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阴风未散。
无冥狱第五门中央,那座被称作“夜哭石林”的地方,彻底乱成了一锅烧糊的灵芝汤。
原本两拨敌人:云缨、赵怀真一伙对上被唤醒的“深渊狱犬”。结果半路杀出第三方——三名藏得比赵怀真还深的“冥牙宗”修士,个个带毒带刺带节奏,活像是专门来搅局的。
“缨丫头,第三方势力加入战场,你觉得咱们应当……”赵怀真一边挡着狱犬,一边脑子里飞快盘算战术。
“……应当坐山观狗斗。”云缨撩了撩头发,拔出劫火红缨枪,干净利落地往地上一插,“等他们狗咬狗完,咱们再上,收个尾。”
赵怀真顿了顿:“你确定我们是坐山观狗斗,不是被狗围观斗?”
那三名冥牙宗修士已经先动手了,黑袍卷风,毒雾弥天,招招下死手,专往狱犬软肋招呼。
结果狱犬不讲规矩,一个回身——
咬了个大腿。
“哎哟我嘞——!”黑袍修士一声惨叫,倒地打滚,“我这条腿值五十灵石的啊!”
“你是腿贵还是命贵?”他身后另一人干脆召出一枚灰白色骨符,猛地一扔,炸出一片黑火。那狱犬惨嚎一声,立刻改咬他。
云缨:“……咬得挺公平。”
赵怀真点头:“果然狗都讲民主。”
而此时,战场另一边,那些狱犬也意识到了“敌人不止一个”,干脆开始了无差别撕咬模式。冥牙宗修士和它们你来我往,喷毒放火,场面堪比年货节抢购。
云缨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拎起红缨枪,指了指场中一只最肥的狱犬:“那只,腿粗,油厚,咱先下锅试试?”
赵怀真嘴角抽了抽:“你这是打算开烧烤摊?”
“不是我,是它们先动的口。”
说完,云缨身形一闪,人如火光穿林,枪如怒雷破空,直奔那头肥狗而去。
“汪!”那狱犬一吼,喷出一大片毒焰。
红缨枪一挑,火焰化灰。
紧接着——
“哐啷!”
云缨一枪砸在狗头上,那狱犬一个趔趄,直接跪下,发出疑似“对不起我错了”的呜咽。
“投降也没用。”云缨顺手一招,枪尾抽向狗腿,打得它连滚带爬。
赵怀真站在远处,仿佛在看云缨训狗,只差没搬个板凳吃瓜。
“你怎么不上?”
“我怕狗咬我。”
“你又不贵。”
“我也值五十灵石。”
云缨一边斗嘴,一边继续抽那狱犬,打得它嗷嗷直叫,旁边那两个冥牙宗修士一看,急了。
“这女人疯了吧?她连狗都打得心安理得?”
“问题是打完我们还得跟她抢狗!”
于是三方战局正式陷入混战。
云缨、赵怀真、狱犬、冥牙宗,乱斗一团。
地面被劈出一道道焦坑,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和烧焦味。火光与毒雾缠绕,场面混乱得像锅里撒盐再倒醋。
赵怀真终于出手。
他祭出那柄扇子,一拍之下,风刃如刀,直劈一名冥牙宗修士的面门。那人反应极快,身形后退,脚下却被一条焦黑尾巴绊住,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该。”赵怀真冷笑,扇子再收,“下盘不稳,活该翻车。”
云缨看了一眼:“你打得好帅。”
“我一直都帅。”
“不是说你,是说你那扇子。”
赵怀真噎住,扇子不动了。
而这时,那几头狱犬终于意识到,今天这一战怕是狗生巅峰一役,再不跑就要变成狗肉煲了。它们齐齐一吼,猛地冲入地底乱石中,卷起黄尘四起,消失得一干二净。
冥牙宗那几人也落荒而逃,连头都不回,嘴里还骂骂咧咧:“这不是地狱,这是屠狗场!”
赵怀真看了看四周战场:“干得不错。”
云缨擦擦脸上的血:“我干得一直都不错。”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
话没说完,地底忽然传来一阵隆隆声。
“……这声音,不是好事。”云缨皱眉。
话音刚落,大地碎裂,一道幽光如墨水一般浮现,正中那块夜哭石竟慢慢裂开,一道漆黑通道缓缓开启,仿佛连着第六门……
赵怀真眯了眯眼,叹了口气:“又来了。”
云缨提枪,眸中一亮,嘴角一挑:“走啊,下一门……说不定真有烧烤摊。”
“你真是,吃货成精。”
“废话少说,快走!晚了没座位。”
二人并肩踏入通道,夜哭石合拢,风声停,下一幕,不知何时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