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捕快等人走了,村长一脸的歉意。 “李阳,都怪我老糊涂了,居然连祥瑞和凶兽都分不清,差点惹下了大祸,你可千万别怪罪啊。”
李阳赶忙回道:“咋能这么说,村长你可是一片好心,我感恩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我看那里刘捕头眼神闪烁,说的话多半是扯谎!”
“啊?不会吧!”
这下子不但是村长吓了一跳,周围的村民也都目瞪口呆。
李阳缓缓说道:“白色豹子俗称白虎,视为大旱的凶兆,在古书里是有记载的,这绝不会做。”
“偏这个刘捕头说这玩意儿是祥瑞,不但抢我的功劳,还把这豹子也给抢走了。”
“说是卖了钱给送回来,只怕十成钱,送回来连三成都没有,咱可吃大亏了!”
就这几句话,村民们可都红了眼!
这要是在平时,自然害怕这些在县衙里当差的,可现在什么年月?是要饿死人的饥荒年!
这只白色豹子绝对是奇货可居,可遇不可求的上等猎物,绝对能卖出大价钱!这能换回多少粮食啊!
结果让这刘捕头红口白牙,三言两语就给骗走了,这个亏可吃爆了!
“不行!咱李家村的人不能受欺负!李阳兄弟拼了命才打回来白虎,哪能被他讹了去,去追上要回来!”
几个分过肉的村民都起了公义之心,说出了仗义之言,让李阳心头不由得一暖!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可是李家村的人除了自己的本家,古道热肠的人也不少!
有了这些人帮衬,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就更有把握!
李阳朗声说道:“诸位,这要是往年,猎物被骗走无非损失点钱财,可现在闹饥荒,这是把咱的命给骗走了!”
“有不怕事的,跟着我去趟县城,到时候也不用你们说话,只是跪在县衙门外帮我站脚助威。”
“只要去的,每人分十斤糙米!”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饥荒年月,十斤糙米那可了不得,有可能救一条命!
话音未落,周围的村民纷纷跳脚举手,拼了命地往前挤,差点把老村长给踩在脚底下。
“我!算我一个!到时候别说磕头,就是鸣冤叫屈我也敢啊!”
“我家都快断粮了,李阳兄弟可怜可怜,就带上俺吧,让干啥就干啥,都快饿死了,什么狗屁捕头,还怕个鸟!”
李阳看到这么多人踊跃报名,就先选了村长,然后找了几个脾气耿直,胆子大的村民。
又向村民们借来了纸笔,手持毛笔写了一张状纸,还真是龙飞凤舞,这字写得也相当不错。
李阳拿起状纸吹干,心里也颇为满意,真是艺多不压身,前世的书法没白练,穿越后倒用上了。
然后吩咐自己媳妇在家休养,带了村民便急匆匆地赶往县城。
这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一墙之隔的老李家哪能听不见。
此时堂屋里坐满了人,三房的人都到齐了,恶老太太和便宜爷爷阴沉着脸,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都听到了吧,李阳打了头白虎,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是不把咱家当自己人看了啊!”
“咱们这些长辈,在这小子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这哪行?卖猎物的钱应该归咱家!”
“老三,你养的孽种,还不说句话!”
听到自己的娘劈头盖脸一阵骂,李谷丰嘟囔着说道:“娘,咱现在分家了啊…这钱可怎么要?”
“怎么就不能要!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恶老太太骂道。
“以后只要是李阳打的猎物,你们两口子就过去要肉,如果要不来,别怪我不给口粮,看见你俩就烦,滚!”
李谷丰夫妇性格懦弱,被骂之后也不敢还嘴,乖乖站起告辞离去。
等三房的人走了,恶老太太恨恨地说道:“三房养出李阳这么个逆子,真是可杀不可留!”
“今年这口粮够吃也就罢了,要是不够吃,先给二房送去,再保大房的男丁。”
“至于这两口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刘捕头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简直就要原地起飞!
这趟差事办得实在是太值了,击杀凶兽白虎可谓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官职还能往上升!
再加上这头银豹也能卖大钱,算是一笔横财!
这真叫一个要名有名,要利有利,全凭自己一张嘴,名利便唾手可得! 听着周围几个捕快的恭维,刘捕头也有点得意忘形。
“你们几个听好了,把嘴一定要管严,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我姓刘的不吃独食,你们几个都有份!”
“等回去找个好的皮货行,卖了钱我拿五成,剩下的大家分了,就当成跑腿钱吧。”
几个捕快连连道谢,那刘三有些犹豫地问道:“班头,钱都给分了,如何和那李阳交代?
” “据我所知,李家村可不是什么善茬,往年都有抗粮抗税的,税官经常被打,可不好惹呀。”
“话又说回来了,咱当时和李阳说好了,要把钱送回村啊。”
刘捕头哈哈一笑,脸上尽是不屑。
“瞧你那怂胆,一帮乡巴佬,钱不给他又敢怎样?
改天你去送个信,就说县太爷怪罪,把这猎物没收充公,这不就得了?
” 听到这话,周围几个捕快都不由得心头一寒,暗骂刘捕头贪得无厌,这么搞非出事儿不可!
谁不知道李家村民风彪悍,真要是一文钱也不拿回去,难道不怕人家找上门?
别人不敢说这话,刘三毕竟是亲戚。
忐忑地说道:“李家村的人可不好惹,经常抗粮抗税,税官轻易都不敢去。”
“要是一点钱也不给,万一闹事儿该咋办?”
“咋办?咱腰里的官刀是烧火棍吗?
”刘捕头冷冷地说道。
“这李阳不来便罢,要是敢来,我让他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