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很克制。
他其实很想直接问,他媳妇和姓霍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让她这么抗拒。
可这话不能问。
一旦问了,他不用有预感,结果就是两人直接离婚。
许尽欢没吭声。
这事打死也不能跟高成说,重生是多么玄幻的事。
她自己美美醒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说高成一个唯物论者。
再说,上辈子被人欺负的事,她告诉高成,不会让他开心,反而心中更介怀。
别提爱的人,不会介意你被欺负。
一旦坦诚,两人情感出现大问题,知心爱人只会拿这事作为攻击你的利器。
这种事现实中常有发生。
许尽欢又不是住在山里的野人,消息接受不算封闭。
高成见她始终不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很挫败,却也只能忍受着。
在心里默念,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才会让许尽欢不把他当倾诉对象。
当晚,许尽欢在高成买的木浴桶里好好泡了个澡,睡意昏昏沉沉,带着热意手指钻进高成的睡衣。
明明她想着就摸摸对方的胸膛。
但不知为何,手指落在胸膛肌肉上时,脑子里有个急色的声音告诉她,许尽欢,你该好好进行一场和谐运动
飙升的荷尔蒙会让你忘却一切。
她也就迟疑了一秒,猛然翻身,跨在高成身上。
干透的头发丝扫过高成的面颊,痒酥酥,又让高成心头小鹿乱撞。
这是要圆房吗?
他期盼这天,期盼许久了。
只是,脑海里浮现出许尽欢今天的状态,他胆怯了。
许尽欢未必是真做好了同房的准备,而是受了刺激。
他在黑暗里,握住对方细滑的手腕,声音暗哑,“尽欢,你冷静点。”
冷静是什么。
许尽欢不知道。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拿下高成。
与他水乳交融。
怕对方再说出煞风景的话,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以前她的吻是和风细雨,甚至顺着高成走。
今天,她是疾风骤雨,把高成这朵“娇花”打得东倒西歪。
高成也是第一次洞房。
他不太清楚流程是什么,只能顺着许尽欢。
飙升的温度中,身上的衣服抛向高空。
当再次落下时,被子裹住缠绕的身体。
高成不可控发出羞人的声音。
许尽欢是这场情事的主导,她体力不比高成差,又有上辈子的经验,分分钟拿捏高成这个小菜鸡。
小菜鸡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想反抗,许尽欢用力把对方摁在床上,偶尔听到许尽欢一句呵斥,“别试图反抗。”
高成好想哭。
他好歹是堂堂男儿,这种情事不该是他主导全场吗?
然而,他错了。
他的媳妇才是最厉害的那个,撩拨的他失去所有的反抗意识,在对方的主宰中,彻彻底底被吃了个干净。
“高成,你终于是我的了。”不知过了多久,许尽欢抱着汗津津的高成,面颊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不规则的心跳和粗喘的呼吸。
高成双臂紧扣着许尽欢,侧脸亲亲她的面颊。
他已经不计较自己成了“娇夫”,他被许尽欢的话,迷得失去思考能力。
“尽欢,我很开心。”
其实,要细细想,他们洞房的地方不好。
本想精心给许尽欢准备浪漫的洞房仪式,但这一切都没机会。
两人时不时彼此的第一次。
高成但凡感知没问题,都能察觉。
许尽欢劳累一场后,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高成却久久难以睡着。
他紧扣着许尽欢,即便热得要窒息,就是舍不得松手。
听着许尽欢轻微的呼吸声。
他又怜爱地亲亲对方的面颊。
直到她彻底睡沉,才把人缓缓放在一侧。
他起身收拾狼藉的床铺。
昏暗的灯光照在许尽欢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让高成心头一热。
某种难言的情绪让他颤抖着手,碰了碰。
真好。
许尽欢和他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而目光向下,看到点点红梅。
高成狂喜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承认自己不是个仙人,还是在乎许尽欢是不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狂喜过后,就是疑惑。
既然他媳妇没有受到迫害,那姓霍的到底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让他媳妇这么介怀。
不行。
得找机会去问问。
高成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又帮许尽欢做了清理,换上干净的衣服。
床单都被他裁掉了一大块。
做完这一切,高成心满意足搂着许尽欢睡下。
招待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屋内的动静还是落到了李兆和王志军耳中,王志军心生感慨,“不愧是新婚燕尔,真够能折腾的,只是阿兆,我怎么觉得高成是下面的那个。”
李兆没媳妇,也没谈过恋爱。
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大家偶尔讲个荤段子。
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晓得男女相处,是不是男的必须得高一头。
不过,他在心里为许尽欢点赞。
好样的。
“人家夫妻的事,咱们外人瞎掺和什么。”李兆翻了个身,只觉得今晚真特么热。
“你小子,没找媳妇吧,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美妙,对了,高成的媳妇可真够厉害,几针下去,两个总工就醒了。”
“但我有一点不懂,明明她医术了得,为什么不给霍助看病?”
这是王志军难以理解的地方。
说实话,两个总工都是朴实无华的家室,他们厉害在自身。
而霍助家世了得。
一门都在京都重要部门任职,爷爷更是举足轻重的大佬。
许尽欢出手相救,不管是钱,还是许诺,都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可她偏偏没救。
是不想救,还是真不知道对方身份。
李兆也觉得纳闷,许尽欢是个温和的人。
不管是从面相,还是行为举止,一眼就能看透。
何况,她救人也不看身世背景。
这次不救霍助,很奇怪。
李兆心里纳闷,却也不能拆许尽欢的台,“不合眼缘呗。”
王志军觉得更纳闷,“不合眼缘,这是什么奇葩理由,难道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也用这个理由推辞。”
“李兆,你还是好好劝劝许大夫,霍家地位了得,不为她考虑,也得为后代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