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秦庚同宋元闲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随即,包间门被打开,赵初柔出现在两人眼前。
“妾身见过两位公子。”赵初柔微微半蹲给两人行礼。
而在行礼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不经意间从秦庚身上滑过。
“初柔姑娘来了?快请坐。”宋元连忙招呼赵初柔坐下。
“谢宋公子。”
在赵初柔坐下后,宋元这才笑着说道:“刚刚来的时候,听说初柔姑娘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劳烦宋公子担心,初柔已经好多了。”赵初柔道。
“那就好。”宋元道:“今日我和秦公子来,就劳烦初柔姑娘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好。”
宋元提了要求,赵初柔也不拒绝,让小翠将古琴放好,便立即弹奏了起来,悠扬的琴声在包间内响起,赵初柔的表情温柔之中带着些许认真,她的琴艺水平依旧,宋元很快就陶醉起来,秦庚也听得入神。
一曲奏罢,宋元和秦庚两人鼓起掌来,宋元笑道:“初柔姑娘的琴声还是这么让人沉醉,能听到初柔姑娘的演奏,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宋公子过誉了。”赵初柔先是谦虚的回了一句,然后,满眼期待地看向秦庚,问道:“秦公子觉得初柔的弹奏如何?”
“非常好。”秦庚笑道:“我想在这郓州府内,应该没有人的琴技水平能超过赵姑娘。”
赵初柔脸色微红,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谦虚道:“秦公子说笑了,初柔可不敢当此夸奖,这郓州府内比初柔谈得好的人不在少数。”
“初柔姑娘这是说我孤陋寡闻?”秦庚笑道。
“不是的。”赵初柔连忙解释:“只是初柔自知水平有限,不敢妄自尊大。”
“赵姑娘不必紧张,我和你开玩笑的。”秦庚道。
赵初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撒娇道:“秦公子可真会吓唬人,妾身差点被吓死。”
宋元看着面带嗔怒的赵初柔,嘴里啧啧称奇:“秦庚,我还是第一次见初柔姑娘对一个客人这般姿态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给初柔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
宋元这么一说,赵初柔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羞色更甚。
“别瞎说,什么迷魂汤。”秦庚道:“初柔姑娘,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会。”赵初柔摇摇头。
“我怎么感觉你们更熟悉呢?明明我认识初柔姑娘更久,你才和初柔姑娘相识两天而已。”宋元道。
赵初柔闻听此言,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们强行推开。
“初柔姑娘,你果然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杨文林!
他的脸色很难看,在他的旁边则是孙鹏程、董文斌几人,他们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赵初柔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宋元率先开口:“杨文林,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点礼貌?”
自己开心着呢,突然被人打扰,还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宋元的心情能好才怪。
“宋元,秦庚,原来是你们。”杨文林看向宋元、秦庚二人:“我说初柔为何会在这里呢。”
说到这里,杨文林又看向了赵初柔,质问道:“初柔姑娘,你刚刚不是说身体不适吗?为何现在会在这里?”
在被赵初柔婉拒的时候,杨文林、孙鹏程几人也能猜到赵初柔这多半是找的借口,今天她只是不想接客而已,杨文林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太多想法,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赵初柔拒绝了。
但他不能接受的是,赵初柔这边婉拒了自己,转头立马就招待了其他人,尤其是她招待的人,还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人,这让杨文林很是恼火。
还不待赵初柔解释,宋元便抢先一步开口,语气颇有些揶揄:“杨文林,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初柔姑娘不愿意陪你,你就别舔着个大脸在这里自讨没趣了,赶紧走,别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秦庚在一旁微微皱眉。
以宋元和杨文林的关系来看,他这么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宋元现在以这事为武器,攻击、奚落杨文林也没什么不妥,但他这么做,无疑是将赵初柔架在火上烤,让赵初柔得罪人。
或许,宋元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赵初柔的处境。
其实,这也正常,他毕竟是同知的公子,虽然追捧赵初柔,但两人身份地位有着极大的差距,他和其他人一样,未曾将赵初柔平等相待。
果然,杨文林听到这话,看向赵初柔的眼神,更为不善。
“杨公子,这其实是个误会。”秦庚站出来为赵初柔解围:“初柔姑娘的确身体不适,她本已经休息了,是我们强行要求她来作陪,而且,还允诺她,送她一首琴曲,初柔姑娘是看在琴曲的份上才拖着病体来作陪。”
“是这样?”杨文林有些狐疑,但看向赵初柔的眼神已经和善了不少。
秦庚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宋元,宋元会意,开口道:“那不然呢?我说杨文林,你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那样显得你很没格局,虽然你这人,本来也没什么格局。”
“宋元,你......”
杨文林的怒火瞬间从赵初柔的身上转移至宋元身上。
宋元对此也不在意,他们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言语上的交锋了,甚至,有次两人喝醉了,还差点动手。
“我怎么了我?”宋元道:“秦庚答应给初柔姑娘创作琴曲,助她在花魁比赛中拔得头筹,你有这本事吗?你若是能做到,初柔姑娘就是病倒了,也会坚持去陪你。”
花魁比赛?
旁边的秦庚却是懵了。
他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为赵初柔解围的借口罢了,只是随口一说,这宋元怎么又扯到花魁比赛上去了?
还有,这花魁比赛又是怎么回事?
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