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并非一开始就没有佛教寺庙,早前是有的,而去还颇为早,汉明帝时期曾经在长安建报国寺,后又命人在扬州建了护国寺,报国寺在汉末就毁于战火之中,护国寺一直保持了下来,经汉、晋、赵、陈四朝延续了八百多年,无奈陈末战乱四起,扬州繁华之地,起义军攻克扬州后,放火焚毁了整个扬州城,扬州成了一片白地,大夏建立后虽然复建了扬州城,但是由于扬州早先的居民基本死亡殆尽,故而这报国寺在何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而夏朝盛行道玄之说,佛家一脉不甚重视,故而护国寺就这样掩埋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西子湖畔又一大片高台,地势成阶梯向上而行,顶部高出地面二三丈,范围扩地方圆三百多丈,之前的人都不知道此地是做什么的,由于西子湖以前是赵时太祖宋义隆训练水军所挖,故而都说那个平台是阅兵台,夏重修扬州城的时候,因为那块地势最高,认为既然说这里曾经是点将台,不如干脆就做兵营,故而扬州军大营和演武场就设置在此,每当练兵之时间,声音传的远,也可震慑不法,加之升军旗龙旗时也高一些,全城皆可看到,也体现天子威仪,故而梁国延续此安排,将此地作为拱卫京畿重地的近卫军大营,且一切归置沿袭大夏安排不变。
不过这大夏兵营,毕竟延续了三百多年了,营房有些老旧,新的兵部尚书陆应上书陛下,让户部调拨款项重建营房,陛下应允了此事,故而最近阅兵台聚集了工匠,把老营房给扒了,开始盖新营房,四周被近卫军围着,不让百姓走近工地,毕竟军事用地,一应建设保密,而去可能还需要向下挖地道、暗仓、暗室,故而修建工作都是由工部安排专人建造,保密工作严格。
今日工程就是在地下开挖隐秘武库,得向下挖2、3丈,建一个长宽扩30丈的大型武库,挖掘过程中,不料碰到了一堵墙,而去还是黑金砖,此砖之前只用在皇宫和皇陵地宫铺设,寻常不多见,细看砖上的铭文,写着兴始四年造。营造的人不敢再动,唯恐此处乃帝陵,遂将此事报到了近卫大将军府中,近卫大将军定远侯吴世勋不敢擅动,只能如实上报给兵部,兵部又将此事送到了尚书省的案头上,交道了谢勋手里。
谢勋看了看奏疏,沉思片刻,吩咐下面人道:“去将太史令叫来,扬州不该有帝陵存在的的。”
“诺!”
少顷太史令顾永到了:“拜见谢相,何事唤下官前来。”
“顾大人,你且看看。”说罢将奏疏递交给顾永。
顾永看了看,说道:“相爷,这扬州春秋九国之时乃是吴国都城,历代吴王都没有葬在扬州城内,且越国灭吴之后,将王陵尽数捣毁了,这奏疏上说黑金砖上可有兴始四年的字样,此乃汉明帝的年号,这四个字让下官想起了一个记载,汉书记载汉兴始元年,有天竺僧明智鸠摩罗不远数万里,从天竺跨越沙漠荒原带来经书两万册,且送来一件佛教至宝,传价值还在佛祖舍利子之上,明帝登基伊始,觉得这是大吉之兆,遂将经书分为两份,敕令一北一南修建两座寺庙,为长安的报国寺和扬州的护国寺,修建地宫分而藏之,明帝四年修建完成,只是后来两座寺庙都毁于朝代更迭的战火之中,故而遗落与历史当中,当年遗址亦不可寻,如今兵营挖掘地下武库碰到的砖墙,或许就是护国寺地宫所在,阅兵台的位置恰好就是当年的护国寺遗址。”
谢相:“顾大人确定此事吗?”
顾永:“下官根据史料推断,应当无误。”
谢相:“好,本相这就入宫面见陛下,此乃我大梁吉兆!”
当天陛下下旨,让工部安排妥当人选,打开地宫,不可损坏文献古物。
一个月后,护国寺地宫珍宝得以重见天日,景帝下地宫亲自查看,震惊不已。
一万卷梵文所书羊皮经卷,加上10万卷手抄竹简书,经过数百年已经绳索腐朽,但是竹简没有损坏,上面的经书字迹清晰可见。明帝亲笔手术敕建护国寺碑,最重要的是居中一座栩栩如生的真身金佛,佛前有金牌铭文智鸠摩罗罗汉尊者像,此肉身佛正是当年带两万卷经书入中原的智鸠摩罗尊者。
有一座白玉浮屠塔,塔中珍藏一束头发,头发微卷,虽然经过几百年,还透着光泽,犹如金丝一般,带着淡淡的金褐色。
顾永一看,惊的马上跪下来:“陛下,天佑我大梁阿,此物乃是佛祖出家剃度之时,存世的一束真身发束阿,对比舍利子,佛祖周身化入了轮回,唯有此物留存于世间,恭喜恭喜,贺喜陛下。”
景帝,双手合十,深深施一礼。
“谢勋,传朕旨意,重修护国寺,建护国塔,供奉圣物,建金殿,供奉智鸠摩罗尊者真身,着建立修书局,诏天下才士,修缮经书,整理成册,传之万世,发旨天下,举办颂佛法会,诏天下有德高僧共聚建都,选一位大德继承智鸠摩罗尊者衣钵,为护国寺主持,朕册封其为护国尊者。”
“臣领旨。”
入夜,太晨宫,陛下钟郁阁寝殿之内,景帝入眠
梦中见一身穿百衲衣的老年僧侣,赤脚而来,在菩提树下与自己说法
“大师是何人?”
“老衲游方之人,一路传法给有缘人,不求渡人,但求人人自渡之。”
“朕前日里在宫中也听得圣僧录的戏码,说的可是大师?”
“旁人编的,空惹笑话罢了,不过若大家听的一乐,也是缘分,故而也无妨。”
“大师,如今护国寺珍宝重见天日,是何寓意?”
“陛下,吉兆,若陛下理佛,当有大功德,日后千万年,世人皆会颂扬陛下功德。”
“大师,朕打算求得一位大德高僧,为重建之护国寺主持方丈,也为我两国护国尊者,不知大师可愿屈就,朕当在建都为大师举行77四十九日的无遮大会,让大师说法。”
“多谢陛下,贫僧还要访几位友人,晚些时间,定会去建都见面陛下。”
“多谢大师了。”
陛下醒来后,颁发旨意,全国范围寻找圣僧,迎回建都。
而山道之上,一个老年僧侣带着两个孩子,入了界首山,此山终年云雾缭绕,且山势崎岖,根本无路可走,即使是入山采药和捕蛇的山苗也避开此地而走,那一座座奇形怪状的高耸如云的石柱如森林般耸立,如果从云顶往下看,犹如一座石头的森林一般。
僧侣停下来,回头道:“孩子,等下若害怕,就闭上眼睛。”
说罢,脚下浮现一座九瓣金莲,托着三人往那石柱森林飞去,穿过层层叠嶂,飞出数百里,之间山谷之中,出现一个极大的平谷,毒雾气散去,那谷底有一大片桃林,山间小溪川流不息,天空中有百鸟飞鸣,一条石板小路,沿着溪水,缓缓而走,谷中有一座竹楼,智信降下金莲,落在溪边平地之上。
“孩子,随贫僧来吧,贫僧带你们去拜师。”
“是,大师!”
三人言小路而行,缓缓往谷中竹楼而去。
行至竹楼门前篱笆处,里面有一汪清泉,那竹楼居然就建在清泉之上,一书童出来迎接:“大师,祖师已经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有劳了!”
穿过桃林,沿着请泉上的栈桥,对面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绑着头巾,脸色清郎俊逸,飘然若仙的男子,看着像20多,但是又看不出年龄,笑起来如沐春风,就站在栈桥另外一段含着笑看着三人。
“大师,我们相见还在前世吧,大师不去见见今生的故人,到先来见前世的故人,不怕朋友生气吗?”
智信笑了笑,点头道:“李祖,不用此生相貌来见贫僧,到用前世相貌来见贫僧,也是有趣阿!”
三人走过栈桥,智信对两个孩子说:“魅离、槐离,见过你们的师尊吧!”
两人听话上前跪下行礼:“弟子拜见师尊!”
那人也没有拒绝,笑着等两人三叩首完毕,笑道:“孩子们起来吧,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两个孩子起来
那人又说道:“多谢渡了九离,他乃青丘一脉,在人间再修3000年,可回归上界青丘山了。”
智信:“李祖见笑了,这两个孩子血脉特殊,颇有天份,老衲想来当年李祖应该也是存了这份心思的,故而想想这人间界,或许只有你这里最适合两个孩子,就带来了,所幸老衲猜的没错。”
那人做了请的动作:“500年前还是在西王母蟠桃宴见过尊者,今日再见本座也高兴,我这里没有蟠桃,不过好吃的桃子和桃花酿还有一些,不算破大师的戒吧?”
智信笑道:“李祖见笑了,就叨扰了。”
四人入了竹楼。
酒过三巡,智信离去,李祖与两个孩子目送智信驾空而去。
李祖笑着看着两个孩子:“魅儿、槐儿,你们可知为师的身份呐?”
两个孩子摇头
李祖笑了笑:“在此静修百年,百年后当是另外一个风云际会之时,你们下山的时候,为师自然会将身份告知你们,也会将你们的使命一并告知你们。”
“师傅,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