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蒯祥是个营造大家,朱元璋本来还盘算着亲自跑一趟江南,把这宝贝疙瘩挖出来给自己效力。
他甚至都想好了行程,带上几个护卫,骑着马风风火火地南下,顺便还能看看江南的风景,吃点小笼包。
可还没等他收拾行李,这家伙居然自己冒出来了——不是跑到他跟前请安,而是直接投奔了三皇孙朱允熥!
这消息砸下来,朱元璋心里那叫一个堵啊,跟吃了十斤没熟的柿子似的,酸得牙都快掉了。
胸口闷得像是塞了个大石头,喘气都费劲。
吕武站在旁边,见他脸色不对,忍不住问:“陛下,您不是说蒯祥在工部点了个卯就人间蒸发了么?咋跑三皇孙那儿去了?”
朱元璋还没来得及开口,蒯祥就笑眯眯地接话了:“嗯!三皇孙跟我提了水泥这神器,我一听就跟猫闻了腥似的,见猎心喜,腿都迈不动道儿,直接就奔他那儿去了!”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像是聊天气,可那得意的小眼神,活像个偷了鸡的黄鼠狼,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嘴角还挂着点藏不住的笑,像是在说:“陛下,您晚了一步,这宝贝我先抱大腿了!”
朱允炆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脸都绿得跟腌菜似的。
他之前还自我安慰呢,心想:蒯祥没被朱允熥抢走就好,咱还有翻盘的机会,吴王之位还是稳的。
可现在一看,蒯祥这家伙还真特么在朱允熥手里晃悠呢!
你有这种人在手你倒是吱一声啊!藏着掖着干啥?当宝贝疙瘩捂怀里孵蛋呢?
朱允炆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冲过去揪着朱允熥的领子吼一句:“你倒是显摆显摆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憋着!”
他瞪着朱允熥,眼里冒着火,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像是被人抢了刚出锅的肉包子,还只能干瞪眼。
朱元璋瞅了眼蒯祥,眯着眼问:“蒯祥,你爹呢?”
那语气,像是随口聊家常,可眼里却闪着点精光,像是在挖什么秘密,嘴角还挂着点意味深长的笑,像只老狐狸在试探猎物。
蒯祥低头一拱手,老老实实答:“回陛下,父亲大人已经去世了。”
声音低沉得跟敲丧钟似的,可那表情却淡定得像是刚喝了杯茶,波澜不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朱元璋一听,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点缅怀,像个老人在忆往事:“咱当年对你爹可是欣赏得紧啊。他烧制皇宫用砖那会儿,让每个工匠把名字刻在青砖上,要是出了问题,直接找人问责。这法子多妙啊,责任到人,清清楚楚!咱听说后,觉得这家伙是大才,当时就想给他封个官儿,风风光光地拉进朝堂,给他个大红袍穿穿。”
他顿了顿,眼神一黯,像是在看远处的云,“可他还是走了,没给咱这个机会。”
说完,他猛地一抬头,盯着蒯祥,气势汹汹地说:“你可不准再拒绝咱了!蒯祥听旨!”
蒯祥一愣,赶紧扑通一声跪下,头磕得跟捣蒜似的,砰砰作响:“微臣在!”
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脑袋磕进地里,生怕慢了一秒就被朱元璋一脚踹飞。
“咱封你为工部营造司主事,专门负责水泥的烧制!”
朱元璋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得像是敲锣,震得殿内的柱子都颤了颤,“治河可是当今头等大事,绝不许出半点差错!咱要打一场旷世绝伦的大仗,粮草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数不清,光靠九边那点存货,连塞牙缝都不够!战端一开,江南的粮食得跟流水似的往北送,运河不通可不行!”
他这话说得豪气冲天,像是已经看到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横扫八方,杀得天昏地暗,可那眼神,分明是死死盯着蒯祥,像是在说:“你小子要是敢跑,咱就亲自下江南把你抓回来!”
蒯祥忙不迭地磕头:“微臣遵旨!”
头磕得地都响了,那模样,像只听话的小狗,恨不得当场表忠心。
吕武见状,赶紧凑上来套近乎,笑得跟个卖瓜的似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蒯兄啊,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同僚了,有啥事儿尽管跟我说,哥哥我保证给你办得明明白白,妥妥帖帖!”
他拍着胸脯,语气里满是热情,像个热心肠的大哥,可那眼神,却像是想把蒯祥拉进自己的小圈子,组个“吕氏兄弟会”。
谁知秦达冷不丁插了一句,语气硬邦邦的,跟敲钉子似的:“有啥事儿直接给我递条子,别听侍郎瞎忽悠!皇上对水泥可是宝贝得紧,这可是镇国神器!”
他这话喊得铿锵有力,瞅了眼吕武,像是在警告他别瞎掺和,嘴角还抽了抽,像是在憋笑。
蒯祥一听,赶紧朝秦达鞠躬,恭恭敬敬地说:“微臣谢过尚书大人!”
那模样,低调得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可眼里却闪着点狡黠的光,像是在说:“我啥也没说,但我啥都懂!”
朱元璋眯着眼瞅了瞅秦达,又看看蒯祥,心里嘀咕:这俩人,怕是有点故事啊!
他嘴角一抽,像是闻到了什么八卦的味儿,可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慢悠悠地吹着手里的石头,像个老顽童。
朱允炆站在旁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见缝插针地跳出来:“皇爷爷,孙儿觉得,三弟研究出水泥固然利国利民,可这也就是个小玩意儿,小道罢了!”
他这话说得轻巧,像是在聊街边的小吃,可那语气,分明是想把朱允熥的功劳踩进泥里,碾得稀巴烂,“治理运河,钱粮、民夫、挖哪条沟,怎么挖才最省事儿,孙儿在奏折里都写得清清楚楚了!皇爷爷,孙儿以为,可以按奏折上的法子来,水泥顶多算个添头,锦上添花而已,哪是什么雪中送炭啊!”
他越说越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像只斗胜的公鸡,恨不得当场抖抖羽毛,耀武扬威一番。
朱元璋听了,慢悠悠地吹掉石头上的灰尘,示意旁边的大臣们都坐下,懒洋洋地说:“熥儿,这么说来,还是允炆的策略占上风啊!你这水泥,怕是稍逊一筹喽。”
他瞅了眼朱允熥,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像是在逗孙子玩儿,“允炆在奏折上,连运河哪儿堵了都写得一清二楚,只要照本宣科,对症下药就行,简单省事儿!”
朱允炆一听这话,立马挺直了腰杆,像打了鸡血似的,得意地瞅了朱允熥一眼,眼里满是挑衅,心想:我看你这回咋接招!小样儿,水泥再牛,还不是得给我当配角?吴王之位,稳了!
可朱允熥却不慌不忙,像是刚睡了一觉似的,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奏折,笑眯眯地说:“关于治水这事儿,我也有点平平无奇的小看法,皇爷爷可以瞧瞧!”
他把奏折递上去,语气谦虚得像是卖菜的大妈推销自家白菜,“粗浅之见,不值一提。”
那模样,淡定得像是刚喝了杯茶,手指还轻轻敲了敲奏折,像在说:“随便看看,别当真。”
朱元璋摆摆手,懒得翻那奏折,往后一靠,像是听评书的老大爷:“咱不看了,你直接说吧!”
那架势,像是在等着主角放大招,眼睛还眯了眯,像只老猫盯着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