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丝毫停歇,达尔巴便朝张君宝追了上去。
然而,张君宝看似畏惧,却突然身形一转,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战机,侧身一闪,从身旁士兵手中抢过佩剑。
刹那间,剑鸣之声骤起!张君宝持剑而立,眼神沉静如水,体内真气流转,手腕一抖,神门十三剑剑法剑势如虹,朝着达尔巴奔袭而去。
达尔巴见张君宝突然反击,却毫无惧色,双手猛地握拳,体内雄浑的内力向双掌汇聚。
“接招吧!”
达尔巴迎着张君宝的剑招,全力施展出龙象般若功功法。刹那间,龙吟声响起,四条青龙齐出,狂风呼啸!
掌力的剑招轰然相撞!
只见张君宝剑随身动,手中长剑仿若银蛇灵动,剑光闪烁间,一道道强大的剑气直冲达尔巴而去。
达尔巴不甘示弱,面对神门十三剑的精妙剑招,双掌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次挥掌都刚猛有力。
两人你来我往,五十个回合过后依旧未分出胜负。
虽然张君宝的剑法精妙,但是内力修为却稍逊于达尔巴。
在龙象般若功的加持下,达尔巴周身劲道澎湃,每一次出击都刚猛霸道,令张君宝疲于抵挡,将攻势转为守势,只求不败。
“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这么强!”
达尔巴见久战不下,心中焦急万分,眼中凶光一闪,大喝一声后,倾尽全身之力拍出一掌。
“啊…”
张君宝不敢大意,举起长剑奋力抵挡。
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张君宝的长剑应声而断,半截剑身飞射而出,斜插入十丈开外的草地上,剑身不停地摇晃。
张君宝见状,赶忙转过身,飞奔向前,意图拾回长剑。
“哪里走!”
达尔巴大喝一声,紧接着便朝着张君宝冲了过去,他双掌高高扬起,一招龙象般若功呼之欲出。
张君宝来不及逃离,只得回过身,双脚重重蹬地,身形借力拔地而起,硬着头皮施展出纯阳无极功。
刹那间,张君宝的衣袂猎猎作响,他双掌奋力前推,迎着达尔巴的双掌冲了上去。
两人四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四周的空气仿佛遭到了重击,产生一阵强大的气浪,迅速向外扩散,卷起滚滚尘埃。
达尔巴只觉双臂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鞋底沿着地面,划出一道四尺长的划痕。
张君宝试图借力向后倒退,却也受到重击影响,他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地后仍止不住身形,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别…别打了!”
张君宝脸色苍白,话音刚落,嘴角便溢出一抹鲜血。
“这怎么行?你都还没倒地呢!”
达尔巴稳住身形后,眼见张君宝受伤,以为胜利在望,毫不犹豫地再次提掌,意图一击致胜。
就在达尔巴准备再次进攻之时,一道雄浑的喝声从远处传来。
“大师,快住手!可汗有令,宣张君宝前去大明殿面圣!”宦官李邦宁骑着白马,朝着达尔巴大声呼喊。
达尔巴没想到李邦宁会突然出现,刚猛的招式骤然停顿,一脸不悦地回道:“少监大人稍候,我们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话音刚落,达尔巴准备继续发动攻击。
李邦宁见状,猛地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他愤怒地喝道:“可汗陛下的旨意,大师难道要违抗不成?”
“小僧不敢!”
达尔巴面色一沉,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强压下来。
稍许过后,李邦宁从马背上跳下,快步朝着张君宝走来。
张君宝喘着粗气,抱拳问道:“官爷有礼,不知您找在下所为何事?”
李邦宁神色一凛,高声说道:“张少侠,奉忽必烈可汗之命,请您即刻动身,跟我去大明殿一趟!”
“忽必烈?”
张君宝听到忽必烈三个字,心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心想着“忽必烈兴兵侵犯我大宋疆土,双手沾满大宋子民的鲜血,我绝不能与这样的人相处!”
想到此处,张君宝眉头紧皱,冷冷说道:“在下是大宋子民,忽必烈是蒙古可汗,既非君臣,也非故友,这大明殿,张某怕是去不得了!”
见张君宝竟敢拒绝可汗的邀请,李邦宁面色一沉,语气冰冷地说道:“如今的大宋,多半已归入大蒙版图,你曾是大宋子民,如今自然也是大蒙的百姓,怎敢违抗可汗之命!”
“大宋…”
张君宝闻言,心中怒火燃起,他觉得李邦宁的话荒谬至极,刚要出言反驳,一旁的达尔巴大步走了过来。
达尔巴满脸横肉,声音洪亮地说道:“少监大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不让小僧好好教训他一顿?”
说罢,达尔巴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
李邦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提高了音调询问张君宝:“大师乃大蒙绝顶高手,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八层。你若不走,必将死在他的手上!你可想清楚了?”
张君宝闻言,心中犹豫不决。他并不情愿去见忽必烈,可达尔巴就像一头蛮牛,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张君宝大伤未愈,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此番与达尔巴硬拼,又增添了新伤。眼下,必须避开达尔巴的锋芒,让疲惫之躯得到休养。
“在下愿见可汗!”经过一番思索后,张君宝选择了顺从,与李邦宁一道踏上了前往大都的路途。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
张君宝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城内人来人往,除了身着棉袍、体格壮硕的蒙古人外,穿着汉服的汉人,以及一些高鼻深目、服饰奇异的西域人也夹杂其间。
众人各自行色匆匆,交谈之声不绝于耳,竟呈现出一派熙熙攘攘、繁荣昌盛的景象。
张君宝紧锁眉头,心中不禁感到困惑,小声嘀咕道:“蒙古鞑子向来残暴好战,所到之处民不聊生,怎会出现这般平和繁荣之像?”
李邦宁发现了君宝脸上的异样,侧过身子,好奇地问道:“张少侠,您刚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把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