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渝地有这样的大熊存在啊?
这大黑熊这般体积都可以和东北的黑瞎子相提并论了。
没等我多想,黑熊向着我飞奔而来,一阵腹诽怎么每次都搞我啊!
我是对你们这些攻击性强的畜生是有啥致命吸引力吗?
一猪二熊三老虎是不是还有老虎啊?
但腹诽归腹诽,我可没觉得自己可以和它对抗。
我立刻吓得开始原地爬树,只听砰砰砰的几声枪响,仿佛直到清空了弹夹声音才停下。
我望着声音的方向,没错,是多杰开的枪,枪口还冒着烟。
只见对方把枪插回裤袋里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世间苦痛,贫僧这就超度你去西方极乐世界。”便是立刻坐下念起了经文。
我心想“卧槽?”
看来是之前在东北的经历让他吃了亏,现在枪都放在容易拔出来的位置。
而这大黑熊到死都没明白,怎么一瞬间就死了。
可能他下辈子有机会做人才会明白:多杰嘴里的叫道理,弄死他的叫“真理。
大黑熊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可它激起的恐惧涟漪却在我心中还没散去。
德爷脸色阴沉,快步走到熊尸旁,用脚尖踢了踢全是血眼子的脑壳,
眉头皱得更深:“渝地山林我走过不少,从没听说有这玩意儿。”
星崽依旧盘坐在那没有挪动分毫,全神贯注地念着咒语,
他的咒语声此起彼伏,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打断。
视线来到杜涛这边。
杜涛虽然脚步踉跄,但仍被那股神秘力量强行拉扯着前行。
最终杜涛倒下了,不知道是压榨的体力不支还是已经离开世界。
只听见远处传来尖锐的哨音和之前的长短有所不同,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已经非常远了,比起之前显得微弱了不少。
星崽取下面具已经满头大汗,不好意思的拿着还剩下半截的袍子递给多杰,
多杰笑着说道:“都是身外之物没关系。”
我拉着星崽说道:“我们进来的距离没有这么远啊?”
星崽一脸无语,“你们进来那个地方,今天已经被水淹了。”
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对方没有回答,又说起:“就算没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石屋的位置都已经变了吗?
你还能找到你们来时的方向?”
我震惊道:“怎么可能,我清楚记得那棵绑了朱砂线的树。”
星崽摆了摆手懒得和我再说什么。
我也不懊恼,这高手大佬都是这样的,我也只能自己思考。
难不成这片天地真的可以像魔方一样转动?
还是说是磁场影响造成的意识偏差,导致记忆错乱?
我更倾向后者。
而杜涛的行为,我也不信是什么巫术控制,
我更愿意相信是星崽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法,刀上有专门的毒药?
还是在我没看到的间隙给杜涛喂食了什么?
又或者是鞋底有什么说法,不然为啥要踩着人家头。
可能是我的大脑又开启了自我保护,但是我这么想也没什么毛病吧?
古往今来厉害的人物很多,多是有特殊的手段和手法来对付一些情况而已,哪有那么多神迹。
当然我肯定不可能这会直接问出来,不然显得格格不入。
也说不准会激怒了对方,然后直接把我干掉。
众人此刻纷纷背上早已收拾妥当的背包,顺着那根细细的丝线指引的方向前行。
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每一步都带着些许沉重,走了一段路程后。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一层阴霾笼罩,雾气开始在四周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将众人包裹其中。
多杰原本平静的脸上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加快了步伐,宽大的半截袍子在风中轻轻摆动。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
“星爷,你也没说这地方下午就会开始起雾啊?”
星崽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你这人怎么老是这么多问题!
这时候的雾还不能过多地影响人的心智,主要是结合这片土地的影响更加让人容易迷失,
但是再过一会儿可就不一样了,所以你最好是快一点走少说两句话。”
听了星崽的话,我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来时的路。
可映入眼帘的只有白茫茫的雾气,原本熟悉的路径此刻竟变得陌生无比,
那根作为指引的红丝线也仿佛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就在我满心疑惑和惊慌之时,星崽突然跳起来,
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脑壳上,疼得我一缩脖子。
“别看了,快走吧时间不多了,再不走真出不去了!”他急切地喊道。
我吃痛地揉了揉脑袋,这才发现地上那根细小的丝线依然存在并没有消失,
刚才只是被雾气遮掩,而我因为太疲惫没有注意到罢了。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暗自咒骂道:“真踏马邪门!
怪不得以前师傅老说,我只是没遇到真正的鬼打墙,遇到以后才会知道厉害。
而此刻情况来看这才是真正的鬼打墙!”
想到此处,又随手从腿包中掏出风油精猛的来了几下。
不对啊,那为啥我们进来那天,没有遇到雾气呢?难不成是因为那边是生门的原因?
还是说,是有人为我们提前专门处理过了,
就是为了把我们放进来,但是又为啥要这样做呢?
星崽又为何会说那边已经被水淹掉了?
难不成是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些脚印?
是他们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星仔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破天荒的主动对我说道:
“你的猜想不错,肯定不止一批人,
我们进来这个口子,也是人为的,
这地方早就被不少人盯上了,你不傻应该也是猜到了的。”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而我们到达那个平原的时候可能就已经被对方监视起来了,
对方一步步的指引着我们前进,而那个海市蜃楼也是他们的手段?
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真的是巧合呢?
如果真是这人为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手段?奇门遁甲?
我趁着大佬还愿意回答,立刻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边被水淹了出不去?”
星仔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喘着气说道:“你真的很蠢,
把你放进来,会让你活着出去嘛?”
我一时语塞,好像对方说的也没什么毛病。
就算没有被淹,如果走那边出去,说不准面对的就是明晃晃的几杆长枪。
虽然枪支管理严格,但是对于这些大佬而言,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法律能约束我这种小瘪三但是无法约束那些大佬。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再次加快了速度。
我的头皮越来越麻,像是涂了花椒油一般,周围的雾气也随之越来越浓。
如同浓稠的牛奶一般,让人视线受阻,只能看清眼前几步的距离。
脚下的路也变得愈发模糊,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渐渐的心里又出现了许多负能量,赶紧灌了一些风油精,准备回头递给蚊子让他也清醒一下。
回头只见到蚊子满脸鼻涕眼泪:“邹哥,你觉得我真的很丑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终于,在傍晚时分,我们顺着最后的丝线,也看到了卢克的身影,
对方身上已经大面积破烂,露出里面的纹身。
此时的雾气也更加浓重,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恐怖的面纱,
让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星崽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过卢克递过来的水瓶:“时间刚刚好,再晚点,我们几个人就得在里边自杀了。”
我立刻询问道:“在小日子那边有个自杀森林,是不是也是差不多情况?”
星崽白了我一眼,仿佛一辈子也不想和我说话。
我自找没趣的砸吧砸吧嘴,最终没说什么,这才想起杜涛。
卧槽!对噢,杜涛怎么样了?
一定是被这邪门地方影响的,居然忘了自己兄弟。
我心急如焚,脸上写满了担忧,目光急切地锁定在卢克身上,
焦急地问道:“卢克大哥,杜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卢克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
脸上带着一副让人安心的神情,语气轻松地说道:“放心吧,
杨峰已经背着他先行一步了,人没事,还活着呢。”
尽管他的话语是传递出积极的信息,但我心中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
眉头紧紧皱起,沉默着没有回应。
这时,蚊子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和怀疑。
小声嘀咕道:“涛哥不会是死了吧,他们偷偷把他埋起来了?”
多杰看着蚊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蚊子的背包,
语重心长地说道:“放心吧,这群人做事很有规矩,不是那些不懂事的痞子。
杜涛这回是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心里都记着这份恩情呢,
以后杜涛怕是要跟着一起飞黄腾达了。”
多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为什么总是形容拍背或者背包呢,因为到了一些时间后最好不要随便拍人肩膀,
人有三把火,不需要多解释。
我听着多杰的话,心中的石头稍稍落了地。
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杜涛,我的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踏实。
夜幕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拉扯而下,眨眼间便笼罩了大地。
不同于之前身处林子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夜幕,此时的黑暗显得正常许多,让人稍稍安心。
我们已远离那片邪门的林子,踏入一片满是乱石的石滩。
脚下的石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感受着鞋底与粗糙石面的摩擦。
抬眼望去,四周皆是杂乱的石头,在黯淡的月光下投下奇形怪状的影子。
这时,我注意到德爷走在队伍最前端,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步伐稳健有力,全然没有普通老年人那种迟缓与蹒跚,更像是壮年期的登山客。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挺拔。
不知为何,德爷似乎察觉到了我投去的目光,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
我立刻心虚的看向别的地方。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浑身一紧,仿佛被一道凌厉的目光穿透。
我的电筒光可没有向他的方向打!
心里不禁暗叹,这般敏锐的感知能力,
恐怕是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才练就的,这人究竟有着怎样惊心动魄的过往?
不多时,我们来到一个洞穴门口。
只能说,如果没有熟悉路径的人带路,任谁都难以发现这个被草木自然生长悄妙掩盖的入口。
层层叠叠的枝叶相互交错,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洞穴遮得严严实实。
我心中不禁感慨,自己这回就像一个初入战场的青铜玩家,
在这趟经历中,被一群实力强劲的“王者”带着前行,体验了一把巅峰赛。
看了边上的蚊子一眼,对方流里流气的嚼着口香糖,
双眼茫然的对上我的目光:“口香糖掐不掐?”
得,神经大条有时候也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