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望向周围铺天盖地的绿林。
“这下有点麻烦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可不是为了一点困难就退缩的。
而且这地方很明显没什么人来过,简直就是一个秘境啊!”
杜涛靠在大树上,四处观察了一圈,刚好对上我的视线,摆了摆手说:“我没什么问题,只要记住来时的路,遇到突发状况就原路返回就行。
我们行走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的,问题应该不大。”
蚊子坐在地上,看着我俩投过去的目光,无奈地说:“看我做啥呢,我不都听你俩的嘛,你们觉得行就行呗,我一个人出去也不会开车啊。”
我和杜涛正准备继续向内推进,蚊子突然叫停了我们:“邹哥,记得大概方向不,我们往哪边去?”
我寻思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刚才走进来的时候一直没怎么注意,再次看掌机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无法定位了,
所以具体在哪一块我也不知道了,更别说方位了。”
“那你记得要去的地方特征嘛,比如水啊山啊啥的,我记得你那个地图上好像会显示水流和山体啥的。”蚊子追问道。
“我们目的是往中心地带去,然后这个中心地带应该是需要过一条不怎么大的水脉。
我当时放大过地图,按照地图上的高度显示,我们现在处于比较高的一个位置,慢慢往下走应该是对的。
去掉我们来的方向,排除法再去掉上坡,应该大差不差吧。”我分析道。
蚊子抓着脑袋,一脸担忧:“邹哥啊,你是真没在林子里迷过路还是怎么的,
这四周都长得一样,先不说能不能分辨上坡下坡,只怕会在里面一直转圈啊。”
我琢磨了一阵,看向杜涛。
一个团队出来最忌讳独裁,有啥事还是得大家一起商量着来才最稳当,出了啥事也不会出现互相指责的情况。
杜涛看着蚊子,一针见血地说:“既然你这么问了,也提出了想法,那么你应该有解决办法吧,
不然按你的性格也不至于询问了,你只会跟着混。”
蚊子咧嘴一笑,比了个大拇指:“我就说嘛,啥都逃不过涛哥你的心思。
但是我先声明,第一我不是不相信邹哥的能力,毕竟专业摆在那里的,
只是这林子透着一些古怪,不能按照常理去思考,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你看之前进来的人可不少,出事的也不少噢,我们这刚进来没多远,科技产品就出问题了,罗盘都胡乱跳动,
咱们经历的事不说多少,但也不至于像个网络喷子一样脑子不清醒。”
我仔细想想他说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这地方进来的时候,被那如世外桃源一般的风景迷了眼,差点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加上又直接导致gps失灵,确实挺邪乎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脑子感觉都一根筋似的,没有平时那么灵活了。
我皱着眉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嘛?就是更安全的,可以找到方向,不至于说我们在林子里面胡乱转。”
杜涛看着天空,思索着说:“如果是晚上还可以看星星,辨别一下方向,
但是现在白天,总不可能找到方向吧。噢对了,老邹你还记得水在哪个方向嘛?”
我不假思索地回复道:“那是肯定记得的,
根据山体地图显示应该是西边方向去,这水四周都是山,
其实跟着水走,找到最大的汇水处应该就可以直接到达核心地带了,也可能会有个大湖啥的。”
蚊子听完对话,放下背包,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盒子:“为了安全我们在这地方等一小会没问题吧。”
我和涛对视一眼,我蹲下看着蚊子手里的盒子,满心疑惑:“没问题是肯定没问题的,毕竟就算迷路也最多是到不了核心地带。
但是找回头路出去绝对小意思,保证能回到车上的。但是你这盒子是做啥,里面有啥东西可以提高找到方向的成功率嘛?”
蚊子笑嘻嘻地说:“只要你对地形的形容没错,找到水脉就可以顺着水脉去核心区域,那么就没啥大问题。”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诶诶诶,水脉是确实有,
我记得很清楚,但是顺着水脉就可以直接到达核心区域这种事我可不敢保证哈!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卫星地图都是俯瞰,这林子你也看到了,树多茂密啊,卫星根本拍不到下边细节。
但是水都是穿山而过嘛,从风水角度思考,我猜测跟着水脉是可以到达核心区域,甚至可以横穿黑沟的。”
杜涛也蹲下来凑热闹:“还是老邹说话严谨,看来是之前有过岔子被人问责过是吧。”
我翻了个白眼,尴尬一笑,心想这家伙有时候看着挺聪明,为啥有时候又显得像个智力障碍呢?
难不成真像蚊子说的那样,修降头修出来的后遗症啊。
杜涛没管我的白眼,急切地说:“蚊子,这盒子里是啥,打开看看,我挺好奇。”
蚊子瘪了瘪嘴:“你们离远点,这玩意是我家里练的,一会钻你们身体里去了我可不负责,因为这玩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取出来。”
一听到会钻进身子,我和杜涛明智地立刻退出几步远,反正也能看得到,不凑近就行了。
只见蚊子拿着手指在抠自己的嗓子眼,等把手指都裹上粘稠的唾沫后,涂抹在铁盒子的开缝周围。
然后在地上随便掰了一根木枝,刮着舌头上的白色污垢,学名是啥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着挺恶心。
这让我回想起他给我的那只找人大肥虫,还好不需要这样的启动流程,只是念了一个尴尬的咒语,
不然那女人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也不是我的谁,不然做完这套流程我都想移民去美国了。
“涛哥你帮我拿一下这个木枝。”看着杜涛面无表情地接过这根木枝,我心想蚊子也不傻,还知道找专业对口的。
这情况,对于杜涛来说,距离他对恶心的定位可能还到不了入门的级别。
蚊子蹲在地上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估摸是一些咒语流程之类的东西,我稍微听到一些词汇“宝贝?宝宝?乖?”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希望可以听到一些神秘的内容。
我可能会怀疑蚊子的智商,但是我不会怀疑他对蛊虫这方面的专业性,
毕竟这是正儿八经的传承人,并且也已经在无数次经历中证实了自己的本事。
只见蚊子慢慢的打开铁盒子,但是开的有些困难,可见他盖这个盒子的时候盖得有多紧。
也侧面能说明他自己对里面的东西其实也是很害怕的,毕竟是一直随身带着的,如果不盖紧一点,说不准就跑出来钻他身体里去了。
蚊子把铁盖弄松了以后,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从杜涛手里拿过来那根木枝,然后放在缝隙处,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词,随着念得越来越快。
但最后我都怀疑他的嘴是不是可以磨出火星子,突然停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哈呸!”
看的我目瞪口呆,没错这家伙吐了一口万年老痰,准确无误地吐在了那个铁盒子缝隙处!!!
我皱着眉头看到这一幕,有点无语,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铁盒子缝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
只见蚊子用那根沾满他舌苔污垢的树枝尖尖,插进缝隙,然后慢慢的做引导动作,我眯着眼睛仔细看着那道缝隙。
只见缝隙处慢慢的探出来一个尖尖的脑袋,缓缓地从盒子的缝隙中探出,
它那细长且黑褐色的身体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它扭动着,像是在试探着外面的世界,又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驱使着。
身体如同一根坚韧的铁丝,却又带着一种黏滑的质感,随着它的蠕动,一些黏液在铁盒边缘留下了一道道恶心的痕迹。
接着,更多的身体从盒子里挤了出来,
它蜿蜒前行,身体弯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毛骨悚然,看到我胃部不禁一阵翻腾。
“这是铁线虫?”我疑惑问道,
虽然没见过实物,但是电视上还是见过很多次了,这种恶心的虫子,喜欢寄居在别的昆虫和动物身上,然后将对方折磨到死。
对方并没有回复我,蚊子正聚精会神地用木枝慢慢引导这恶心的寄生虫前进,直到铁线虫一整个离开铁盒子,缠上木枝尖尖。
之后又见到蚊子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盒子,这次盒子很好打开,
好像是一个不知名昆虫的虫卵,和之前我使用的那个非常相似,只是这个看起来大得多。
只见他轻轻的将卵拿出来,放在木枝另一端,然后盘坐在几步之外,又开始念念有词。
我转头看向杜涛,他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蚊子的操作,这正宗的蛊术正常来说可不常见,想到这我也把视线重新挪了回去。
随着蚊子的念念有词,本来缠绕在木枝尖上的铁线虫,开始行动了起来,如同一根扭曲的、邪恶的丝线缓缓蠕动而来。
那细长且坚韧的身体,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律动,一点点地靠近虫卵。
铁线虫的头部,犹如一个尖锐的探针,开始试探着虫卵的表面。
接着,它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姿态,开始往虫卵里钻。
身体如同一条蜿蜒的恶魔之舌,一寸一寸地挤入虫卵那脆弱的外壳。
随着它的钻入,虫卵似乎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在发出无声的恐惧尖叫。
铁线虫那黏滑的身体与虫卵内部的物质开始接触,
黏液与蛋清状的物质混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混乱场景,仿佛是一场来自地狱的邪恶融合,让人不忍直视。
随着铁线虫完全钻进去虫卵,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动作,蚊子长叹一口气:“完事!”
我见他好像处理好了,走过去蹲下查看虫卵:“这玩意钻进去了,然后呢?这玩意是铁线虫嘛?”
杜涛也过来蹲着查看虫卵,一边拍手一边说道:“真是精彩至极啊,第一次看到完整的寄生,我猜一会就会孵化出来了。”
蚊子鼻孔朝天,得意地说道:“我也并不是一直不进步的好吧!
咱们等几分钟吧,一会就会孵化出来的,然后它就会带着我们找路的。”
我一直盯着虫卵,心里满是疑惑:这玩意寄生以后还能孵化?又为什么会听蚊子的话去寄生这个虫子?
我始终坚信所有术法都是遵循自然的基础逻辑和规律进行的,回想起来刚才对方的一系列操作,
舌苔上刮下来的污垢其实是我们平时吃东西以后留下的,铁线虫缠绕是以为这是营养成分可寄生?
用这种方式把对方引出来,毕竟不能手抓啊,但是又是怎么做到控制它自己去寄生虫卵呢?
按他说法过几分钟就可以孵化,一颗被寄生的虫卵然后还可以迅速孵化?
在盒子里的时候都不孵化,被寄生以后反而可以孵化了?这是什么原理。
看着我皱得越来越深的眉头,蹲在边上的杜涛靠了我一下:“别多想了,你想不出来的,这种玩虫子的独特手法,和驯兽师是一样的,
总归是有门道的。你看他得意洋洋的,估摸他也不知道原理。
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就好像你也研究不透符纹为啥有用,原理是啥,但是你也会按部就班地画和用不是嘛。”
“我倒是没有那么死心眼,就是好奇,然后习惯性思考而已,
这个世界那么大,我们要什么都弄得懂才怪了,不过是真长见识。”我不假思索地回复。
蚊子也跟着蹲下来,很明显刚才我们的交流他听的一清二楚:“你俩嘀嘀咕咕啥呢,这可是咱们寨子的独门秘术,控蛊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们平时每天吃啥都是有讲究的,这样我们的血还有唾液才会与众不同,
几乎都是从断奶开始就已经开始摄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对方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仿佛已经挑选出了可以说的话,继续说到:“练这些东西可不容易,而且并不是拿来害人的,
在我们寨子里,经常会出现寄生虫侵害皮肤的事,大爷就会控制铁线虫钻进皮肤去杀死另一只寄生虫,救治对方。
或者以前摔倒受重伤,伤口腐烂,现在是有消炎药,有很好的道路设施可以很快送去医院,
以前可没有,就会用虫子来啃食腐烂的肉,达到伤口快速恢复的目的,这种事说都说不完啦。”
我看着他的大脸盘子,认真地说:“菜刀可以切菜,也能杀人,关键看在谁手上,
所以选传人还是要品行端正,不然救人的法门岂不是会变成作恶的手段!”
“那我品行可端正了好吧!”蚊子急忙辩解道。
“你们看!虫卵动了。”杜涛发出惊呼,他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看,眼睛都不带眨的,虫卵有一点点的动态立刻就告知我和蚊子。
我立刻把视线从蚊子的大脸盘子拉回到虫卵,但是我并没看到有新的动态:“涛,你是不是看错了,没有动啊。”
“你仔细看,你自己仔细看。”杜涛急切地说。
我也不说啥,看着边上笑嘻嘻的蚊子,又盯着虫卵仔细观察,渐渐地,虫卵开始有了动静。
先是极其细微的颤抖,几乎难以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颤抖变得愈发明显,
虫卵的表面开始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缝,就像大地在春天解冻时最初的那一丝裂纹。
从这道裂缝中,一个微小的、几乎透明的头部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它的头部顶端,有着两个微小的黑点,那是它未来将用来感知世界的眼睛。
头部左右晃动着,似乎在试探着这个全新的环境。
紧接着,一对触角也从裂缝中伸了出来,它们轻轻摆动着,像是在感受周围空气的流动和温度。
触角上的绒毛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
随着头部和触角的不断挣扎,虫卵的裂缝越来越大。
才发现这是一只飞蛾,感觉是要比我之前使用的那只健壮不少。
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慢慢挤出虫卵,它那柔软而又脆弱的身体一节一节地显现出来。
身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白色,上面布满了纤细的绒毛,这些绒毛在它的蠕动下轻轻倒伏又竖起。
经过一番努力,飞蛾完全从虫卵中孵化了出来。
它趴在地上,身体微微起伏,似乎在为刚刚完成的艰难孵化过程而喘息。
它的翅膀还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呈现出一种湿漉漉的、半透明的状态,仿佛是两片尚未完全展开的精致绸缎。
但在这小小的飞蛾身上,却已经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渴望和生命的顽强力量。
可惜了它可能根本不知道出生就意味着死亡,因为它已经被寄生了,它也不知道它的生命只是工具一样的存在。
我拍了拍蚊子:“它一会怎么带路?”
不等蚊子开口,杜涛起身,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说到:“它会直接飞去水脉对吧,
因为铁线虫的特性,被寄生后的生物都会不停的喝水,直到用水把自己撑死,
而铁线虫也吸收了足够的养分,可以在水里产卵,然后当又有动物来喝水的时候,进入对方身体进行寄生。是这样的原理嘛?”
听完对方的话,蚊子比出一个大拇指:“卧槽,看不出来啊,
涛哥平时看你信号经常消失,以为你练降头给自己脑子也练坏了,没想到有点东西啊。
你说的没错,控虫就是会利用虫子的特性来做事的,但关键是如何控制它不是嘛?”
说完眼睛闪烁地看了我和杜涛一下,似乎在说你知道原理又怎么样,你会控嘛。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笑呵呵地说到:“确实牛逼啊,蚊子啥时候这一手教我一下?”
蚊子被捧得很开心,又叉着腰开始装逼:“教你可以,但是这玩意是需要时间的,回去给你一些材料你先吃个三五年再说。”
我们仨你一句我一句地吹着牛,没过一会,只见地上的飞蛾慢慢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只见到它从摇摇晃晃到越飞越稳。
在这片神秘而广袤的原始森林里,我们又开始了行进,小心翼翼地前行。
四周的景色与城市里千篇一律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四周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即便如今是炎炎夏日,也很好地阻隔了紫外线,虽然有些闷热,但也有清爽的山风穿林而过。
脚下都是厚厚的落叶层,踩上去的每一步都会发出沙沙声,落叶已经腐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混合着泥土和生命气息的味道。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菌类从落叶中探出头来,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小巧的雨伞,有的则像怪异的珊瑚,为这片绿色的世界增添了一抹奇异的色彩。
但是我们谁也不敢随意去触碰这些美丽的东西,因为越美丽的越危险,说不准会侵蚀我们的皮肤,又说不准会横生枝节。
我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一只飞蛾身上,跟随着它往森林深处走去。四周的树木树干粗壮,有的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
树皮上布满了青苔和藤蔓,这些藤蔓如同绿色的蟒蛇,蜿蜒缠绕在树干上,一直向上延伸,消失在茂密的枝叶间。
树上栖息着各种生活中不常见的鸟类和昆虫,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和骚动,为这片寂静的森林增添了几分生机和诡异。
越往森林深处走去,空气越发潮湿闷热,一些雾气开始在林间弥漫,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略带诡异的朦胧面纱。
我们脸上挂满了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好奇,紧紧跟着那只飞蛾,想知道最终结果如何,是否真的可以找到水源。
哪怕没有找到,这一系列的操作也已经是大涨见识。
但事实证明,真能找到,潺潺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条蜿蜒曲折清澈见底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这下稳了,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找到一条小溪就可以分辨上下了,并且跟着小溪就一定可以找到水脉位置!
不过真绝了啊兄弟,真的跟着一只飞蛾找到了水源,就算喝醉了酒说出来这个事也会被当成是胡话吧。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感觉我们有点像迪士尼童话故事里的情节,三个人在绿油油的森林里跟着飞行的昆虫前进,
只不过故事里说的是蝴蝶,咱们这是飞蛾,丑是丑了点,但是意思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嘛,哈哈哈。”
只见飞蛾似乎越来越没力气一般然后掉落水里,杜涛想过去把它捞起来,
我拉住了他,他疑惑的看着我:“不要去救,这是蚊子的事。”
蚊子走过来猛灌了一口水调整了一下呼吸:“涛哥我知道你啥想法,
这蛾子掉水里,虫子会出来产卵然后祸害别的动物是吧,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
因为什么呢,这片林子里铁线虫的数量可能比你我身上的毛发加起来都多,多一只出来也没啥影响,
而且用人家的时候就告诉它了,帮忙就会给它自由,不然钻进虫卵的时候,虫卵就活不下来了,至于飞蛾。”
蚊子摆了摆手:“物竞天择,它生来就是工具,没什么好可怜的,能完成它的使命它就已经有价值了。”
杜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俩有啥毛病,拜托!我修的啥玩意啊,我看起来很像圣母嘛?
一个拉着我一个说教的,我是想看看,蛾子死了然后虫子钻出来的场景!”
我和蚊子对视一眼,瞬间都笑开了花。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草,还真是,这家伙怎么可能是圣母呢,
咱们三虽然不会主动作恶,但和圣母也绝对占不了边,基本就属于是曹丕老婆进了竹林。”
杜涛走向水边的步伐突然停下:“曹丕老婆进竹林?这是啥意思?”
我把蚊子拉过来,又把他拉过来,神秘兮兮的对他俩轻声说道:
“甄姬拔笋。”
这时候王艳兵第一次意识到王牌连队和普通连队的区别。
..............
一时无话,但是大家各自都在周边探索了起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顺便休息整备。
我找到一个空旷区域拿出掌机,还是信号混乱的状态,
我看着周围的林子,这地方到底还是有些说法的,那么多故事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直到后来我出去研究才知道这地方的地磁干扰居然可以超过六七十公里,这是专家级科考团队得出的结果。
有圈子里传闻这山脉地下有一条巨大的完整磁石还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再高科技的设备进来都有失灵的可能性,
而且这条巨大的磁石深埋地下深处,如果整条挖出来估计又是非常不得了的东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对世界的探索程度和刚出生的小孩学会走路有何不同。
“老邹,蚊子你们过来看这里有尸体。”杜涛喊道。
我和蚊子听到关键词,立刻跑向他那边查看,是一只死掉的兔子,但是看起来是撞死的,难道说守株待兔的故事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