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帝国正式向大周帝国宣战之前,驻扎在江南、江州、豫章等地的第二集团军十几个师乘坐火车抵达了与大周隔江相望的大江防线。
临安城。
“这是要打仗了吗?”一名戴着眼镜的青年在茶摊看着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朝火车站赶去的国防军第十七步兵师士兵疑惑道。
“看这架势,估摸着咱们要和大周打仗了。”茶摊老板一边拿着抹布擦桌子一边对那名青年说。
“啊?真要和大周打仗了那我还怎么去金陵?”那名青年听茶老板说大夏要和大周开战后,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他好不容易才考上金陵大学,这要是真打起来了岂不是没法上学了?
“后生你要去金陵城,去那是走亲戚还是?”茶摊老板听这名青年要去金陵城,当即好奇的问道。
“我去年参加金陵大学在江南行省的统考侥幸考过了,本想着今天坐火车前往金陵上大学,哪能想到新政府要和大周开战了。”那名青年一脸沮丧的说。
“小伙子,放宽心,如果咱们真要和大周开战,最多半个月就能收复金陵,只要你们学校没被炮击,就不会影响你正常学习。”茶摊老板十分肯定的对那名青年说。
茶摊老板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他的儿子不一般。他的大儿子前些年在江南督军府工作,如今在临安市政府工作(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小儿子目前是大夏帝国江东警备军第五师三团担任副团长一职,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肯定大夏会和大周开战,而且能短时间内拿下金陵城。
而此时金陵城内的大周皇家陆军三个师在金陵将军李广斌的安排下正在城内外大肆修建防御工事。
“上奏陛下,让陛下把驻守在齐鲁行省的第三十一、三十五、七十二、七十九、九十三和一百三十七这六个步兵师抽调过来用于加强江北防线。”李广斌对副官吩咐道。
“将军,不应该让他们进入金陵城吗?”副官疑惑的问道
“我有说过要坚守金陵城吗?”李广斌瞥了他一眼说道。
李广斌虽说半路出家,没有经历过系统性的军事学习,但是他又不傻,金陵这座位于大江以南的城市肯定会被大夏集火。
如果金陵城是在江北地区,守也就守了,毕竟有大江这个天然防线,别的不说和大夏的军队鏖战个月把还是没问题。
但金陵城它在江南啊,一片平原无险可守,至于城外他让军队修筑的防御工事,那就是个笑话。
这么短的时间这些工事能修成什么样子,修的再好难道还能扛住大口径火炮吗?
反正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一开战他就北上防守江北防线。
距离大夏向大周递交宣战声明还有三天的时候,金陵城外的铁路上开来了三辆庞然大物。
“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李广斌紧锣密鼓的收拾着家私时,他的副官拿着一张照片着急忙慌的找到了他。
“喊什么喊,跟催丧似的,怎么了?”李广斌十分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副官。
“照片,照片!”副官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念叨着照片两个字。
“照片,什么照片?,算了,你先喝口水顺顺。”李广斌看着自己这个毛毛躁躁的副官,倒了一杯水给他。
“将军,这是侦察机今早拍下的照片,您看看。”副官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喝完后立即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李广斌。
“这是什么,看着像炮又像火车的?”李广斌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十分好奇的问道。
“将军这是城外大夏军的火炮,这些火炮目前停在离金陵城二十多公里的铁路上,现在正瞄着金陵城。”副官开口道。
“这炮的口径至少也有200mm吧?”李广斌嘴上这么说着内心实则想的确实: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今天晚上就坐船离开金陵。
“二东,你现在就给大江舰队打电话,让他们抽调一艘驱逐舰来金陵港,我准备去江北防线视察一下。”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离开金陵城,李广斌直接编了一个理由。
就在金陵城笼罩在战火的阴云里时,国防军第一坦克军已经从邕州火车站乘坐军列被运送到了锦官城。
“祁军长,按照总参制定的计划,此战由我国防军第一空降师和益州警备军第三师打头。”
“等我们拿下武都和秦州等地后,你们第一军即可乘坐火车前往秦州。到时候西北的荒野戈壁就是你们第一坦克军表演的舞台了。”国防军第一空降师师长王计安说道。
“今天你们可以先休息一天,明天晚上便能乘坐军列前往利州等待。”
大夏历元年一月十六日早九点,大夏帝国驻天都代表团进入皇宫见到了被病痛折磨早已骨瘦如柴的龙盛帝。
“大周皇帝陛下,外臣颜夕今代表大夏帝国正式向大周帝国递交宣战书,自宣战书递交起大夏帝国已同大周进入战争状态。”说完颜夕便拿着一封宣战书递给龙盛帝身旁的小太监。
“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去了。”龙盛帝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外臣告退。”说完颜夕露出桀骜的表情朝大殿外走去。
“逆贼夏玄不思国恩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向我大周帝国宣战。臣请求立即抽调军队,南下抵御夏军的进攻,通电燕王,让燕王的燕军入关拱卫京城,并向全国下达动员令,动员百姓参军。”在颜夕离开大殿后,内阁首辅李广信当即站出来对龙盛帝等人说。
“早先夏贼频繁调动军队的时候我就说把帝国腹地的那些军队南调巩固江北防线,提前动员百姓,全国戒严。那时你们却说为时过早劳民伤财,现在好了吧,帝国在江北布置的防线如今徒有工事却无军队,如何抵挡夏军的攻势?”陆军大臣王在新怒视众人。
“这,这不是我们不知道夏逆会这么快向我们宣战嘛。不过想到当初没有听取王元帅的话提前布防,我等也是心生悔意。”礼部尚书李业安拱手说道。
“你们这是后悔了吗?你们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王在新指着李业安的鼻子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