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啥问题吗?”朱允炆站在宫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心里却暗暗嘀咕。
他觉得自己这“李世民剧本”演得那叫一个漂亮。
可惜忘了俩关键事儿:第一,朱元璋可不是李渊那软柿子,随便捏两下就服软;第二,朱允熥也不是李元吉那废柴,能让他随便踩两脚。
他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自己的“千秋大业”,眼角一瞥,就见李贯大步流星走过来。
朱允炆立马堆起一脸热情,像个见到失散多年兄弟的热血汉。
蹿上前一把抓住人家的手,死活不松开,嗓门拔高了几度,喊得跟唱戏似的:“哎呀,真是想杀我也!”
李贯那叫一个激动,活脱脱像曹操赤脚跑去见许攸,眼里闪着泪花。
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地上,三叩九拜那架势跟朝圣似的,震得地上的灰都飘起来:“学生参见皇孙!”
那声音铿锵有力,震得门口的侍卫都抖了抖,差点没把腰刀抖掉。
“哎呀,不必多礼,快起来!”朱允炆赶紧伸手去拉,满脸写着“咱是亲民好皇孙”。
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小子,太懂事儿了,简直是天降神助!
他一边拉一边偷瞄李贯,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可李贯硬是不肯,跪得那叫一个瓷实,头都不抬,语气严肃得像个老学究在讲课:“殿下,天下大事,无外乎戎与祀,这祀就是礼仪啊!汉高祖刚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让叔孙通搞礼仪,可见这玩意儿多重要!想坐稳皇位,礼可不能废!”
他这话说得头头是道,抑扬顿挫,像个教书先生在抖书袋。
旁边站着的黄子澄一听,眉开眼笑,差点没鼓掌,心想:哟,这是个同行啊,跟我一个路数,妥妥的礼仪派!
“殿下,微臣也觉得李贯说得在理!”黄子澄赶紧凑上来,点头跟鸡啄米似的,生怕自己没存在感。
脸上还挤出个谄媚的笑,像个忠犬在摇尾巴。
朱允炆用力点了下头,嘴角咧得跟开了花似的,伸手硬把李贯拉起来,手劲儿大得差点把人拽个跟头:“快快请起!孤见到你,就像久旱逢甘霖,浑身舒坦!”
他这话说得肉麻得能滴水,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刚中了彩票的土财主,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
“走,进宫聊!”朱允炆大手一挥,带着两人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屋,步伐迈得跟检阅军队似的。
三人落座,黄子澄迫不及待开口,语气里透着股急切:“现如今殿下跟朱允熥斗得那叫一个旗鼓相当,俩人谁也没压过谁。咋才能出其不意,速战速决,敢问先生有啥妙招?”
他这话问得急吼吼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像个急着抄作业的学生。
李贯眯起眼,脸上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慢悠悠地说:“殿下,容我卖个关子!很快,我会送您一件大礼!”
他这话一出,语气里透着股“老子胸有成竹”的劲儿,手指还轻轻敲了敲桌子,像个算命先生在吊胃口,嘴角微微一翘,透着股神秘劲儿。
“哦?”朱允炆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好奇得跟猫爪挠心似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各种“礼物”了,“送礼?你们这些家伙啊,就爱搞这套虚头巴脑的!行,孤等着瞧!”
他哈哈一笑,拍拍大腿,声音洪亮得震得茶杯都抖了抖,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像三个刚合伙坑了人的老狐狸。
屋子里回荡着那股得意劲儿,笑声撞墙上都带回音。
与此同时,朱允熥正晃晃悠悠走进皇宫,时不时打个饱嗝,捂着肚子一脸满足。
今儿中午那顿鸡精面吃得有点撑,肚子里跟揣了个小鼓似的,走路都带点摇摆,步伐慢得像个刚喝了二两的老头。
他刚踏进凉亭,就见朱元璋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抬头瞅了他一眼,语气里透着股惊讶:“熥儿,你这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专门来找咱的次数,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咋,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不是平常都把皇爷爷忘啦?”朱元璋眯着眼,嘴角一撇,带着点揶揄的笑,像个老顽童在逗孙子,手指还点了点,像在敲桌子催答案。
朱允熥赶紧摇头,笑得一脸真诚,露出一排白牙:“哪能呢!皇爷爷对我的爱护,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他说这话时,还特意拍了拍胸脯,咚咚作响,眼神里透着股“您老是我天”的敬仰,活脱脱一个孝顺孙子的标准模样。
“爱护……”朱元璋嘀咕了声,眼神一闪,从桌上拿起个奏折递过去,语气里带着点得意,像个老将军在炫战绩:“草原上传来消息,吕文已经落进也速迭儿手里,正被严刑拷打呢!离间计眼看着就成了!”
“恭喜皇爷爷!不世功勋近在眼前啊!”朱允熥接过奏折,眼睛一亮,立马送上一记马屁,语气里透着股“您老牛逼”的崇拜,手指还捏着奏折抖了抖,像在掂量这功劳的分量。
“哈哈哈!”朱元璋乐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笑声洪亮得震得凉亭的柱子都颤了颤,“这还不是你这小机灵鬼给咱出的招?来,给咱捏捏腿!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累得跟老牛似的!”
他往靠椅上一躺,懒洋洋地伸出腿,眯着眼等着享受,嘴角还挂着抹得意的笑。
“皇爷爷之前还劝我别啥活儿都自己干,可您自己不也这样吗?”朱允熥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蹲下去,手法娴熟地捏起来,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可是专门学过按摩的,伺候老人的孝道,那得门儿清,可不是光嘴上说说跟朱允炆似的。
他一边捏一边感慨,语气里透着股心疼:“听说洪武十五年八月,皇爷爷七天就处理了一千三百多件事儿!还得从那些腐儒的字里行间挖出真意,判断一点不差!您才六十多,头发就白了,真是操碎了心啊!”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手上还加了点劲,像在给朱元璋舒筋活血。
朱元璋哈哈一笑,眯着眼享受着,舒服得直哼哼,语气里透着股自嘲:“老实说,咱就是不放心那帮官吏!他们以为咱不知道他们的德行?有点权就得瑟,恨不得把国库搬回家!六十多白头发咋了?要还不白,咱岂不是成老不死了?”
他乐呵呵地抖着腿,脚底板还蹭了蹭,像个老小孩在撒娇。
说完,他往棉被里一缩,像个老猫蜷成一团,感慨道:“小子,你真像咱啊!”
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啊,小子,你真像咱!”
那语气里透着股怀旧劲儿,眼角都泛起点亮光,像在透过朱允熥看当年的自己。
“当年咱跟你一样,干劲儿十足,一个人就能把那帮文官拉得东倒西歪,想砍谁的脑袋就砍谁,绝不废话!”朱元璋眯着眼,像在回忆自己当年的威风,手指还比划了两下,像在挥刀砍人,嘴角一咧,露出个霸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