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小院里,鸡群在墙角刨食,时不时发出“咯咯”的叫声,鸭和鹅则在一旁的小水塘里悠闲地嬉戏。林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眉头微微皱着,看着满院子活蹦乱跳的家禽,心中盘算着。这些鸡鸭鹅每天都能产下不少蛋,可短时间内根本吃不完,时间一长,鸡蛋、鸭蛋、鹅蛋堆积起来,难免会坏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不过,林轩很快就有了主意。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心想:
“把这些鸡蛋、鸭蛋、鹅蛋做成松花蛋或者腌制成咸蛋,不就可以延长保存时间,还能增加收入了吗?虽然这盐有些小贵,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能把蛋变成钱,前期投入点成本也是值得的。”
叶欣站在一旁,看着夫君专注的样子,心中满是好奇。当林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时,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娘家人不用离开家,就能凭借这些家禽赚到钱。原来,夫君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还费了这么多心思,这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满满的都是感动。
潘桂枝带着三个儿媳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她手脚麻利地切着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天女婿林轩带来了十斤野猪肉,这可是难得的美味。潘桂枝心里盘算着,现在家里靠着林轩的主意,一天至少能有三百文的收入,这点野猪肉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还是女婿的一番心意。于是,她一点都没留,把野猪肉都炖了。
林轩的三个舅哥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认真地听着林轩讲解养殖和加工蛋类的事情。他们时而皱着眉头思考,时而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养这些鸡鸭鹅不仅可以防虫,还能成为他们以后的生计来源,那可是一吊一吊的铜板啊。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干劲。
林轩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后,就带着妻女准备回去了。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林轩转过头,笑着问叶欣:
“老婆,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得到妻子的认可。
叶欣眉眼含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满意,当然满意。”她的心里是真的开心,夫君的细心和能干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林轩坏笑着说:“那今晚······”
叶欣心中一惊,脸上泛起了红晕,嗔怪道:“啊,昨晚你还没有折腾够?”
这时,一旁的林可儿歪着小脑袋,满脸疑惑地问:“妈妈,爸爸昨晚折腾什么啊?”
叶欣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她瞪了一眼林轩,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
回到村里,林轩又去转了一圈。现在村里的改造工程已经进行大半,大部分人家的房子都焕然一新,只有林老歪一家的房子孤零零地杵在那里,破败不堪,分毫未动。
林老歪固执地不允许家里任何人去烧砖或制砖坯,村里自然也没有人会上赶着给他家盖房子。林老歪家的房子在一片新建的砖房中间显得格外突兀,狼狈不堪地立在那里,别提有多碍眼。
林满仓实在看不过去了,去找林老歪谈过两次。每次去的时候,林满仓都满怀诚意,希望能劝说林老歪配合村里的改造工作。可林老歪却端着架子,鼻孔朝天,提出村里要免费给他这个官家的人盖房,而且还要最好的。林满仓看着林老歪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十分失望,也就不再理他。
又过了半个月,村里的房子都已经封顶,稍作修饰就算完工了。林老歪一家看着别人家都住上了崭新的砖房,院子宽敞,房顶铺着整齐的瓦,再看看自己家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
林老歪的老伴终于忍不住了,她拉着林老歪的胳膊,焦急地说:
“他爸,别人家的房子都弄完了,你看看人家的砖房,那院子,那瓦铺的房顶,多气派啊。再看看咱们家的房子,要是来阵大风,下场大雨,说不定都得塌喽。别人家都住上新房了,咱们这破房子太丢人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我听说,林轩已经让人拆砖窑了。这砖窑都拆了,咱们还拿什么烧砖盖房子啊?你这死老头子太犟了,老是以为自己是村里的里正,是官家的人,就等着林轩和林满仓主动给咱们盖房子,可现在看来,人家根本没把你这个里正当回事。”
林老歪的几个儿子和儿媳也都站在一旁,满眼怨怼地看着他。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新房子的渴望,也有对父亲固执的不满。林老歪被他们看得心里一阵烦躁不安,他觉得自己这个里正现在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村里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插手。
这段时间,林老歪眼看着村里所有的人家都跟着林轩赚到了钱,村民们脚上的新鞋,身上的新衣,都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再看看自己家人穿的破旧衣服,吃的粗茶淡饭,还有这破败的房子,他的心里无时不刻不堵得慌。
前几天,林老歪遇到一个熟人。那人告诉他,南莽山那边来了一股山匪,十分凶恶。林老歪听后,心中暗自盘算:“这小莽村太平的太久了,是时候该出点乱子了。只要出了乱子,就会显出我这个里正的作用。到时候,当林轩意识到我的作用时,银子、房子还会没有吗?”
林老歪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他打定主意要去南莽山一趟,一场风波似乎正在悄然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