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尘土与枯叶低啸,呜咽声如亡魂在耳边回荡,刺骨的冷意从冻土钻入骨髓,冻得人手指僵硬。沈夜带领团队沿河西行,追踪第六枚血痕的线索,河岸的薄冰在暗红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血光,冻土上的血迹与脚印尚未干涸,像是被风吹散的伤痕。他握着四枚血痕,掌心传来阵阵冰凉,血光在黄昏下跳动不定,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微弱却执拗。他喘息未定,肩头的血痕隐隐作痛,汗水混着血迹淌下额头,顺着刀削般的脸颊滴落,冻土上留下一串暗红水痕,低声道:“第六枚的气息越来越近,但这地方的寒气……太重了,像坟地。”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与不安,焰姬的红发与昨日交战的混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摇了摇头,强压下杂念,低声道:“昨天丢了林疏影,今天不能再出事。”
林疏影走在队伍左侧,剑锋插进冻土,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左臂裹布下的伤口渗血,染红半边衣袖,寒风吹过,裹布边缘微微掀动,露出一抹暗红,血迹凝成冰珠,在暗红光下如红宝石般刺眼。她脸色苍白如纸,寒气侵蚀的伤痕让她每迈一步都如针刺骨髓,呼吸间带着细微的颤抖,低声道:“这寒气比昨天还重,像针钻进骨头里。我这胳膊……快没知觉了,得歇口气。”她咬牙忍痛,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剑柄被她握得发白,指节泛青,冻土上留下几滴暗红血迹,像是她生命的残影,风一吹便冻成冰霜。
夜寒蹲在一块风蚀巨石旁,双刀插进冻土,刀锋上的薄霜在黄昏光下泛着冷光,肩头的血痕冻得发紫,寒气顺着伤口侵入骨髓,冻得他半边身子僵硬。他低声道:“这风里有股死气,昨天那些傀儡……石双峰他们的脸,我忘不了。”他抬头望向远方,荒草起伏如鬼影,疲惫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屈,双刀微微颤动,像是渴求鲜血,又像是畏惧未知。他舀起一捧河水,水面泛着淡淡红晕,低声道:“这水还是血腥味,前面不简单。”
星璃手持星盘,符文微光在暗红天光下摇曳,像是残阳下的星火,低声道:“第六枚血痕就在前面,石林深处,气息很强,像在召唤我。但寒气太浓,符文都被干扰了,肯定有东西守着。”她肩头的弩箭擦伤隐隐作痛,血迹干涸在衣襟上,体力透支让她声音沙哑,手指微微颤抖,星盘在她掌中摇晃不定,符文闪烁时明时暗,低声道:“沈夜,这寒气不正常,像活的。”她眼中带着一丝焦急,抬头看向石林方向,荒草后的乱石若隐若现,像是张开的兽口。
陆文瑟缩在队伍后方,双臂抱膝,低声道:“石林是死地,古籍说里面有寒泉,能冻人魂魄……可能是血痕的藏处,也可能是陷阱。昨天那些傀儡,我晚上都睡不着。”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冻土上的影子缩成一团,寒风吹过,他缩得更紧,像是随时会被吞噬。
沙朗骑着一匹黑马走在队伍左侧,马鬃上的沙铃在风中叮当作响,发出清脆却诡异的声音,他手持蛇形短杖,杖尖的毒蛇纹路在暗红光下泛着幽光,低声道:“寒气这么重,不是自然来的。沙漠里,冷到骨子里就是死神的影子,准备好。”他满脸风霜的皱纹微微抽动,深邃的眼神扫向石林,腿疾让他坐姿略显僵硬,但气息沉稳如渊。沙锋站在他身旁,握着蛇矛,矛尖淬着暗绿毒光,眼中燃起狂热的战意,低声道:“死神?我倒想会会!昨天没打够,今天再来个大的!”他胡须下的嘴角咧开,露出野兽般的笑容,蛇矛在手中一抖,毒光闪烁如蛇信。艾琳站在沙锋身侧,双匕在指间轻旋,匕锋闪着幽绿光芒,低声道:“这寒气……像昨天那怪物,我闻到了死味。”她肤色如蜜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眼波流转,匕首在她手中像是活物。
荆老拄着荆棘杖站在队伍右侧,银发在寒风中微微飘动,眼神犀利如针,低声道:“寒气里夹着怨气,石林有东西等着我们,比野人还麻烦。”她身后,洛风手持长剑,剑鞘上的金花纹在暗红光下熠熠生辉,低声道:“管它是什么,剑下无活口。我就不信砍不死!”他俊美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笑,剑尖斜指地面,剑鞘边缘的磨痕透着一股杀气。玫莉站在他身旁,金扇轻摇,扇面上的荆花纹若隐若现,低声道:“哥哥,这地方邪门,别冲太前。我感觉有东西盯着我们。”她美艳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手指摩挲着金扇边缘,暗藏寒光。
布兰妮走在队伍右侧,重剑插地,低声道:“这寒气像北境的冰风暴,我见过,死人才能带出来。”她盔甲上的划痕在黄昏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坚韧如铁,重剑上的缺口诉说着无数战斗。獠牙扛着巨剑走在左侧,低声道:“冷得像坟地,杀点东西暖暖身也好。昨天那死物,我还没砍爽。”他满脸刀疤在暗红光下狰狞可怖,巨剑锈迹斑斑,杀气弥漫如雾。萧尘跟在队伍后,手持破旧书卷,低声道:“这地方……有点像古籍里的寒狱,冻魂的地方。沈夜,得小心,别全栽进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书卷翻动,似在寻找对策,嘴角却挂着一丝轻佻的笑。
队伍接近石林,乱石嶙峋如兽牙交错,石缝间寒风挤出,发出刺耳的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沈夜低声道:“都听着,小心点!”话音未落,石林深处传来一阵冰裂声,像是冻土被撕开,寒气如潮水涌出,冻土瞬间结霜,河面冰层咔嚓断裂,裂缝如蛛网蔓延。冥王从石林阴影中走出,黑甲森然,头戴骨冠,冰矛寒光刺眼,眼中幽蓝光芒如刀,低吼:“血痕……归我!”他步伐沉重,每一步踩下,冻土裂开,寒气如雾弥漫。他身后,幽魂军步伐僵硬,黑袍破烂,手持冰刃与骨矛,寒气冻结石面,石双峰、江寒川、段无渊三具傀儡紧随其后,眼窝幽光闪烁,低吼:“血痕……”他们的动作僵硬却协调,像是被寒气操控的傀儡,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沈夜瞳孔一缩,低吼:“冥王!又来了!”他挥刀上前,刀锋斜指地面,寒光一闪,低声道:“这次你别想拿走!林疏影,夜寒,跟我上!”
沈夜刀锋劈向冥王,刀光如电划破暗红天光,黑甲挡下,火星四溅,寒气震得他虎口发麻,刀身蒙上一层薄霜。他低吼:“硬骨头!”他翻身一跃,刀锋横扫,劈向冥王头颅,冥王冰矛一挥,冰光炸开,沈夜侧身躲过,冻土裂开,冰霜蔓延,石面被炸出一片坑洼,他低声道:“这寒气,比昨天还强!”
林疏影剑刺冥王,剑势如霜刺向黑甲,剑尖划出一道寒光,黑甲无损,她低声道:“没用……”冥王寒风扫来,冰刃如刀,她挥剑挡下,却被震飞,撞向一块石柱,石柱裂开一道缝,她吐出一口鲜血,低声道:“沈夜……我撑不住了……”她左臂伤口迸裂,血染石面,寒气钻入,她踉跄着站起,剑尖插地,低吼:“我还能打!”她强撑着冲向冥王,剑光再起,却被冰矛一击震退,撞向石壁,昏迷倒地,血流满地,冻成红冰。
夜寒双刀砍向冥王,双刀交错如风,刀锋劈向黑甲,火星四溅,刀身瞬间冻结,他低吼:“这怪物!”冥王冰矛刺来,矛尖寒光刺眼,他翻身躲过,左刀脱手飞出,插进石面,他低声道:“林疏影!”他右刀再砍,劈向冥王手臂,黑甲挡下,寒气反震,他被震退三步,冻土裂开,低吼:“打不穿!”
布兰妮重剑砍向石双峰,双锤迎上,锤风如雷,震得她退三步,冻土飞溅,她低声道:“这东西……比活人还硬!”石双峰傀儡低吼,双锤连砸,布兰妮重剑横挡,剑身震颤,她低声道:“力气不小!”她重剑一转,刺向傀儡胸膛,锤面挡下,寒气喷涌,她低吼:“死物!”她剑势如虹,连砍三剑,石双峰傀儡胸膛裂开一道缝,却毫无反应,双锤砸来,她翻身躲过,石面被砸出一个坑。
獠牙巨剑劈向江寒川,巨剑如山压下,长枪刺来,枪尖寒光闪烁,獠牙巨剑震开枪尖,低吼:“死物,去死!”他巨剑连砍,江寒川傀儡动作迟缓却坚韧,长枪反刺,刺穿他黑袍一角,他低骂:“打不烂!”他巨剑横扫,砍断傀儡一臂,寒气喷出,冻得他手臂发麻,他低吼:“这玩意儿没完没了!”
沙锋蛇矛刺向段无渊,矛尖淬毒刺入傀儡干枯皮肤,毒光侵蚀,段无渊匕首反刺,低声道:“血痕……”沙锋低吼:“死物还敢还手!”他毒雾喷出,傀儡动作一滞,他蛇矛连刺,刺穿傀儡胸膛,低声道:“倒下吧!”段无渊傀儡却挥匕刺来,沙锋侧身躲过,低骂:“邪门!”艾琳双匕刺向一名幽魂军,眼窝被刺穿,寒气喷涌,她低声道:“毒有效,快打眼睛!”她身影如风,双匕连刺,三名幽魂军倒下,寒气弥漫,她低声道:“沙锋,配合我!”
洛风长剑斩向一名幽魂军,剑光如流水划破黑袍,冰刃挡下,他低声道:“不死之身,真麻烦!”他剑势一转,刺入幽魂军眼窝,寒气喷出,他低声道:“眼睛是弱点!”他长剑连挥,两名幽魂军倒下,玫莉金扇卷起沙尘掩护,低声道:“哥哥,左边!”她扇风扰敌,金扇暗针射出,刺入一名幽魂军颈部,动作稍缓。
星璃站在后方,星盘光芒大盛,低声道:“我试试压制!”她双手结印,符文化作光幕,挡住扑来的寒气,低声道:“沈夜,我撑住,你杀!”她体力透支,嘴角溢血,光幕摇摇欲坠。冥王低吼,冰矛一挥,寒光如箭射向星璃,光幕碎裂,她被寒光击中,胸口炸开一道血口,低声道:“沈夜……我……”她倒在冻土上,星盘摔落,符文熄灭,血流满地,气息渐弱。
沈夜低吼:“星璃!”他冲向她,却被冥王冰矛拦住,寒气震退他,低声道:“不!”
星璃倒地,血染冻土,寒风吹过,她的身体渐渐冷却,眼中光芒熄灭。冥王低吼,冰矛一挥,寒气涌入星璃尸体,冻土裂开,寒气钻入她的血肉。她眼窝亮起幽蓝光芒,皮肤干枯如尸,动作僵硬站起,手持星盘,符文被寒气扭曲,低吼:“血痕……”她面容扭曲,像是被寒气抽干灵魂,动作僵硬却带着诡异的协调,转向沈夜。
沈夜瞳孔猛缩,刀锋一颤,低吼:“星璃!你……”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夜寒低声道:“她……死了?又活了?”他右刀紧握,左臂颤抖,眼中满是震惊。布兰妮低声道:“这怪物……连死人都能用!”獠牙低吼:“邪门!老子砍了它!”他巨剑劈向星璃傀儡,星盘寒光挡下,他被震退,低骂:“打不动!”
冥王低吼,冰矛再挥,寒气卷向林疏影昏迷的身体,将她拖至身前,黑甲手臂扣住她咽喉,低吼:“血痕……换她!”寒气从他手中涌出,林疏影脸色更白,嘴角血迹冻结,气息微弱如丝。沈夜低吼:“放开她!你已经杀了星璃!”他刀锋指向冥王,眼中怒火熊熊,却不敢轻动,星璃的复活让他心神大乱。
沙朗眯眼,低声道:“沈夜,别冲动!他拿两个人威胁你!”荆老低声道:“血痕不能全给他,但她不能死!”布兰妮低声道:“这怪物……太狠了。”獠牙低吼:“换个屁,杀过去!”萧尘眯眼,低声道:“换吧,星璃没了,林疏影再死,我们就完了。”他声音冷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沈夜咬牙,握紧四枚血痕,低声道:“林疏影……星璃……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他眼中闪过痛苦,从掌中取出一枚血痕,血光刺目,低声道:“放了她,这枚归你!”他将血痕抛出,冥王冰矛一挥,寒气卷住血痕,低吼:“好……”他松开林疏影,她倒在冻土上,气息若有若无,血染石面。
就在冥王收下血痕,准备带队撤退时,石林阴影中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一道瘦削身影缓缓走出,身披灰黑长袍,袍角破旧,像是被风沙磨砺多年,脸庞隐藏在兜帽下,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瞳孔中似有无数影子流动。他低声道:“这场戏,真热闹。死了一个,伤了一个,血痕还丢了,沈夜,你可真会玩。”他的声音沙哑而诡异,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与冷漠。他踏前一步,冻土在他脚下无声龟裂,低声道:“我名贾戈,路过此地。这女人还有口气,我带走她。”
沈夜皱眉,刀锋未收,低声道:“你是谁?林疏影不能交给你!”贾戈低笑,笑声如风吹过枯骨,低声道:“一个影子,无名无姓。她若死在这,你少个帮手。我救她,你欠我一次。她会活得好好的,比现在强,甚至比你强。”他身影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林疏影身旁,单手将她扛起,低声道:“她的命,我留下了。记住,沈夜,影子会回来找你。”
贾戈的来历神秘莫测,传言他并非北斗之人,出生于某个被遗忘的古城,那里曾是黑暗教团的圣地。他自幼被教团收养,学习变幻身份与杀戮的技艺,能化身任何人,杀人于无形。他的面容无人见过,有人说他曾以百张脸行走北境,一夜屠尽一座城,有人说他曾侍奉无面之神,背叛后流浪至此。他此番现身荒原,似有目的,却无人能猜透他的真意。
沈夜低吼:“你若害她,我找你到天涯海角!”贾戈低笑:“放心,她会回来,带着你想不到的东西。”他身影一晃,带着林疏影消失在石林阴影中,留下诡异的余音在寒风中回荡。
冥王低吼:“血痕……够了。”他冰矛一挥,寒气掩护,带着幽魂军与星璃傀儡退入石林深处。星璃傀儡回头,幽蓝眼光扫过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