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下就开始踩缝纫机,那痴迷程度不亚于小孩打游戏。
她现在身上就好像有一股劲一样,只要能挣钱,让她干到天明也能干。
这一干就是大半夜,还是顾建国过来喊她,她才反应过来。
匆匆应了声,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做好的衣服挂起来,明天要裁的布料放到包里。
这才去给顾建国开门,顾建国瞥了眼屋里,就发现屋里收拾的一干二净,啥也看不出来。
于是下意识问了句,“衣服呐?”
赵秀秀一边伸手往他身上挂去,一边撒娇道:“收起来了,快给我捏捏,累死了。”
见她这副样子,顾建国一个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累了就先去睡觉。”说着就要往卧室走。
赵秀秀见他这样赶紧拍了拍他,娇嗔道:“我还没洗漱!“
顾建国转头颇为认真的看着她道:“我陪你去?”
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神,赵秀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赶忙拍他胳膊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速度极快的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可洗漱完回来,还是躺在床上成大字形让顾建国服务了一番。
而顾建国也宠她,就这么默默的坐在一旁给她按摩。
按着按着赵秀秀就睡了过去,因为来了这吃好的,睡的好,皮肤护理的好,赵秀秀的皮肤已经慢慢变的白嫩起来。
每次看到她睡觉,顾建国都想伸手捏一捏她的脸。
等赵秀秀睡熟后,顾建国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身就下了床,悄无声息的往刚才赵秀秀待的地方走去。
没办法国家现在才刚稳定不久,很多抗战时留下的特务还留在国内。
他作为一名前线指挥官不得不防,进了卧室,顾建国就拿着手电筒开始翻找起来,以他转业的侦查素养,找了一圈后发现除了衣服并没有别的外,这才放心下来。
紧接着他就看着那些衣服发起了呆,很明显这些衣服都是女人穿的,但他不知道赵秀秀是要拿去卖的,见这么多衣服,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句,这女的就是爱美。
看来他得更加努力了,不然以这个情况,恐怕家里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从这以后,顾建国出任务时就更积极了,几乎每次都是奔着挣军功去的,拿回来的奖金也越来越多。
当然赵秀秀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顾建国怕养不起她干的。
美滋滋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又精神抖擞起来,拿着剩下的布料到了办公室,干完本职工作,赵秀秀就又开始摸鱼。
不过好在大家伙也习惯了,各干各的,也没人过来打扰她。
中午又给卢浩媳妇送了一身,俩人就商量着明天去市里卖。
既然要去就得请假,请假这个事归周梅管,周梅一听她要请一天,立马小声提醒道:“你这活不是一会就能干完,你干完再去,不扣工资。”
这话一出赵秀秀立马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周梅:“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耽误工作就行。”
赵秀秀兴奋的拍了拍周梅的肩膀,“行,谢谢了,明天我去市里,给你带好吃的。”
周梅腼腆的笑了笑,“不用,都是一个办公室的,不用这么客气。”
赵秀秀:“感谢还是要有的。”
跟周梅说完,赵秀秀就收拾东西回了家,她手里还剩两个半身裙没做完,这东西快,她回去自己跑跑就行,就没给卢浩媳妇分。
回到家把要做的菜切好,赵秀秀就回了房间,趁着他们还没回来的这点空,把两个裙子缝了出来,这样她们这批活就彻底完了工。
等顾建国下班回来,就见赵秀秀一边唱着他听不懂的歌,一边摇摇晃晃的炒着菜。
把公文包放下后,顾建国一边卷袖子往厨房走,一边看着厨房里的人影问道:“这么开心?”
赵秀秀回过头看他,一边笑靥如花一边拿着锅铲指着他唱道:“为什么,你眼神有话要说,是不是偷偷的想要认识我……”
可能是被赵秀秀的情绪感染,见她这样,顾建国一天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就那么靠在门框上,眉眼带笑的看着他。
赵秀秀冲他唱了两句,接着便转过身,继续一边炒菜一边继续唱。
等顾远之跟顾远航回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俩孩子也习惯了,凑过来站在顾建国旁边问道:“妈,你唱的啥?”
赵秀秀:“歌!”
顾远之:“我也会。”接着就开始扯着嗓子唱道:“小小竹排江中游,滔滔江水向东流。”
一瞬间他们家里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歌声,顾建国听了一会,就出去收拾院子了。
但因为家庭氛围很好,收拾起来也不觉得累。
与此同时,赵大嫂正在家一边给两个孩子缝屁股上的洞一边唠唠叨叨道:“我上辈子真是欠你俩的,这衣服才做好几天啊!就又破了,你俩是吃衣服不成?”
赵时安跟赵时平正光着屁股坐在一旁,不服气道:“你要是跟顾远之他妈一样,给我们做套新衣服,我们这衣服也不用补了又补。”
赵大嫂当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那是没衣服才做新的,你没衣服嘛!”
“买布不需要花钱啊!你就知道说。”
赵时平不服气道:“我爸跟顾远之他爸一样,凭啥他买的起,咱们就买不起。”
“还有鸡你到现在也没给我们买。”
一说这个赵大嫂就委屈,“是我不买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买鸡的这么多,回回去,回回买不到。”
这话一出赵时安立马朝赵长海看了过去,“爸,那你去买,上次顾远之家的鸡就是他爸买的。”
赵长海当然知道,但他觉得买菜做饭是女人的活,男人干了没出息,当即不客气的回道:“我还有事,让你妈买,什么时候买来,什么时候吃。”
赵时安跟赵时平一听立马就失望起来,这时赵大嫂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冲赵长海道:“我让你看的锅你看了吗?”
赵长海拿着报纸神色淡定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