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鱼心中一阵慌乱,他好想立刻解释清楚,自己并没有出卖任何人。可是,他和米成平日里确实经常一起喝酒,现在就算他说破了嘴皮,又有谁会相信他呢?
共鱼又气又急,只觉得眼前发黑,突然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死过去了。
米成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到家眷中间,他的步伐坚定而果断,仿佛早已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一般。他径直走到已经晕死过去的共鱼身旁,毫不费力地将其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共鱼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然而,当米成的两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共鱼的脸颊上时,共鱼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没有出卖郡守啊,我没有!”共鱼一醒来便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米成,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同情或理解。
然而,米成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共鱼,那笑容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共鱼看到米成的笑容,心中的恐惧更甚,他连忙继续喊道:“你这贼人,为什么要害我?”
米成听了共鱼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他轻声说道:“郡守府的事可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我可没有去打听哦。”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接着,米成的脸色突然一沉,他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别人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酒哪有那么好喝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共鱼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米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吼道:“都是你这狗贼骗俺,俺是忠诚的!”
米成本来还想着跟这共鱼再啰嗦几句呢,毕竟之前为了从他嘴里套出点消息来,自己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很多时候都只能委曲求全,刻意地去奉承这个共鱼。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米成还真想趁机出出这口恶气。
然而,化蝶却完全没有给米成这个机会,她直接对陈山猫说道:“让他老实点!”
陈山猫听到化蝶的话后,二话不说,立刻上前两步,扬起手来,“啪!啪!”狠狠地给了共鱼两个大耳光。这两巴掌打得可真是够重的,共鱼的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他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翻倒在地上。
不过,这共鱼倒也是个硬骨头,虽然被打得如此凄惨,但他的目光却依旧怨毒地盯着米成,嘴里还在不停地大骂着。
陈山猫见状,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共鱼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到了一旁。紧接着,陈山猫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唰”的一声,将刀压在了共鱼的手上,同时沉声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
要说这共鱼也真是个蠢货,他就喜欢耍点小聪明。看到这些贼人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真正伤害到宋明,他心里便开始笃定陈山猫这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所以,尽管陈山猫已经把刀压在了他的手上,这共鱼还是不知死活地继续大骂米成。
“啊!”一声凄厉而又悠长的惨叫突然响彻整个房间,这声惨叫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变得有些破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惨叫的主人——共鱼,此刻正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扭曲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可怖。
陈山猫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再次踩住了共鱼的手。共鱼的手被踩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山猫手中的刀再次落下,然后又是“咔嚓”一声,一根手指被硬生生地砍断了。
陈山猫面无表情地看着共鱼,冷冷地说道:“你继续啊,你不是还有八根手指,十根脚指吗?我可不介意把你削成人棍哦。”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慑力,让人不寒而栗。
共鱼听到陈山猫的话,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哪里还有胆量再继续撒泼啊,甚至连惨叫声都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他惊恐地看着陈山猫,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同时又将乞求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米成,似乎希望米成能够帮他说句话。
然而,米成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完全没有要帮共鱼的意思。陈山猫见共鱼终于老实了下来,便转头对化蝶说道:“蝶姐,好了。”
化蝶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山猫收拾共鱼,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脸色如同寒冬里的冰霜,没有丝毫波动。毕竟,龙森攻占未来城时的场景比这更加血腥和残酷,她甚至被迫第一次亲手杀人。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就是小儿科。
化蝶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她直截了当地问道:“共鱼,你们郡守的大印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共鱼听到这个问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当然不敢隐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侍奉的下人,不管文书的事情。”
化蝶的目光始终落在共鱼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当她确定共鱼没有说谎后,继续追问:“除了郡守,还有谁知道大印的下落?”共鱼心中叫苦不迭,这不是让他出卖别人吗?而且还是当面出卖,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共鱼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山猫见状,上前一步,手中的刀再次压在了共鱼的手上。共鱼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是裴先生,是裴先生知道大印的下落!”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忙用另一只手指向家眷中的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