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吴达央站在会议室中央,身形魁梧,眼神中满是怒火与挑衅。他当堂质问李怀昌,声音洪亮如钟:“李局长,你说说,这北雍的事,你到底管不管得好?!”
李怀昌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百口难辨。那些复杂的线索、模糊的证据,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虽对“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说法向来存疑,但长期耳濡目染,在这紧张的氛围下,内心竟也渐生将信将疑,仿佛真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
薛盟坐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怀昌的矛盾情绪。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吴达央,出言反驳道:“吴达央,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李局长是个兢兢业业的好警察,他一直都在努力维护江陵市的治安。你让他现身在这里,本身就不合理,而且从头到尾,我们也没要求他出现在这种场合。”
吴达央听了薛盟的话,怒极反笑,他扬起手,示意身后的地痞流氓涌到身前。那些地痞流氓个个手持武器,眼神凶狠,随着吴达央的手势,高举武器,发出阵阵叫嚣声,准备冲垮武警防线。
李怀昌见状,目露感激地望向薛盟,随即高呼:“全员戒备!”会议室外的武警们迅速行动起来,严阵以待,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双方戒备之时,安全通道里突然传来惨叫和叫嚣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董尚舒带着一群人从通道里冲了出来。薛盟看到董尚舒出现,稍缓了口气,但仍不敢大意,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重要性,眼神紧紧地盯着吴达央。
薛盟神色平静,他向身边的保镖要了一柄砍刀,不顾震友前的阻拦,拨开武警防线,准备行动。他手持砍刀,缓步走向地痞流氓。那些地痞流氓看着薛盟一步步逼近,心中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举着砍刀,进退两难。
当薛盟靠近时,只见他身形一闪,三个流氓脖颈一凉,随后浑身抽搐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这一幕震惊了全场,其他流氓地痞惊恐不已,纷纷向后退去,手中的砍刀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卢先等人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不以为奇的神情,仿佛早就料到薛盟会有这样的身手。而阿牛和阿辉则瞪大了眼睛,震惊于薛盟的刀法和力道。卢文和董尚舒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冲入敌阵,与地痞流氓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薛盟则借助着“爆发”天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手中的刀背不断击昏敌人,展现出一夫当关之勇。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吴达央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手下纷纷倒下,面露惊恐。他发现后面的人群越来越密集,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彻底堵死。而薛盟正步步逼近,那些地痞流氓本能地纷纷闪避,将他暴露在了最前面。
吴达央头皮发麻,他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薛盟,身后的地痞流氓因为恐惧本能地后退,他惊恐地惊叫着:“拦住他!快拦住他!”然而,此时的地痞流氓们早已被薛盟的气势所震慑,根本没有人敢上前。
就在薛盟高举砍刀,准备砍向吴达央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高长河带领着一群迷彩军人冲了进来。那些地痞流氓看到军人,惊慌失措地丢掉武器,抱头蹲地。
高长河迅速与李怀昌交流了几句,了解情况后,李怀昌立刻下令调集人手,将这些不法分子全部带走。高长河走到薛盟面前,皱着眉头训斥道:“你处理事情太草率了,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薛盟装作懵懂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
这时,高长河的目光落在了吴达央身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认出了吴达央:“你是当年闻名东北的吴豹子?”吴达央也认出了高长河,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高长河冷冷地说道:“吴豹子,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天,我要把你移交军方审讯关押。”吴达央听了,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试图反抗,但很快就被军人们制服。
在被松开束缚后,吴达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看着薛盟,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薛盟看着吴达央,缓缓说道:“我姓叶,年底赴任的市长也姓叶。你应该知道江陵市河坝问题,等你到了军方那里,自然会明白一切。”
吴达央听了薛盟的话,联想到江陵市河坝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叶家即将上任的市长,他终于释然了。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作恶多端,这次是难逃一劫了。他长叹一口气,慷慨赴义,被军人们带走了。
会议室里,随着吴达央的离去,紧张的气氛渐渐消散。李怀昌看着薛盟,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而薛盟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了,但江陵市的黑暗势力依然存在,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他,也将为了心中的正义,继续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奋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