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放在了烈火上灼烧,每一寸肌肤都滚烫无比,意识也逐渐模糊。但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他在半昏迷中挣扎着,嘴里喃喃自语:“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变成丧尸,不能……”
陈峰则在高烧的折磨下不断地翻动身体,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甲都嵌入了木头里。“一定要撑过去,一定要……”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林晓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她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眉头紧皱,似乎在与体内的病魔进行着殊死搏斗。
一些幸存者围在发烧人员的床边,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
“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是一直不好,物资没人看守,万一出了问题,我们都得遭殃!”一个中年妇女焦急地说道,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会不会是传染病啊?要是传染开了,我们大家都完了!”一个年轻男子声音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慌。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丧尸疯狂地扑向人群,鲜血四溅,惨叫连连。“万一他们变成丧尸,我们能逃得了吗?”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毒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蔓延,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而且,之前有人丧尸化开始前也是先发烧的,他们会不会也变成丧尸?”有人压低声音,充满恐惧地猜测着。
“别瞎说!”一位老者呵斥道,“但不管怎样,得赶紧想办法治好他们。”
人群中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有人提议把发烧的人隔离起来,以免真的发生丧尸化威胁到其他人的安全;也有人坚决反对,认为不能抛弃同伴。双方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
这时,一个平时颇有威望的大哥站了出来:“大家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治病的方法,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和争吵。我们安排一些人去拿药,再安排一些人照顾发烧的同伴,密切观察他们的情况。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个集体,不能在困难面前自乱阵脚。”
大家听了,觉得有道理,纷纷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开始四处寻找可能有用的药物,另一部分人则留下来照顾发烧的人员,给他们擦拭身体降温,喂水喂饭。
整个安全区弥漫着焦虑和不安的气氛,大家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杨林、陈峰和林晓等人依然在高烧中苦苦挣扎。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火海中艰难地摄取着一丝清凉。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痛苦如影随形。
那些原本围绕在他们床边表示关切的幸存者们,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还有人悉心照料他们,为他们擦拭汗水、更换冷敷的毛巾。有人轻声安慰他们,说一定会好起来的;有人忙前忙后地准备简单的粥食,希望能给他们补充一点体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人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都这么久了,还不见好,别是真的要变成丧尸了吧!”有人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那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杨林等人的耳中。
曾经热心的中年妇女,如今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不再靠近。她脸上的担忧被冷漠所取代,仿佛在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她偶尔会瞥一眼病床上的他们,然后迅速移开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带来不幸。
那个年轻男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我们可不能被他们拖累,万一真出了事,大家都得死!”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杨林他们的心。
就连之前信誓旦旦要照顾他们的同伴,也开始找各种借口推脱。“我今天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没办法照顾他们了。”“我家里人也需要我照顾,实在抽不开身。”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牵强。
杨林等人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照顾也越来越敷衍。有一次,杨林在半昏迷中醒来,嘴唇干裂,喉咙如同火烧一般,想要喝水。他虚弱地喊了几声“水……水……”,声音细若游丝,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然而,却没有人回应。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冷漠的背影和匆匆离去的脚步。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变得如此陌生。
陈峰试图和身边经过的人说几句话,寻求一点安慰。“我感觉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却只换来一句不耐烦的“别烦我!”那人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仿佛陈峰是一个会带来灾难的瘟神。
林晓在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商量着把他们隔离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反正他们也可能没救了,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安全。”这些话语像冰冷的寒风,吹透了她的心灵。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曾经,他们在这末世中并肩作战,相互扶持,以为建立的情谊坚不可摧。他们为了这个集体付出了一切,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可如今,当他们陷入困境,却被如此无情地抛弃。他们开始怀疑,这世间是否还有真正的温暖和善良。
就在他们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有几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几个平时不太起眼的幸存者,他们没有华丽的言辞,只有朴实的行动。
“别怕,我们不会放弃你们的。”一个瘦弱的男子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虽然他自己也面黄肌瘦,但却毫不犹豫地端起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