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将秦昭扶进新房,费力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秦昭一把抓住手腕。
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口中轻轻呢喃着。
“别走......”
沈庄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你这混小子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随后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替秦昭掖好被角后离开了房间。
直至第二天的早晨。
“啊!”
一声尖叫传遍整个府邸!
秦昭像是被一只尖叫鸡在耳边循环播放似的,猛然惊醒,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素婉仪。
素婉仪脸色涨红,眼中满是羞愤,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像是被欺负的小姑娘一样。
秦昭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喊了!”
素婉仪羞愤欲绝地盯着秦昭,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这个混蛋怎么在我的床上!”
秦昭挑了挑眉。
带着些许调侃说道。
“拜托,你看清楚好嘛!这是咱俩的床,咱们的皇子妃!”
素婉仪一听,脸色更加涨红,气得直接一脚飞来,力道十足,直接将秦昭踹到了地上。
秦昭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靠!虎娘们,这是你第二次谋杀亲夫了啊!”
素婉仪气呼呼地瞪着他,语气中满是愤慨。
“谁让你爬上我的床的!你这个无耻之徒!”
秦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是不是昨晚喝太多,脑子有点糊涂了?这可是咱们的新房,昨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素婉仪一愣,随即回忆起昨晚的片段。
“对哦!自己已经嫁给这个混蛋了!”
她咬了咬嘴唇,依旧有些强硬。
但底气明显不足。
“那……那你也不能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
秦昭耸了耸肩,摊手道。
“我可是在你之前就被灌醉了,明显是你先占我便宜的好吗?”
素婉仪一时语塞。
做完确实自己看着秦昭被喝倒在自己的面前的。
自己还嘲笑这家伙酒量差。
此时已有几分羞恼。
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猛地掀开被子,迅速下床,动作利落地整理好衣服,冷冷道。
“少废话!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秦昭看着她慌乱却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好,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行了吧?我听你的皇子妃。”
早晨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今日是新婚的第一天。
按照礼节,需要带着新娘子先去敬茶。
秦昭的便宜老子应该开了一晚上的朝会。现在八成还没醒呢。
不过礼节还是要遵守的。
两人穿戴好后,便向着皇宫前去。
走至坤宁宫。
只见李福守在门口,看到秦昭带着素婉仪前来。
笑眯眯的上前。
“殿下今日醒来算是早的啊!”
秦昭可是听懂李福的打趣。
笑道。
“今日可是大婚第一天!总要守些规矩的。”
“老奴差点忘记了!恭祝殿下,与皇子妃喜结连理!”
李福躬身祝福道。
秦昭点点头。
从怀中掏出准备的红包。
递给了李福。
“多谢李总管了!父皇呢?还没醒吗?”
李福含笑揣进怀中。
“陛下昨日的朝会开到半夜,现在还没醒!不过交代过,殿下您来了之后,在门口奉杯茶即可!”
“好的,多谢李总管了!”
秦昭点点头。
昨日那粮草被劫恐怕惹得父皇大怒。
这是节点上,敢劫粮草的。
除了北狄,恐怕还没有哪个土匪这么猖狂了!
真要是个真土匪大劫两国的战略物资。
恐怕面临的便是两国的通缉跟围剿。
现在狄云那家伙这么淡定。
多半是这个混蛋的主意。
秦昭与素婉仪在门口按照皇家礼仪开始奉茶。
之后便在李福的注视下离开了皇宫之中。
接下来便是前往武安侯府回门。
过两天应该就是自己前往北拒城的日子了。
本来应该是在家七天之后在回娘家。
现在的话也不在意这么多了!
素夫人正在武安侯府的正厅之中。
等待着两人。
“来了?”
秦昭点点头。
此时看到素夫人盯着素婉仪的两腿之间。
看来夫人也是个老司姬了。
“你跟我过来!”
素夫人直接将秦昭晾在这里。
拉着素婉仪前去偏房。
“你是不是没让殿下碰你?”
素婉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根都泛起了粉色的晕染。
她低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素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本封皮古朴的册子,递到素婉仪手中。
“你这丫头,平日里习武倒是利落,怎么到了这些事上反倒扭捏起来了?”
素夫人语气中带着嗔怪。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素婉仪的肩膀,低声道。
“拿着,仔细看看,别让人笑话了去。”
素婉仪接过册子,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红晕愈发浓烈。
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娘,我……我会看的。”
素夫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偏房,留下素婉仪独自站在那儿。
手中紧紧攥着那本册子。
脸颊滚烫得几乎能煎熟一个鸡蛋。
与此同时,秦昭在正厅中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武安侯府的陈设。
他的目光落在正厅中央悬挂着的一幅字画上,笔锋苍劲有力,字迹遒劲。
落款处却写着“北境寒刀”四个字。
秦昭眉头微皱,心中一动。
北境曾有一位用刀的高手,人称“寒刀客”。
多年前销声匿迹,这字画莫非与他有关?
朦胧之间,似乎有人影在眼前掠过!
正当他仔细端详那幅字画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沈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秦昭身上,轻声问道。
“八殿下对这幅字画感兴趣?”
秦昭点头,收回目光,笑道。
“这字画笔法独特,落款更是有些意思,不知是何人所作?”
沈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缓缓说道。
“殿下果然眼力不凡。这字画正是出自那位‘寒刀客’之手。当年武安侯曾与他在北境有过一面之缘,寒刀客感念侯爷的豪爽,便以此画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