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见张君宝如此举动,料定他一定是怕了,瞬间爆发出刺耳的嘲讽声。
“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若知道怕了,就当着众人的面学三声狗吠,我权当你什么都没说过。”
何足道说着,朝着张君宝走近两步,微微抬起手臂,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轻拍了拍张君宝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张君宝闻言,瞪大着眼睛看着何足道,询问道:“何掌门,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羞辱于我?”
“羞辱!”
何足道冷冷一声,紧接着微微倾身,凑至张君宝耳边小声说道:“我觉得你碍眼,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你欺人太甚!”张君宝气得咬牙切齿,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何足道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嘲讽道:“别再婆婆妈妈的,赶紧动手吧!别让县令大人等急了。”
张君宝不想与何足道比试,但如今见他这般咄咄逼人,若是不应战,怕是会被人耻笑胆小怕事。可他又想,若是应战,赢下何足道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毕竟何足道在江湖上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沉思一番之后,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一脸歉意地说道:“何掌门威名远扬,而在下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辈,哪敢与您过招。刚才我只是斗胆提出一点自己对于剑道的拙见,是对是错还有待斟酌,望何掌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回!”
面对张君宝的主动示弱,何足道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在他看来,此举不过是张君宝演的把戏,目的是通过示弱来逃避这场比试。
“年轻人,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谦虚了吧?方才你可是威风凛凛的,怎么这会儿倒开始认怂了?”何足道语气不善地说道。
张君宝见何足道不愿善罢甘休,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依旧忍气吞声地回道:“我张君宝绝非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能与您匹敌。这比试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何足道见张君宝一脸怯战的样子,内心越发得意,但依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稍许过后,只见何足道嘴角微微勾起,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害怕,我也不想落个以强欺弱的名声。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一个月之后,咱们就在此地好好比上一场。你可别想着逃跑,否则,这江湖之上,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张君宝听了何足道所言,心内叫苦不迭。他深知以何足道在江湖中的威望与影响力,完全有能力将自己封杀。然而,他实在不愿参与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试。”
就在张君宝犹豫不决之际,一旁的县令终于坐不住了。平日里,他便爱这等江湖比试之事,如今见有这般热闹可看,自然不想错过。
只见县令抚掌大笑道:“何掌门果然大度,小伙子,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好生准备一下,到时候本县给你们见证。你可不要错过了与何掌门切磋的机会。”
“这…”
张君宝见县令都发话了,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无奈地应道:“既然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草民岂敢不从。”
紧接着,张君宝又转过身,对着何足道说道:“在下才资质愚钝,别说是一个月,就是给我十年的准备时间,我也不可能是何掌门的对手,还望您到时能够手下留情。”
说罢,张君宝朝着何足道抱拳行礼。
然而,何足道根本没将张君宝放在眼里,他神色冷峻地说道:“是否手下留情,且待比试的时候再说吧!”
由于担心张君宝借机逃跑,何足道便向县令提议:“大宋的人向来擅诈,得好生看管此人,莫让他逃了。”
“难道何掌门就不是大宋的人吗?”张君宝对何足道的言论十分不满,当即就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何足道称心如意。
张君宝的一席话令何足道恼羞成怒,当下便涨红了脸,誓要在比试之时让张君宝难看。
县令觉得何足道的提议有理,便在县衙内为张君宝备好了一间房舍,昼夜安排人员看管。
自应下了与何足道比试的约定后,张君宝的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令他整日寝食难安。他深知何足道武艺高强,自己若想在比试中不至于太过狼狈,就必须想出些应对之法才行。
夜晚,当县衙内静谧无声时,张君宝独自坐在床头,面容沉静,但思绪却如翻江倒海。他将自己的武学知识与实战感悟都梳理了一遍,试图从中寻觅一丝突破之机。
奈何,这些武学知识繁杂紊杂,犹如一盘散沙,经过一整夜的苦心研究,终是一无所获。
张君宝并未放弃,旋即寻找其他思路。他在这漫漫长日里苦思钻研,未敢有半分倦怠之意。
直至约定期限即将到来的那天,张君宝脑海蓦然灵光乍现,仿若一缕晨曦洞穿心中迷障。他将之昔日所闻剑法精要,融合自身对自然规律的参悟,一套刚柔并济的剑法竟于心间缓缓成形。
此剑法招式诡异,讲求以变应变,看似招式平平无奇,实则变幻万千,剑身挥动之间,剑随心转,随心而发。张君宝为此剑法取名神门十三剑!
很快,一个月的期限便到了。
次日一早,县衙之中便围聚了不少人,有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也有附近的百姓。他们既想目睹何足道的风采,也想看看张君宝到底如何出丑!
在县令的主持下,张君宝与何足道县衙的相对而立。
此时,何足道意气风发,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模样,他看着张君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似乎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张君宝虽然领悟出了新的剑法,但却从未运用于实践,当下神情专注,目光沉稳,不敢有一丝大意。
随着锣响声响起,两人的比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