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殊在朝堂上公然开火的行为,着实是打了袁隗、何进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朝堂上明争暗斗,大家也都熟悉这个模式。
但是黄殊这种把所有脏的拿到明面上的行为,着实是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短短半个月,刘宏连着罚了黄殊好几年的俸禄后,仍旧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搞得他们苦不堪言,很多计划都无法继续进行。
如今他们经过推算,黄殊接下来得免费打工两三年了。
不过在他们看来,这黄殊是真的对钱一点不感兴趣,恐怕不可能有所收敛了。
“袁太尉,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黄贼整日里除了上朝下朝就是在府中,根本就不出来。”
“就算是想对他下手,咱们也没有机会。”
何进面露郁闷之色的说道。
“是老师,我...我被骂吐血昏迷了好几日,陛下才罚他一个月的俸禄,陛下他对黄贼也太纵容了吧?”
韩馥脸色苍白,显然吐血那事还有些没调理好。
“哼,没用的东西,以后不要再对外人说你是我的门生。”
“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在朝堂上骂的口吐鲜血,坏了我的大计。”
袁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韩馥,怒声道。
对于他自己的门生故吏,袁隗可谓是极尽pUA之能。
袁隗有意的挑选了一些好掌控的人,对他们施加恩惠。
虽然教授了他们不少经学上的学识,让他们有一个名士的名头。
但却也时常打击他们的信心,击溃他们的志气,让他们从心底以为他们不如袁家子弟的一根毛。
好将他们培养成忠于袁家的忠犬。
就如同韩馥一般,哪怕已经四十余岁,仍旧软弱可欺。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只要他是人,就有欲望。”
“钱他不喜欢,那女人呢?”
袁隗捋了捋胡须,神色阴沉的说道。
“太尉是打算用美人计?”
周忠看向袁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啊,美人计好啊。
只要把黄殊给腐蚀了,不怕除不掉他。
听到美人计,何进就不禁想起自己的儿媳妇。
他之所以直到现在都想要黄殊死,就是因为这一点。
自己的儿子死后被戴了绿帽子,他这个当爹的能咽的下这口气?
“美人计倒是个好主意。”
“但是去哪给他弄个美人?”
“据说这黄贼酷爱绝色,寻常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得眼。”
想到这里,何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太了解黄殊了,这美人计要想实施,必然是得弄来一个姿色盖过尹澜的绝代佳人。
毕竟,要想成功施展美人计,可不仅仅要把美人送进去,还要让黄殊被美人迷住。
“绝色佳人还不好找?”
“相比于一些老辣之人,黄殊这种毛头小子最容易对付。”
“否则,老夫还得给他找个可心的。”
袁隗笑了笑,看起来已经是胸有成竹。
美人计,最高端的美人计最好是能够勾起男人心底的求而不得。
比如那种求而不得的初恋。
这种最难找,因为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相似的人太难了。
但黄殊不同,他年轻,最容易被美色所迷,所以只需要找个国色天香的佳人,便可有极大概率让黄殊中计。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太尉费心了。”
众人对着袁隗拱手道。
“我费什么心?”
“大将军,你是南阳人,黄殊也是南阳人。”
“你,应该懂老夫的意思吧?”
袁隗目光瞥向何进,开口道。
“我...我都搭进去一个了。”
“哎呀,行吧。”
何进老脸一红,但是为了大计,还是忍了下来。
“大将军,这美人,你可不能动啊。”
袁隗看了一眼何进,担心这厮先起色心,于是提醒了一句。
谁不喜欢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脏了,怕是会影响了美人计的效果。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黄贼。”
何进立刻保证道。
“嗯,对了,动作快一些,老夫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庶子了。”
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提醒了一句。
“我这就派人给族中之人写信,让他们在南阳物色美人。”
何进说着,便起身离开太尉府。
蔡府
“今天,怎么有空到老夫这里来了?”
蔡邕提笔写着字帖,目不转睛地看着丝帛上龙飞凤舞的大字。
“许久未来,这不是想了嘛。”
“琰儿自从初嫁后回门了一次,就再没回来过,所以也算是成全一下琰儿的孝心。”
黄殊看了一眼身旁的蔡琰,笑道。
“嗯,算你还有些孝心。”
“这段时间你在朝堂上搅风搅雨,将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个遍。”
“唉,老夫甚是为你担忧啊。”
蔡邕放下毛笔,忧虑的看着黄殊。
他在朝堂上没什么话语权,对于黄殊的事,他也不能干预。
“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纵使身死,也是尽了为臣的本分。”
黄殊在一旁挑蔡邕爱听的说。
“哦?”
“呵呵,这一点,老夫对你甚是满意。”
“虽然你学识离经叛道,但为人却值得托付,琰儿交给你,老夫心中放心的很。”
蔡邕被黄殊的精神给弄得有些舒坦,当即笑意吟吟的欣慰道。
他这一辈子的为官之道,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忠君爱国。
他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被流放。
只要他还活着,他还在朝堂上,遇到他认为不对的事情那就怼。
如果大汉有微信步数,蔡邕的微信步数累计一定是最高的那一小撮人。
不是被流放,就是在被流放的路上。
“岳父,你看,挺开心的是吧?”
“小婿有点事想要求你。”
黄殊舔着笑脸,开口笑道。
一旁的蔡琰连忙用袖子蒙住脸,不愿去看这一幕。
“哈哈哈,就知道你有事相求。”
“说罢,能帮的老夫尽量帮。”
蔡邕显然是被黄殊给哄高潮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借我点钱呗?”
“府上快揭不开锅了...”
黄殊表情惭愧的说道。
他不是真穷,但也确实是真穷,
有一些奇珍异宝是很难变现的,而他又被刘宏扣了好几年的工资,接下来他都没有收入了。
“...”
“不是,你堂堂当朝太傅,你...你管我一个年俸禄不足八百石的博士借钱?”
蔡邕都傻了,他没想到黄殊是来啃老的。
这就好比月收入两万左右的小资,管一个月收入三千的牛马借钱一样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