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涛仍惦记着那片神秘之地,把捡来的干柴随意丢在火堆旁,
抬脚便朝着溪水另一边,也就是海市蜃楼出现的方向走去。
他心里满是好奇,总觉得那地方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多会儿,杜涛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几分惊讶与兴奋:“你们快过来,那儿有个木屋!”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立刻朝着他的方向赶去。
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前方不远处,一座木屋静静伫立在草丛树林之中。
那木屋看起来颇具年代感,木板的颜色暗沉,
可奇怪的是,周围的草木虽肆意生长,却没有对它造成丝毫破坏。
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隔开。
我满脸疑惑,记得我们刚到这片平原时,视野开阔
但也根本没瞧见有这么个木屋啊。
我转头看向多杰,他之前来过这儿,要是早就有这木屋,他也没理由不知道。
可多杰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一脸困惑,看来他也是头一回见到。
“谁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建造一个木屋啊?”蚊子满脸疑惑,绕着木屋踱步,
嘴里嘟囔着,“看样子都多少年没人住了似的,
可也没被大自然侵蚀,多少也有些说法啊。”
我走上前,轻轻触碰木屋的门,入手的触感粗糙却坚实,没有一丝腐朽的迹象。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却意外地整洁,没有丝毫灰尘堆积。
“这不对劲啊。”杜涛压低声音,
“看起来多久没人住过了似的,怎么可能一点灰尘都没有?”
借着超级月亮的月光,我们瞧见屋内摆着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木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床。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我走上前,拿起油灯查看,灯盏里居然还有半盏油。
多杰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铺上的木板,眉头皱得更紧了。
因为这个木屋来的实在太蹊跷了,我必须得找出线索,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疏忽大意才没发现。
绝对不是海市蜃楼带来的结果,不然我怕我直接原地疯掉。
此时也就不再避讳,直接问道:“多杰大哥,你们之前来这个屋子存在吗?”
明显蚊子和杜涛也是聪明人,早就猜到了多杰曾经来过。
不然也不会如此精准和轻车熟路,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多说什么。
多杰皱着眉头,缓缓点头道:“这个屋子之前来我们并没有看到过,可能是这些年建的。”
但刚说完,他便轻轻摇了摇头,显然这话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
谁会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深山老林建房,光是进来就极为艰难。
如果真是海市蜃楼带来的,那也确实太过匪夷所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禁陷入沉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根据广义相对论,时空并非绝对的,而是会因物质和能量的存在而弯曲。
海市蜃楼本质上是光线在不同密度的介质中折射和全反射形成的光学现象。
通常情况下,它只是将远处的景物映射到另一个地方,
但这个木屋的出现,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微观世界存在着不确定性和量子纠缠现象。
会不会在特定的量子态下,这个木屋的信息在某种能量的作用下,
通过时空的扭曲,从遥远的地方“瞬移”到了这里?
就像量子纠缠中,两个处于纠缠态的粒子,
无论距离多远,一个粒子状态的改变会瞬间影响到另一个粒子。
也许这个木屋和我们所处的时空在某个特殊的节点上产生了类似的“纠缠”。
又或许从弦理论的维度观点来看,宇宙存在着多个维度,
我们通常感知到的是四维时空(三维空间加上一维时间)。
在某些特殊的能量波动下,不同维度之间可能会产生短暂的连接或者“缝隙”。
这个木屋原本存在于其他维度,在海市蜃楼出现时,
周围的能量场发生剧烈变化,恰好打开了这道连接不同维度的“缝隙”,
使得木屋出现在了我们的世界里。
我把这些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蚊子听得一头雾水,挠挠头说:
“邹哥,你这说的也太复杂了,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啥瘠薄玩意啊说的。”
杜涛则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不太明白,但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难道真的是某种神奇的物理现象让这个木屋凭空出现了?”
我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头,从海市蜃楼开始就就没有散开过,
我还能怎么办,承认神迹嘛?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不如多利用已经知道的知识理论来发散思维解读这个现象,不然我怕我立刻就会疯掉!
多杰沉默片刻后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木屋的出现绝非偶然,
说不定和我们要寻找的灵山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们再次把目光投向屋内,仿佛想要从这些陈旧的家具和整洁的布置中,找到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线索。
我们在屋子里又仔细探索了一会儿,翻遍每一个角落。
可除了那几件简单的家具,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照片、信件或任何能表明居住者身份的物品,实在难以推断这木屋的来历。
从触摸的真实感和木头的质地判断,它多半是最近一两年才建造的。
想来是我们初到此处时,并未仔细搜索周边,才忽略了这个藏在草丛树林里的木屋,
当然也可能是我们的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才会这样方向去判断,不然也太过颠覆三观。
带着满心的疑惑,我们回到了营地。
篝火还在燃烧,不过火苗已经渐渐微弱,看来我们离开的时间确实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毕竟那么个小屋子除了遮风挡雨也没别的多余作用,搜索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但是要我去住的话,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谁愿意去谁去。
围坐在篝火旁,我往火里添了些干柴,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大家略显疲惫又充满好奇的脸庞。
唯有多杰似乎是司空见惯一般,可能离谱的事见多了,他已经麻木了。
“你们说,要是没有这些知识,今晚这木屋和海市蜃楼的事儿,我们可怎么理解?”
我率先打破沉默,目光依次扫过蚊子、杜涛和多杰。
蚊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邹哥,
要不是你懂这些知识,我还真以为撞邪了呢。
看来探险真不是光靠胆子大就行。”
杜涛点了点头,接过话茬:“以前我总觉得探险就是拿着装备到处闯,
现在才明白,生物、地理、物理,这些知识在关键时刻都能救命,还能帮我们解惑不至于迷茫。”
多杰目光深邃,望着篝火,缓缓说道:“术法虽有其神秘之处,但知识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
在我们藏传佛教的修行中,也非常讲究对世间万物的认知和理解。”
我苦笑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术法上的进步早就停滞不前了。
也或许是我本就不适合走那条路。
但随着积累的知识越来越多,我反而越发向往更大的世界。
渴望去见识更多的事物,想知道书里的故事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就像今晚,这些科学理论让我觉得,世间万物一定有其规律。
哪怕是看似超自然的现象,背后也可能隐藏着科学的解释。”
蚊子一脸认真地问:“邹哥,那你觉得以后还会碰到更多像这样用科学和术法都解释不清的事儿吗?”
我沉思片刻,说道:“肯定会的。世界这么大,未知的领域太多了。
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断学习与更新知识,总会找到答案。
说不定在以后不远的未来,科学和术法能殊途同归,共同解开这些神秘事件的奥秘。
而如今我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实现,那就是走进故事里去看故事发生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
杜涛撇了一下他的发油刘海,没啥表情地说:“那我们以后可得多学习,
说不定下次再遇到什么怪事,就能立刻解开谜团了。”
这家伙想学别人圆滑说话。
又学不像,说出来是想捧人家话茬却像是在阴阳怪气似的。
多杰微微颔首:“知识如同修行,永无止境。
每一次的经历,都是一次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我心里暗道:还是你会装逼,这说话的氛围感还真是一阵不同一阵的,不知道以为你几重人格呢。
蚊子突然站起身走到多杰身边说道:“多杰大哥,古人说十年一大运,
这个“运”在道家的理念中可谓是玄之又玄。
在你们佛学中请问是如何解释的,还望明示。”说罢也是双手合十做虚心好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