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边上的石壁,它是由粗糙的条状石块堆砌而成,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石壁上似乎刻着一些古老的图案和符号,可光线昏暗,难以辨认具体内容,就算看清楚了,估计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墓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且浓厚的臭味,墙壁上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因为太过安静,除此之外只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沉重起来,让人呼吸略显困难。
在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陶器和腐朽成渣的木头制品碎片。
继续往里走,墓室本身并不宽敞,迫使我们不得不弯腰前行,这样的姿势无疑加剧了内心的压抑感。
跟着杜涛走进中间疑似最大的墓室,只见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副古朴的石棺。
石棺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与象征性纹饰,尽管岁月已将其磨损得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墓主人生前或许非同一般!
石棺整体呈现出一种极为沉重的质感,材质看起来十分坚硬。
棺盖上雕刻的奇异图案,线条粗犷,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象征意义。
仔细观察,图案中似乎有不少符文和神秘的生物形象,让人不禁对这些符文背后的意义感到好奇。
蚊子压着声音说道:“涛哥,我转悠了一圈,这地方小得我家沙发可能都放不下,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啥玩意没有啊,
就一些破瓦罐和烂木头,臭得要死不说,还粘脚!”
我也刚好从耳室晃悠了几步出来,搭话道:“我也看过一些电视电影,
里面有些宝贝看起来不怎么样,其实非常值钱,说不定这几个瓦罐就价值连城!”
蚊子拽着杜涛的衣服:“涛哥,你说句话呀,涛哥!到底值钱不?”
“现代不值钱的东西,古代也不会值钱的,瓦罐现代值钱不?”杜涛蹲在那研究石棺,头也没回地说道。
“那瓦罐值啥钱啊,都是拿来泡泡菜或者弄点米酒啥的!”蚊子嘟囔道。
我没有搭腔,而是走到主室的棺材面前,压着声音问:“涛哥,是不是好东西都在这棺材里?”
看对方点点头,我郁闷地说:“合着小说里描绘的那些遍地都是宝贝是唬人的啊?其实都藏在这个大盒子里是吗?
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可能这里边也没多少东西吧!”
杜涛站起身,一边打开背包一边说:“也不一定,这得看人。
如果生前巨有钱、巨贪,死后也要带走享受的,确实有可能堆得到处都是宝贝。
就像一些大臣,家里生前的东西会被带走,再差也不是便宜玩意,是寻常人家一辈子努力都拥有不了的。”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啊,就现在有些富二代、官二代一双鞋就是几十万,简直不敢想象。
而这些奢侈品可能就是他们日常生活里丢在小角落的东西,但就已经是我们一辈子努力都赚不来的钱财了!”蚊子有点哀怨地轻声说道。
“那这个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说起来品阶不低,但是啥好东西没有,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压着声音对他俩回复。
杜涛抬着头四十五度仰望,摸着齐刘海思索了一会:“这不一定,得先打开这口大的再说,
至于隔壁那些个房间,已经毫无意义了,一眼看到底,没啥好玩意。”说完他就开始倒腾起背包里的玩意。
我也不打算盯着,自己去别的小房间看看。
我打了声招呼:“我去隔壁看看,有事吱一声。”便径直走到隔壁去了。
说起来感觉好像很大,其实也就四五步路,一墙之隔而已。
我忍着那股霉臭味,又闷得不行,蹲下查看罐子里会不会有些铜币啥的。
电筒照了又照,都是一些黑糊糊的东西,可能是些高度腐烂后的五谷或者其他什么,
一般都是寓意保佑后世子孙五谷丰登,或者想着黄泉路上有的吃啥的。
看到墙上刻有一个孩童躲在门背后,刻画得露出半个身子,笑嘻嘻的模样,像是迎宾的男童,
不过在这个环境里看着的确非常渗人,就好像盯着你似的。
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一种隐喻,就是说墓主人生前是有一个大院子的,不是什么寻常老百姓。
但是因为地位问题,不允许挖那么大的墓,这都是有规制和规定的。
但是又想显摆,就会刻上这个,事实上我也不太明白,死都死了,这个显摆给谁看。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死都要显摆。
“过来搭把手!”杜涛压着声音说道。
我和蚊子立刻佝着身子走过去,我看蚊子佝着身子,便说:“你这身高,没必要这样走吧?”
蚊子愣了一下后似乎想起了啥,突然直起身来:“我看你俩一直佝着走,我也就跟着这样走了,
我以为有啥特别说法呢!一时半会脑子没转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脑子不脑子的,别人是有个脑子缺根筋,你是有根筋缺个脑子啊哥们。”
蚊子也不反驳,以当时他的智商,说不准还以为我在夸他脑子里的经络韧性强呢。
进到主墓室里,看到杜涛还在忙活。
“这盖子少说也有几百斤重的感觉,怎么打开啊?”我摸索着严丝合缝的石棺说道。
杜涛拿着绳索,冷冷地说:“一会看到绳子绷直了,你俩就一起用力推这个盖子!”
说罢就拿着剩余绳索爬了上去地面。
我看着各式各样的复杂绳扣,心想绳索技术怎么会如此神奇,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职业的绳索技术,叫做srt技术。
也可以叫绳索技术,它广泛应用于登山、探洞、救援等领域。
绳索技术的核心是利用一根绳索进行操作,这根绳索通常具有高强度、耐磨性和耐腐蚀性等特征,以确保在复杂的环境中能够承受巨大的拉力和摩擦力。
通过使用各种专业的设备与绳索进行连接,实现各式各样的操作目的,可以说是一根绳子玩出各种花样。
再说简单明了点,这就是力学界人类智慧的结晶!
只见到绳子突然“吭”的一声绷直,随即棺材的盖子也发出“咔”的一声,这是被绳索拖动了!真他妈神奇啊!
一时间来不及思考原理,我和蚊子也开始按照吩咐用力推动棺材盖子。
虽然我们的力量在这股拉力面前微乎其微,但是可以确保棺材盖子被拖动的方向,
以免一会掉落的时候压到绳索,或者掉地上的时候不会把路堵住。
不一会就拖开了一大半,我打着电筒好奇地看向里面,惊讶道:“卧槽,涛哥!里面还有一个棺材,这套娃呢!”
杜涛从地面重新跳下来后,看了一眼里边的木棺。
拿起撬棍用力地直接插进缝隙中,利用外边的棺椁石壁做支点,杠杆原理之下用力一压,只听到细微的木板碎裂声,
嘿嘿一笑自说自话道:“已经很脆了,但是这么久,可以保存完好,还没有烂成渣已经很厉害了。”
蚊子迫不及待凑上前查看:“看起来都软化了,质地好像已经没有很硬啊,来!邹哥一起搭把手给他撬开!”
我用嘴咬着手电筒,搭上双手使出浑身的力气帮忙压着棍子,
只听到重重的“咔!”的一声,棺材板居然被撬烂了,还剩五分之三的板材可怜巴巴地盖在剩余的面积之上。
这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心慌,我和蚊子都面面相觑,不敢直接去看盲盒里是什么样子,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但已经都到了这一步,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着杜涛非常自然地探着头去查看。
我立马也把脑袋支上去看什么情况,怕有啥好东西就这样错过了,毕竟我一直记着初衷是什么。
只见一个干巴巴的人穿着官服静静地躺在那,这具尸体仿佛被时间抽干了所有的水分,皮肤紧紧地贴附在骨骼上。
形成了一层干瘪的外皮,如同陈旧的羊皮纸,布满了细密的褶皱和裂纹。
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深陷的眼窝和干瘪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尸体的四肢干瘪如柴,关节处凸显出尖锐的骨节,像是干枯的树枝。手指和脚趾弯曲着,仿佛在临死前还试图抓住些什么。
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暗褐色,那是岁月侵蚀的痕迹,让人不禁感叹:“涛哥,突然理解你们为啥要追求修行那些玩意了,
这货看起来也算混得挺好的,还不是死了,一辈子估计也算是轰轰烈烈,没想到最后被咱们几个小屁孩给开了盖。”
杜涛带着面罩看不到里边的表情:“人这一生,怎么又会容易满足呢?
都说知足常乐,但是人啊,最后喜欢的都只是自己的欲望不是嘛。”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顾那么多,打着电筒就开始查看,掩着面忍受着臭味,好像也没啥东西。
只见杜涛直接手伸进去在棺材底下那些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啥的玩意里一阵摸索,然后就固定在那不动了。
看着他动作,我也不明白是摸到了什么。
蚊子略带鸡贼的表情,凑近我耳朵说道:“他这应该是在让那只虫子吸纳里边啥东西。”
我看向蚊子压着声说:“卧槽,这么邪乎?这黑糊糊的是啥玩意,练那虫子需要这恶心玩意?”
蚊子面露恶心,没有直接回复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只是打着电筒开始查看里面有些啥好东西。
“涛哥,我们还需要待这里多久啊,你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不累嘛?”我坐在地板上,一边拉上背包的侧包一边问。
杜涛不答,过了好一会才抽回了手,因为带着口罩所以看不到表情,但情绪上感觉挺开心的,
好像在说:“完事了,虽然盖子破了,但是还是给他把盖子盖一下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杜涛眼睛,又看了看蚊子说:“等等,听说古墓的墓主人都会封窍,喉咙里都有玉蝉。”
我带着手套,站起来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干尸,自言自语道:“我以后想干大事,先拿你练练胆!得罪!”
说罢就朝对方嘴里探索而去,也不知道怎么的,
是骨头太久了松了还是怎么样,下颚骨断了还是如何,只感觉嘴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同时杜涛和蚊子也吓了一大跳,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刚才他好像咬了我一口!”
杜涛上前查看了一番后:“没有啊,没活,应该是你自己吓自己。”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非常镇定,但是也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没有消退的恐惧。
“走吧!邹哥,不搞了,虽然拿了些破烂,但是也应该够换个小生意本钱了。”蚊子劝阻道。
我也明白几个半大孩子在这个地下待了这么久了,难免会恐惧,能站着不发抖地对话,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
至于杜涛,他看起来好像是轻车熟路的,但是也就是对于那时候的我而言是那样感觉,毕竟看不懂的操作都可以称之为“牛逼”。
现在看来,其实他也是手忙脚乱,外行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然显得好像操作非常熟练,其实应该也就是刚上手操作的水平,应该是跟着家里哪个长辈一起干过活,然后依葫芦画瓢。
就是人嘛,都要面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解释什么,感觉多半他也是很害怕的。
我没有想太多,倔脾气上来了,穿过他俩一鼓作气,把手直接插了进去尸体喉咙,强忍着恶心一阵摸索。
突然蚊子惊呼:“邹哥!涛哥!你们看是不是长毛了开始?”
我汗水一下就从全身各处的毛孔冒出来,因为我亲眼看到,尸身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绒毛冒出来,就好像冰箱里发霉了的面包一样!
这时候我的手还在它的嘴里!同一时间,我感受到似乎有一股寒气冲到我的手上。
我的瞳孔瞬间因为惊吓而收缩,因为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地记得那个感觉,
就好像在炎热的夏天有人拿着一块冰突然碰了你一下,非常明显的冰冷感觉!
我立刻把手抽出来,也顾不上许多大声叫道:“跑!”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正在经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
没来得及多想,那一瞬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心头,将理智彻底淹没。
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时间居然还有点发软。
看到蚊子被门槛绊了一下,拼命地向前扒拉着想爬起来,我一把把他抓起来,也不管他啥心态:“快!踩我肩膀上去!快出去!”
蚊子也不客气,没有啥电影里的,你先走我断后情节,我只知道如果我和杜涛都先上去了,蚊子是爬不上来的!
只见蚊子的手刚扒拉到外边的地上,就被杜涛用力地抓住拖拽上去了。
等等..............
“这瘪犊子啥时候上去了的?怎么完全没看到啊,擦!”
此时也顾不得我心里想的那么多,只感觉主墓室里发出咔咔咔的微弱声音,
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了产生的幻觉还是什么,但那玩意不会活过来吧!
还好那棺材盖没有全开!
我扒拉着墙壁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接触到地面以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就招呼着他俩赶紧跑路。
三个半大孩子,跌跌撞撞的,可能跑了有十几分钟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应该安全了吧,那玩意是真的活过来了,还是因为我们太胆小了产生了错觉啊?”
杜涛抹了一把汗水:“不知道啊,但是你们回忆一下,那个绒毛是真长出来了嘛?”
蚊子也比着手势,对着天发誓:“我也的的确确看到了,就从脖子一块,刷!的一下就长出来一片!
吓我的当时都蒙了,如果不是邹哥吼那一嗓子我都感觉被定住了!”
我拍了拍蚊子后背安慰道:“我也差不多,当时被吓得不敢动作,是使出浑身解数才吼出来的一声,才一瞬间清醒过来恢复行动的!”
杜涛四周打量了一下,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小树林里来了。
看着还算安全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喝了口水:“确实,如果不是明智的带上你,我和蚊子那一瞬间不一定醒得过来。”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我皱着眉头问。
“我能知道什么啊,就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人有三把火,缺一把都不行,不是嘛?!”
蚊子整理了一下跑散了的鞋带:“要不快走吧,别一会整到天亮了还没出去,到时候那些老太婆啥的起来了才是比鬼都麻烦!”
月色如水,清冷地洒在这片小树林上,仿佛给这片土地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幕。
树林中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鬼魅的手指,在地上肆意舞动。
我打着电筒,用手掌遮住大部分的光靠着微光行走在黑暗的土地上,空气略显沉闷,总感觉黑暗里藏着什么在窥视着我们。
风悄然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无数看不到的鬼魅在低语,
月光下,树干的轮廓显得格外扭曲,又像是被某种灵异力量扭曲了形状,张牙舞爪地伸向黑暗的夜空。
总而言之这个氛围让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惊恐地发现了地上有个水瓶子。
我立刻叫住了他们两个,“你们看!地上有个水瓶子!”
蚊子有气无力地说:“水瓶子怎么了啊,有啥奇怪的嘛!”
我冷冷地回复道:“这是我丢的瓶子。。。”
“你丢的瓶子?那又怎么样!卧槽!你说什么你丢的?”蚊子立刻走过来查看“还真是咱们同款水瓶!”
杜涛略带阴冷的语气说道:“兄弟们,咱们可能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