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礼强撑着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对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说道:“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去书房。”
新婚第一天的凌晨三点,盛聿带着自己的枕头被自己的亲老婆赶出了房门。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房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轻轻地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面传来一声“滚”。
顿时盛聿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拿起地上的枕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新婚第一天被自己老婆赶出房门恐怕盛聿真的是第一人。
这要是穿出去了,盛聿都不敢想象自己会被人怎么笑话,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只能叹息一声,转身拎着自己的枕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房间里,没有了盛聿的骚扰,傅迟礼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稳。
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
傅迟礼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登时瞪大眼睛,心里默念自己完蛋了!
今天是嫁到盛家的第一天,按理来说,她早上起来是要跟盛聿一起去给家里的长辈们敬茶的。
可是——
可是现在她一觉睡到现在,已经是很晚很晚了。
傅迟礼匆匆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卫生间里去洗漱。
前脚刚刚踏进卫生间的门,后一秒盛聿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钥匙,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傅迟礼转头看他,委屈地瘪起嘴,她忍不住控诉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盛聿,你今天怎么不知道喊我起床啊。”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埋怨。
盛聿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温柔地抚过傅迟礼的额头,无奈:“谁昨天晚上把房门反锁了?”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傅迟礼这回顿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嘿嘿。”傅迟礼讪讪地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洗漱台上摆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还有起号泡沫的洗面奶。
傅迟礼看着自己面前的准备好的东西,忽然回过神来,她看向自己身后的盛聿,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盛聿眉眼含笑地看着傅迟礼,一副随意的样子,他说。
“你不是把我赶出去了吗?我就知道今天早上你肯定起不来了……”
男人说话顿了顿,观察着傅迟礼脸上的表情。
果然,女人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转过头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这心虚的表现实在是不要太过于明显了,当白色的泡沫充满整个嘴巴的时候,傅迟礼才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可你这不是进来了吗?你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但是你就是不叫我起床。”
傅迟礼说话叽里咕噜的,很快她将嘴里的泡沫全部洗漱干净,转头看向盛聿。
“都怪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懒鬼了!”
新婚第一天就给婆家人留下这样不好的印象,傅迟礼以后还要怎么在家里混。
盛聿看着埋怨自己格外可爱的姑娘,伸出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傅迟礼的额头,然后小声的说:“放心好了,家里没有人会去说你的。”
傅迟礼回头,不太确信地看向自己面前的人。
“什么意思。”
男人笑得神秘,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傅迟礼看,他说:“因为你的身后会有我为你打理好一切的。”
这么动听的情话从盛聿的口中说出来,竟然让傅迟礼一时间有些愣住。
她用洗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然后看向盛聿,傅迟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所以,你今天洗脸了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盛聿的眉头皱起来。
他刚刚想要回答说自己洗了,但是下一秒温热的洗脸巾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傅迟礼笑得格外的灿烂,她轻声的说道:“没有关系,不管你洗了没有,到了我的手上都需要再洗一次。”
一顿给盛聿洗干净之后,傅迟礼满意地笑了笑。
“果然,你早上就是没有洗脸。”她一边说着,一边趁着盛聿愣神的机会,直接从卫生间当中溜了出来。
傅迟礼走到更衣室,找了一圈,最后选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她一边开始化妆,一边对盛聿说:“我是不是第一个,新婚第一天爬不起床的儿媳妇啊。”
略显焦虑的身影响起,傅迟礼只要一想到来到盛家的第一天,就因为睡过头,然后爬不起来现在才开始正式洗漱化妆。
傅迟礼觉得自己的天简直都要塌了。
可盛聿只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无奈地再一次重复:“不会有人来说你的,干嘛总是担心。”
男人的话刚刚说完,就收到了来自傅迟礼的一记眼刀。
顿时盛聿原本要说的话在这一刻又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他识趣地闭上自己的嘴巴,然后委屈地站在傅迟礼的身边,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哑巴。
等傅迟礼化完妆以后是十五分钟之后了。
她今天特意选了一个裸色的口红,画了一个伪素颜的妆容,完全就是乖乖女的样子。
傅迟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盛聿,我好看吗?”
她捧起自己的脸蛋,冲着自己身后的人抛了一个媚眼。
盛聿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露出一个笑容,十分认真地开口说道:“好看,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傅迟礼被面前的人逗笑,她歪头问:“真的吗?你还见过天上的仙女?”
只是随口问的一句。
可盛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走到傅迟礼的身边,将一枚珍珠耳钉亲手戴在傅迟礼的耳垂上的。
男人看得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然后小声的说道:“虽然我以前没有见过仙女,但是我现在见过了。”
傅迟礼一下就领悟到对方话里的意思。
她笑得格外的灿烂,然后说:“那你刚才说的仙女,指的是我吗?”
盛聿捋了捋傅迟礼的发梢,道:“明知故问。”
“除了你,还有谁可以配得上仙女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