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一脸复杂地松开了手中的少年。
他神情冷峻,眼神中混杂着一丝厌恶与痛惜。
“明明在最好的时光里。明明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却偏要堕落。”
“唉…真是可恨又可悲呀。”
花京院缓缓地替少年合上了他的眼睛。
【绿色法皇】缓缓散去,夜色下只剩下少年僵硬的身躯。
花京院掏出耳中的【咫尺天涯】,对着话筒说道:
“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来了个不太聪明的替身使者,像只发情的斗犬,跟个抖m一样,一边挨打一边叫唤。”
乔瑟夫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关键是我的视线还不能从它身上移开,老实说,我算是被它拖住了。”
“波鲁那雷夫那边好像出了点状况,虽然他应该是要挨着我的,但是他不在我附近。”
“一个替身跟锁链有关的替身使者跟他纠缠的起来,现在转移战场到了监狱的外面我帮不了他。”
“徐伦!你们那边呢?”
“暂时一切正常。”徐伦冷静回应,“我和安那苏、艾梅斯、天气都在警戒状态。”
花京院点头:“了解。那我立刻动身去找波鲁那雷夫。”
他纵身一跃,翠绿色的替身瞬间伸出数条触手,如同飞鸟般载着花京院穿越监狱外墙的铁丝。
“波鲁那雷夫,呼叫波鲁那雷夫,你能听到吗?”
“在。”
通讯里传来波鲁那雷夫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海边的风声。
花京院急切的声音传到了波鲁那雷夫耳中:
“你怎么样?!你的声音听起来状况不太妙啊!”
“我还没死呢。”
镜头切换,月色之下,波鲁那雷夫衣衫破碎,满身血污,神情却无比坚定。
他满身是血,盔甲已经破损,骑士剑断成了两节,却依旧倔强地站在原地。
波鲁那雷夫的对面,是一个身形如铁塔般的男子——全身都被沉重的铁链与枷锁缠绕着,移动之间都会拉扯起一片铁锈般的空气。
他身旁的替身也是一个极度压迫感的存在,浑身银白、肌肉宛如战车,每走一步都带着轰鸣,身后拖着锁链铸成的重锤与盾。
——这个男人浑身缠满黑铁般的枷锁,肌肉如岩石堆砌,一只眼睛已完全失明,喉咙则是一片焦黑与金属混杂的伤疤。
“你没必要赶来。”波鲁那雷夫低声回复花京院,
“现在我已经脱离监狱区域太远。如果你们出来了,监狱的动向就会一片空白,这就是普奇所希望的。”
“所以说,现在就回去吧!”
“我能撑得住。”
“呵呵呵……英雄气短,匹夫之勇。”
那浑身枷锁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机械的金属摩擦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钉子敲在骨头上。
这时,波鲁那雷夫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喉咙处明显有一道巨大创伤,血肉早已坏死,取而代之的是金属义体的管道,伴随着说话时轻微的电子音。
“你叫波鲁那雷夫是吧?我听过你的故事。我觉得你算一个传奇。”
“我很荣幸能亲手杀了你——你这个活着的传奇。”
“不过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我都视之同仁,今天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波鲁那雷夫皱眉:“你是谁?”
男人伸出手,手腕上的锁链“哗啦”一声绷紧。
“我没有名字。”
“过去的名字早在沙场上被火焰吞没。不过你可以叫我——【无名】。”
“这是我的【意志】。”
“我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目的。”
“我活着,只是为了战斗。”
波鲁那雷夫沉声道:“你是个武痴,你疯了。”
“错。”
“我只是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无名道,
“我没指望你能理解我说的话。”
无名身后的替身缓缓踏前一步,带动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但是波鲁那雷夫,若你真是一名合格的骑士……”
“那就拔剑吧。”
“让我看看你的战车,是不是连你骑士的尊严都守不住。”
波鲁那雷夫深吸一口气,白金色的【银色战车】从他身侧浮现,重新凝聚的枪尖闪出,如月光般的寒芒。
“我不是你口中的【传奇】。”
“但我有很多必须守护的东西。”
“如果你要来取我的性命……那就来吧。”
“就让我这个‘旧时代的残党’,用最后的锋芒——”
“终结你这个怪物!”
地面炸裂,锁链疾出,铁与铁的交响如雷霆落下!
“【破法者】!”无名的替身咆哮着扑来!
“【银色战车】!”
【银色战车】迎面而上,寒光冲天,战火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