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整个城市仿佛都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然而,叶笑天却早已起了床,他跨上那辆略显破旧的电动车,准备前往早市采购一天所需的食材。
一路上,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人声鼎沸的早市。
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叶笑天很享受这种人间烟火味儿,比起之前血雨腥风的日子,这里处处充满了和平与安宁的氛围。
谁又知道,这种和平是这位叶笑天南征北战得来的。
“便宜卖了,又嫩又新鲜的韭菜,一斤只要两元钱。”一个瘸腿老头儿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兜售韭菜。
这里早市卖菜的菜农都有固定的地摊,每天早上从地里把菜拉来兜售,按照市管规定,九点必须清摊。
老人明显属于临时兜售自家种的菜,不知道什么原因来的迟了,没有抢到摊位,于是随便摆在营业房门口卖自己种的韭菜。
“死瘸子,你给我从门前滚开!”一个光头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同时飞起一脚踹向老头那原本就患有弊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腿。
紧接着,他又毫不犹豫地扬起大手,狠狠地扇了小女孩一记响亮的耳光。
只见那瘸老头满脸惊恐与哀求之色,声音颤抖着哀求道:“求求您了,老板,就让我在您家的门口摆个小摊儿,把这仅有的二分韭菜卖掉吧。”
“我的儿子啊,他外出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却不幸被人骗到了缅北那个可怕的地方,最后竟然被嘎掉了腰子,惨死他乡。”
“而我的儿媳妇呢?更是狠心绝情,得知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就跟着别人跑了,丢下年幼的小孙女和我这个残疾老头儿相依为命呐!”
说着说着,老人不禁老泪纵横,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诉道:“我如今只能靠着四处捡些破烂勉强维持生计,但这点收入实在太少了呀!”
“这不,家里种的这二分韭菜,我想着拿到集市上来卖点钱,也好给我可怜的小孙女买一身稍微像样点儿的衣服穿。”
“今天早上,我本打算早早地赶过来,能占到一个好位置多卖点菜,可谁知我这腿脚不利索,一路上磕磕绊绊的,等走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其他好位置都被人家占光啦!”
“实在没办法,我才迫不得已在您家门前摆起摊来的呀。”
“老板,您就行行好吧,只要让我们卖到九点,我们保证立马收拾东西走人,绝对不会耽误您做生意的!”
只见那瘦弱娇小的女孩,如一片凋零的花瓣般轻飘飘地摔倒在地。
她那粉嫩的唇角缓缓渗出一缕鲜红的血丝,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如此重击和疼痛,她却紧紧咬着牙关,硬是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女孩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挣扎着爬起身子,小手颤抖着抓起一捆绿油油、水灵灵的韭菜,步履蹒跚地走到光头店主面前。
她抬起那张脏兮兮但仍难掩清秀的小脸,用那双清澈得如同山涧清泉一般的眼眸,满怀希冀又带着几分怯意地望着店主,声音细若蚊蝇:“叔叔,请您别再生气啦,这些韭菜都送给您吃好不好呀?求求您就让我和爷爷把剩下的这点儿韭菜卖掉然后离开这里,可以吗?”
仔细看去,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然破旧不堪,到处都是补丁和磨损的痕迹,仿佛历经了无数风雨的洗礼。
然而,即便如此寒酸落魄,她的双眸依旧闪烁着灵动而纯净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此刻正可怜兮兮地向店主发出卑微的祈求。
“哼!小杂种,赶紧给老子滚远点!”营业店主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冲着女孩咆哮道。
他猛地扬起粗壮的手臂,毫不留情地一挥,瞬间便将女孩手中紧握着的那一捆韭菜打得四处飞散,凌乱地散落一地。
“这可是老子的地盘!你们这群整天只会在泥巴里刨食的穷鬼,有什么资格来这儿讨饶?”
“老子每天过着锦衣玉食、吃香喝辣的舒坦日子,难道还会稀罕你这破捆烂韭菜不成?”
“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片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说罢,营业店主目露凶光,抬起那只穿着厚重皮靴的大脚,毫不留情地朝着小女孩纤细脆弱的小腿狠狠踩去。
这个光头店主外号“陈铁腿”,是这一带恶霸,凭着腿上功夫欺行霸市,听说背后还有保护伞撑腰。这一脚下去,小女孩骨头非碎一地不可!
众人都背过了头,不想看到这凄惨的一幕。
刹那间,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犹如杀猪时所发出的惨嚎响彻整个街道。
众人惊愕地发现,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光头店主竟然像个球一样翻滚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自己那已经断裂变形的右腿,痛苦地哀嚎着,其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陈铁腿”的腿竟然断了!
叶笑面色冷峻地说道:“今天我断你一腿,好叫你长长记性!”言罢,赶忙上前扶起那摔倒在地的老人和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女孩。
此刻,人们才揣测,刚才是叶笑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断“陈铁腿”的腿。
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开始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有人惊讶道:“这人究竟是谁啊?瞧着倒是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能够一脚踢断‘陈铁腿’的腿!”
另一个人接口说道:“可不是嘛!这‘陈铁腿’仗着自己腿上的功夫厉害,在咱们这条街上可是横行霸道了十几载呢!靠着欺压良善,不知道赚了多少昧心钱。而且听闻他背后似乎还有官府撑腰充当保护伞,一般人谁敢去招惹他哟!这回可真是碰上硬骨头了,怕是这条腿就要彻底废掉啦!”
又有一人摇头叹息道:“依我看呐,这位年轻小伙儿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只想着逞一时之勇当个大英雄。可如今这年头,没点儿背景势力怎么能行呢?到头来肯定是要吃亏的!”
那老头对叶笑千恩万谢,激动得老泪纵横;而小女孩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说道:“谢谢哥哥……”
然而,当老头意识到到叶笑竟真的踢断了“陈铁腿”的一条腿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拉着叶笑的手劝道:“小伙子,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呐!但你此番断了‘陈铁腿’的腿,万一他事后报官,亦或是找来帮手寻你麻烦,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听老头子一句劝,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快逃走吧!”
只见那老者满脸焦急地喊道:“孩子啊,我就是个风烛残年、半截身子都入土的糟老头子而已,真不值得你为我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呐!”
“这下闯了大祸了!拖累了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地摇头叹气,脸上的皱纹也因为担忧而显得更深了几分。
与此同时,旁边又传来另一个声音劝道:“是啊,小哥哥,听爷爷的话,你赶快趁机逃跑吧!不然等一会儿他们那些人全都来了,到时候你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啦!”说话之人是一个看起来韵味十足的妇人,但神情却十分紧张,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远处,似乎生怕那些坏人会突然出现一般。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只听见“陈铁腿”咬牙切齿地拿起手机,大声对着电话那头叫道:“大哥,你赶紧过来我这儿!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把我的一条腿给废掉了!”
“哎哟哟……疼死我了……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啊!”他边说边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我大哥是黑虎堂的老大,等会儿他带人过来,我让他打断你四肢喂狗吃!”陈铁腿恶狠狠的说道,就像一只狂吠的疯狗在叫嚣。
听见“陈铁腿”叫人,有些人开始装起菜走人,他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弄不好伤及无辜!
叶笑天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到:“今天,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专门等你叫人。”
“你叫一个,我打一个,你叫两个,我打一双。你要是叫一群人来,我不在乎灭了你们这帮危害社会的杂碎!”
突然间,叶笑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此时的他,威武霸气,就像横刀立马的大将,无所畏惧,藐视一切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