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扑哧一笑,嗔怪道:“你这呆子,我不关心你,难道关心山里的野猴不成?”
张君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将郭襄紧紧拥入怀中。
郭襄微微一愣,只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然而,在短暂的犹豫后,她还是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稍许过后,两人拿着摘来的沙棘,循着来时的路返回。路上,郭襄突然心生好奇,转过头询问张君宝:“你刚才施展的轻功在哪学的,为何从未见你施展过?”
“这个嘛…”
张君宝挠了挠头,接着憨然笑道:“其实是我照着猴子的模样学的。很厉害吗?你可别笑话我啊!”
“当然厉害啊!你这小傻瓜。”郭襄嗔怪地瞪了张君宝一眼,接着不再言语,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郭襄怎么也没想到,张君宝如此年少便已将武学修炼至如此境界。仅凭目光观摩,便能领悟出新的武功,此等卓绝的天赋,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
往后的日子里,张君宝靠着新悟出的轻功,每日去悬崖峭壁上采摘沙棘,与郭襄一起度过了煎熬的一周。
那些士兵在山林外守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张君宝和郭襄的踪迹,猜想两人不是葬身野兽之口,便是饿死在山上某个角落。
士兵们渐渐失去了耐心,不论鹿杖客与鹤壁翁如何阻拦,都没有人愿意再守下去。
张君宝得知追兵撤走的消息后,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赶忙带着郭襄离开了山林,一路向着西边走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患难与共,两人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别样的情愫在郭襄的心里暗暗滋生。
当夜幕即将到来之时,两人走进了一个小镇,远远便看到了一家客栈,其门外站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
由于吃了好几天的沙棘,此刻,两人早已对美食垂涎三尺。当闻到客栈飘出的香味那一刻,他们再也捺不住急切之心,快步朝着客栈走了过去。
客栈的掌柜便是那位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迎面走来,他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前,热情地询问道:“两位客官,请问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两个都要!”
张君宝说完,便带着郭襄走进了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顺势点了一斤牛肉、两碗面、一只鸡以及一壶酒。
郭襄面露疑色地看着张君宝,轻声问道:“君宝,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张君宝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是在少林时的我。如今我已不再是少林弟子,自然无需遵循此等规矩。”
“哦!原来如此。”郭襄疑虑未消。
稍许过后,老者端来一壶热腾腾的黄酒。张君宝先是为郭襄斟了一杯,随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尽情畅饮,不知不觉间,皆已被醉意所笼罩。
老者见张君宝与郭襄皆已饭饱喝足,便带着他们来到客房。
令郭襄感到意外的是,老者竟然只准备了一间房,于是赶忙问道:“掌柜的,可还有别的房间?”
“还有…”
老者话刚至嘴边,眼角余光瞥见张君宝暗中传来的眼色,瞬间领会了意图。他当即笑着回应:“实在抱歉,本店仅余此一间房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这都什么客栈啊?”
郭襄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声。然而,此刻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默许了这一安排。
夜里,客栈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在耳边轻轻回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落在床沿。
张君宝与郭襄相互依偎而睡,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遭遇,心中感慨万千,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着对彼此深深的依赖与牵挂。
或许是这夜的氛围太过美好,又或许是酒精带来的冲击,压抑在张君宝心里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张君宝看着郭襄那朦胧且迷人的轮廓。这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强劲的力量牵引着他,不受控制地朝着郭襄靠近。
“君宝,你想干嘛?”郭襄发现了张君宝的举动,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襄儿,我…”
张君宝心头一紧,情思涌动之下,身体朝着郭襄挪动,他双手轻轻抬起,意图将郭襄揽入怀中。
郭襄双手挡在身前,无声地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张君宝觉察到了郭襄的抗拒,身形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不敢再向前挪动分毫。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尴尬的气息如薄雾般弥漫开来。
郭襄内心挣扎了许久,她本想拒绝张君宝的亲近之举,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出现张君宝挺身而出、倾力相助的画面。
“君宝,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郭襄觉得自己亏欠张君宝太多,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双阻拦的手缓缓地、带着一丝颤抖地移开。
“我怎么可能辜负你呢?我会一生一世爱你。”张君宝见郭襄把手拿开,心中大喜过望,情难自抑之下,轻轻亲吻郭襄。
郭襄双眸紧闭,静静地躺着,一番折腾过后,那腰带已悄然松开,松垮地搭在身侧。
张君宝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他的手轻轻抚过郭襄的发丝、脸庞,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情到深处,竟萌生出一种恨不得与她身心交融的强烈渴望。
如果说,上一次的张君宝尚且青涩,如未经雕琢的璞玉,那此次则是烈火淬金,有了成熟男人的担当与深情。
郭襄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女子的欢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爱的滋养下,尽情绽放。
当激情过后,一切恢复如初,四周静得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张君宝酣然入睡,但郭襄却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她便悄然睁眼,看向身旁熟睡的张君宝,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见郭襄悄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