需要传太医来看看。”
皇后贴心的问道。
“母后,孩儿只是思念父皇,还有担心钰儿,他现在年幼,成婚恐怕还得等两年,所以这几日睡的不太好,有些乏累而已,无碍的。”
“这样吧,让你二哥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永慧想了想,点点头,自己不方便直接去找齐王,如果可以就着单独出去,可以试探一下齐王的真实想法,也未尝不可。
“陛下,律儿可在尚书台理政?”皇后问陛下。
陛下点头道:“最近他到都在尚书台,也好让他多熟悉一下政务。”
皇后跟张禄说道:“张禄,你去尚书台,帮本宫叫齐王过来,让他跟永慧叙叙话,处理政务的事情不用急。”
“诺”张禄转身就出去办事去了。
那边永琳也想着出宫去走走,于是说道:“母后,琳儿也想着出去走走,不过儿臣就不打扰二哥和皇姐了,倒可以让钰儿陪我出去逛逛!”
“陛下,您看……”
皇后听永琳如此说,转身问问陛下的意见,陛下摸着胡须笑道:“钰儿最近到是经常带着康儿在京城里,跟着安国公、随国公、卫国公的三个公子在一块玩耍,而且还取了名号,以前叫做东都四少,后来觉得不好听,就改了叫东都四公子,现在好了,加入了康儿,被人叫成了东都五虎了,还好也就是附庸风雅、到处吃吃喝喝的,也没有闯什么祸。”
永慧一听有些担心的说道:“父皇、母后,钰儿这般顽劣,还把康儿给带坏了,儿臣觉得不妥,改日我定要唤他来我宫里说说他。”
陛下一听笑了:“慧儿到不必紧张,这北朝皇子年少时出宫去到是常事,父皇年轻时候也曾经到处游历,对他们来说也是体验生活,未来治理封国也可以多了解一些民间疾苦,朕看两个孩子也都没有顶着皇子亲王的名号在外仗势欺人,所以算不得什么坏事,所以朕就不管他们,你也不用管,男孩子有个男孩子的样子就好。”
皇后也帮腔:“就是,本宫就恼你二哥太乖了,连带把烨哥也教的很乖,到没了男孩子的野劲,那里像三郎、四郎、五郎,那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闯的祸可比钰哥的多了去了。”
永琳一听高兴了追着问:“母后,您说三哥小时候经常闯祸,可否于琳儿说说,儿臣想听。”
皇后看看陛下,陛下说道:“说说到也无妨的。”
皇后就点头:“那本宫就说一件吧。”说起了一桩往事,永慧也侧着身子来听。
此事发生在观政十年,宏儿不过十岁带着烈儿去街市玩耍,就在此时见一农夫在一富户员外门外呼喊:“还我儿来,还我儿来。”
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这宏儿一打听,周围街坊说这农夫进城里买些土产,不料员外家的太太带着孩子逛街,这买红枣的时候,这个农夫一把抓住孩子,说这孩子就是自己三年前丢失的孩子,但是那孩子不认,就认员外和夫人是自己亲父母,所以这农夫就来门口闹,那员外哄了几次,打了几次都没打走。
宏儿、烈儿见着奇异,就留下来看,这个时候员外院子里出来十几个家丁,打算将农夫打走,这农夫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宏儿一看不高兴了,冲上去,一个十岁的孩子连续打倒几个家丁,那帮人正在动手,被暗中保护的人给制住了,这宏儿,干脆亮明了身份,唤出那个员外、夫人、又带着孩子和那个农夫去了东都府,这京兆尹听完案情,问那个五岁孩子,谁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孩子指着员外和夫人说,这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京兆尹作势就要判,而且还要下了那个农夫入狱,说是有冒领拐卖小孩的企图。
不料宏儿上前制止,留着京兆尹说,可留下孩子七日,期间员外夫人和这个农夫都不能见孩子,七日之后,谁是真父,一定水落石出,京兆尹不敢不从,就命人带了孩子住进了后院子,命三人先行回去。
七日后再来,宏儿对两家人说,孩子昨日突然发病死了,话音刚落那个农夫嚎啕大哭,言请将孩子尸骨赐还,自己好生安葬,那员外大怒,说是东都府害死了孩子,扬言要告御状,让东都府赔。
见此景宏儿大喝一声:“你抢了这孩子,养了几年了,今日孩子死,你不悲伤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讹骗官府?”
京兆尹顿时明白过来,命人打了那员外三十板子,那员外才承认,自己夫妇多年没有孩子,孩子确实是两岁上下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宏儿这才将孩子领出来,交给那个农夫,又给农夫拿了一笔钱,让那个农夫将孩子带回,这个事情京兆尹不敢奏报陛下,到是市井传的沸沸扬扬的,结果最后终于还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为此京兆尹还被陛下斥责糊涂。
“母后,如此说来三哥做的可是好事啊,为何还说他胆子大呢?”永琳不解的问。
“琳儿,作为皇子,在外暴露身份,并且以仗持身份,让京兆尹审案,并且自己亲自介入审理,这个是不合适的,朝廷要讲规矩,不是说事情是好事,你这么办就好,明白吗?”
陛下解释道。
“琳儿明白了,不过父皇也说这是好事对吧。”
“琳妹说什么好事呢?”
齐王听了传唤从外头进来,边走边说。
“二哥,母后再说三哥小时候断案的趣事呢?”永琳答话。
“这件事情啊,到是一桩趣闻,不过弄的京兆尹刘大人没了面子,日后见三郎在街面上走,不少百姓都去他面前呼冤,弄的场面很混乱,最后三郎因此被父皇禁止出宫半年。”
齐王说完大笑。
齐王回答完转身跟父皇母后行礼:“拜见父皇,母后,祝父皇、母后福寿安康。”
“律儿,你最近是否很少去锦墨轩?”皇后问道。
“母后,父皇给儿臣安排了不少事情,确实走不开!”齐王解释道。
“什么走不开,都是你的借口!惠丫头最近在宫里烦闷的很,叫你前来,就是希望你带惠丫头出去走走的,你尚书台的政务,有窦相那些老臣看着,那里需要你费什么力气!”
皇后假装训斥道,转头又恼陛下:“陛下,你也是这两个孩子马上要完婚了,需要培养感情,陛下应该多让律儿去赔赔慧儿才是。”
陛下陪笑道:“皇后说的极是,律儿,未来两天你可不用去尚书台点卯了,多陪陪慧儿吧。”
“儿臣知道了。”
齐王低头答应,抬起头来问永慧:“慧妹,可有想去的地方?明日二哥被父皇放了假了,就陪慧妹出去走走吧,琳妹妹也可以一同去?”
永琳急忙说:“二哥,我就不跟这捣乱了,我回头让钰儿带着我出去走走,没准更好玩些。”
“琳妹看来是觉得二哥乏味了!”
“二哥,这可不是,只是觉得不能碍着你们的事罢了,琳儿不是不识趣的人。”
说罢捂着嘴笑了,陛下和皇后,看着这和谐的感觉,也觉得心里高兴。
“对了,慧妹妹还没说想去那里?”齐王问永慧。
“二哥,我想去天龙寺给我父皇祈福,不知道二哥是否方便!”
永慧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那就去天龙寺。”
齐王说完,心里有又另外一个念头隐约冒出来,是否可以去看她一眼。
“皇祖父、皇祖母,孙儿回来了!”
下了学的晔哥走了进来,看后看到自己的父王也在,急忙扑到父王身上:“父王,你是来接我回府的吗?”
陛下笑道:“晔哥,你个没良心的,最近你在祖母宫里,祖父才每日过来陪你的,现在你父王一来,你就想着回王府去吗?如此岂不上了你祖母的心?”
“就是,白疼他了!”皇后也假装生气了
晔哥急忙扑到陛下和皇后怀里:“皇祖父、皇祖母莫要生气,晔哥心里挂念父王,怕他一个人在府里孤单罢了,不过晔哥也是想着祖父、祖母的。”
皇后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这张嘴啊,到就会哄人开心了。”
齐王笑着说道:“晔哥这几日还是好好陪陪你祖父祖母吧,这宫里没个小孩子不热闹的,你祖母是喜欢热闹的。”
皇后听完这话跟陛下抱怨了:“陛下,要不你解了依罗那个丫头的禁吧,这都关在长信宫里一个多月了,教训也教训够了啊,她在陛下身边撒撒娇,陛下心情还能好些。”
陛下说道:“朕也不是没去长信宫,那丫头生朕的气,都不理朕,算了,回头你去跟纯妃说说,让她出来吧,皇后朕还要去处理一些政务,朕就先走了。”
众人行礼:“恭送陛下。”陛下走出了长春宫往紫宸殿去了。
皇后吩咐郭辉过来:“你过去长信宫,让纯娘娘解了小公主的禁,还有让纯妃带着孩子去天庆阁送些羹汤,陛下心里就不会怪那个丫头的。”
郭辉点了头,去了长信宫了。
“慧妹,明日巳时一刻,在宫外安排了马车接妹妹!”齐王说道。
永慧点点头,打算拉着永琳一起告辞,这时候晔哥问了:“父王,您明日和慧姨要去那里?”
永慧答道:“晔哥,明日慧姨去天龙寺烧香祈福!”
晔哥睁大眼睛,哀求问:“慧姨,能否带我一同去,晔儿也想给父王、皇祖父、皇祖母祈福。”
皇后想让永慧和齐王独处,于是出言反对:“晔哥,你明日还要上学的,去不得。”
晔哥回头跟皇后说:“皇祖母,你忘了,明天是休沐日呢,晔哥有时间的,父王你带我去好不好。”晔哥作势又哀求自己的父王。
齐王看看永慧,又看看皇后:“慧妹、母后,这!”
永慧摸了摸晔哥的头说:“二哥,明日就带晔哥一起吧,有他也热闹写。”
皇后见永慧答应了,也就不好再反对,提醒晔哥一句:“晔哥,明日可不许给你慧姨添麻烦。”
晔哥笑着点头:“不会的。”显得很高兴
永慧拉着永琳给皇后告辞:“母后我和妹妹就先回宫去了,二哥明日再见,晔哥,明日可别睡懒觉起不来。”
“慧姨放心,不会的!”晔哥大声回答
........
出了长春宫永琳问永慧:“皇姐,为何带着晔哥,你多不方便啊?”
永慧答了一句:“静庵就在龙门山。”永琳想了一下,总算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