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寒衣第一个睁开眼,感觉体内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眉眼微扬,倒是多了些俏皮。
青鸟紧随其后,境界倒是没有松动,但真气却更加浑厚了一些。
无名心法也就这一个缺点,进步缓慢,寻常人吃下去这几颗蛇胆,进步一个境界问题不大,但两个丫头,也就只是增长了许多真气和气力罢了。
“真有用啊”姜泥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真气,只是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太开心,毕竟她心性真不看重这些,不然以她的体质和天资,怕是早已入了一品。
但就算她平时吃喝玩乐,也是寻常人追不上的速度,这就是上天的厚爱。
而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努力了,不然就要和楚怀安一直分开了。
所以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之后,姜泥开始学剑,青鸟开始学枪,楚怀安,楚怀安开始钓鱼。
这里有一个湖泊,很大,想必钓的鱼也很大。
“说起来,你师父现在在哪你知道吗?”看着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姜泥,楚怀安抛出刹那枪的鱼线。
刹那枪:习惯了,没事的没事的。
“我也不知道,他偶尔想起我们才会回去,平时我们都找不到他”李寒衣看着被当作鱼竿的刹那枪,一脸无法言说。
这也是神兵吧,居然能用来当鱼竿?
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青鸟,毕竟是她的枪,但对方在撒鱼食,好吧,她也说不出什么,跟自己师兄一个样,拿自己的枪扛酒坛子。
“等到之后如果有时间,我会去雪月城拜访一下百里城主,可能会带着老剑神一起”
“当真!什么时候?”少女神情有些激动。
“不知道,但估计,明年?”
“那我跟着你是不是可以见到老剑神!”
“或许吧”
“那我跟着你!”
“好啊”
“上钩了”李寒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起了波澜的湖面只好换了一句,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对啊,上钩了,还不小呢,这条鱼”楚怀安露出笑容,手腕一抖,一条青鱼被拉出,飞入空中,随后枪尖直刺而下,活蹦乱跳的鱼就安静了下来。
好吧,确实挺方便的,李寒衣有些无语。
但接下来,她看到用安姒来刮鱼鳞,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两柄剑。
听雨剑:你不要过来啊!
铁马冰河:德行,我打赌她不会。
“哎呀,香啊”洪七公坐在旁边,扇子扇着火,确保第一时间吃到最新鲜的烤鱼。
独孤求败站在树上,指导着正在练剑的姜泥,时不时拿起酒坛饮一口,很是潇洒。
“小子,要不是你不适合,我还真就想收你当徒弟了,丐帮帮主的位置也会交给你”洪七公吃饱喝足,靠在石头上,一边剔牙一边喝酒,很惬意。
“那还是算了,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束缚住”楚怀安摇摇头,他其实前世最大的愿望,除了摆烂,就是一边旅游,一边摆烂,很远大的志向。
青鸟看了看自家公子,想说什么但又闭嘴了,还挠了挠头。
李寒衣好似看出了她的窘迫,也很好奇对方想说什么。
“你小子,不算好人,但也不算坏人,只可惜丐帮帮主需要一个绝对的好人,就如乔峰和我一般,你小子心眼太多了”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寒衣,笑而不语。
“心眼多,也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已”
“你有了实力自然也可以”
“那既有实力又有心眼岂不是更好”
洪七公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像他和乔峰这样的人,世间还是少数。
李寒衣挑眉,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强大到让当今朝廷都忌惮无比,更是在皇宫里来去自如,比那位棋诏还要潇洒。
这世间能制住他的,估计不超过三个人。
夜半。
“好累啊~”姜泥也就是热血一会,片刻之后,又累了。
楚怀安笑着抱住扑过来的小丫头,擦了擦她额间汗“去找青鸟吧,她在湖边洗澡,李姑娘帮忙看着呢”
“你跟我一起”
“你呀,说了多少遍了,男女有别”
“你又不是外人”姜泥趴在楚怀安怀里,仰着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副样子,很难让人拒绝啊,尤其是楚怀安这个见识过前世时代的人来说,这样的女孩,他没有遇到过,当然,也或许是他一直母胎solo到现在的原因,所以没遇到过吧。
“总感觉你跟这个世界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是吗?我感觉我融入的挺好的”楚怀安没回头,继续坐在树枝上看着天上明月。
“你在想人?姜泥说过的那个叫红薯的姑娘?”李寒衣飞身站在旁边,双手抱胸,高马尾随风摇曳,一身束身劲装,在月光的衬托下,很是清冷飒爽。
“在想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
“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你………抱歉”李寒衣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但随之也有些伤感,毕竟她的父母也不在了。
“没什么,人早晚都有这一天的”
李寒衣: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你那天念的诗,可还有后续?”她转移了话题,但也真的喜欢那天的那句诗。
“那诗啊,不适合你,我有一首适合你的”楚怀安看向身边人,目无波澜,但内心却在想,那诗后面就不好说了,总不能对着她说,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吧。
“适合我的?”李寒衣愣了一下,随后看到了对方的视线,后知后觉的移开目光,难道是专门给自己写的?她有了些羞意。
“雪月孤城剑气秋,寒衣照影入重楼”楚怀安轻轻开口,让李寒衣的目光忍不住又看了过来。
止水三叠云欲裂,飞花一瞬玉为眸。
匣中光动星垂野,袖底香凝蝶绕舟。
莫道红颜耽绝色,春风不渡最高楼。
“此诗名为,寒衣剑吟”
“嗯好诗”石洞之中的独孤求败点点头,旁边的洪七公听不太懂,但也跟着点点头。
李寒衣此时呆愣在那,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诗,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很明显,在加快,尤其是最后那个名字。
这首诗完全就是按照她写的,难道师父说的都是真的,让听雨和铁马冰河亲近之人,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不然为何这诗跟自己如此般配。
想到这,她耳尖泛起了红,脸颊也有些发烫,好似春日里盛开的灼灼桃花,煞是好看。
但等她回头时,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一轮清月,一朵摇曳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