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金秋,地里的粮食即将成熟,颗颗饱满的谷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丰收在望的喜悦。与此同时,小莽村的改造工程也有了初步的模样,一幢幢崭新的砖房拔地而起,宽敞明亮的院子错落有致。村里到处洋溢着焕然一新的气息,村民们的脸上时常挂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然而,林老歪一家却显得格格不入。林老歪一直固执地不让家里人到林轩牵头的改造项目里干活,以至于他家的房子成了村里唯一没有改造的。那破旧的土坯房在周围漂亮砖房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破败不堪。看着别人家的房子越变越好,林老歪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嫉妒与不甘在心底交织翻涌。他觉得自己被整个村子发展的浪潮甩在了身后,这种落差感让他满心窝火,而他却把这所有的怨恨都毫无道理地落在了林轩身上,在他扭曲的认知里,是林轩的种种举措让他陷入这般境地。
这日,林轩听大嫂潘巧莲说,她娘家村里又出现了野猪,把地里的庄稼祸害得不成样子。潘巧莲提及此事时,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盼。林轩一下就明白了大嫂的意思,这显然是她娘家那边找她求助来了。
“大哥,明天你带着孩子和嫂子去潘家村一趟吧,把移动床弩带一具。”林轩看着大哥林武,语气坚定地说道。
潘巧莲一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觉得林轩这安排有些草率。她眉头轻皱,眼神里透露出担忧,忍不住说道:
“三弟,你大哥一个人真的行吗?”在她的认知里,猎杀野猪是极其危险的事儿,就凭林武一人,她实在难以放心。
林轩看着大嫂担忧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他耐心地解释道:
“大嫂,我大哥一人足够了,再说还有虎子哥俩呢。”
“还有我呢。”一旁的林娇娇也不甘示弱,满脸期待地抢着说道,眼神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可是……”潘巧莲还是犹豫不决,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亲眼目睹的林轩他们猎杀野猪时那血腥的场面,恐惧与不安让她十分不放心丈夫和孩子们前去。
“老婆,放心吧。不是还有孩子们的几个舅舅吗。”林武看着妻子担忧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出色完成这次任务,让妻子对自己刮目相看。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潘巧莲的肩膀,试图传递给她力量与安心。
潘巧莲将信将疑,目光在丈夫和林轩之间来回游移。
而林轩这么安排,实则是有意锻炼大哥。在林轩心中,大哥以后可是自己最信得过、最得力的帮手,必须得有独立面对困难的勇气和独立解决问题的智慧。他深知,男人的自信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背后女人的支持,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起或者不信任他,那他的自信便会被毁掉大半。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村子。林武推着独轮车,车上整齐地摆放着床弩的零件和二十支弩箭。每推一步,独轮车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在为这次出行奏响前奏。林虎和林豹则各推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上满满当当都是潘巧莲要带回娘家的礼物,有精美的瓷器、实用的铁器,还有崭新的布匹和鞋子,食物也带了许多。如今的潘巧莲回娘家,腰杆挺得笔直,这些礼物便是她的底气,她满心期待着能在娘家人面前好好风光一把。
潘家村距离小莽村并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潘巧莲的爸妈就像心有灵犀一般,早早地就在村口候着了。老两口的目光紧紧盯着进村的小路,眼神里既有对女儿一家的思念,又有着对解决野猪问题的期待。
潘家村的村民们也都被野猪祸害庄稼的事儿搞得头疼不已。眼瞅着地里的粮食马上就能收割了,可一夜之间,就被野猪连吃带拱,毁掉了不少。他们满心担忧,如果野猪天天来捣乱,这一季的收成可就全完了。因此,许多村民自发地跟着潘巧莲的爸妈在村口等候,盼望着能等来解决问题的救星。
可当他们看到只有潘巧莲一家过来时,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望。潘巧莲的爸妈也感觉十分尴尬,上次小莽村可是来了十几个人,猎杀野猪时那震撼的场面,至今仍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如今,却只有林武一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猎杀野猪的,倒像是单纯走亲戚的。
潘家村的村民们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其中有一个村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潘巧莲的老爹,
“潘大哥,你不是说你请了小莽村的人来猎杀野猪吗?”
潘巧莲的老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这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林武满脸笑容,大声说道:
“哦,我来就是猎杀野猪的。”他的声音洪亮有力,仿佛带着十足的底气。
“就你一个人?”那些村民瞪大了眼睛,明显不相信,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怎么是一个人?我还有两个儿子,还有几个舅哥呢。”林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林虎和林豹的肩膀。
林虎和林豹立即心领神会,胸脯挺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