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们玩啦,也不找潜龙渊啦,直接去血魔宗老巢吧!玩得劲了护龙殿玉儿卿儿自然知道咱们的。”祁笙道。
“这就不玩啦?没劲…”赖子意犹未尽。
“干正事要紧。”一直都没作声的江隆煌拍了拍赖子肩头。
“走吧…”万通天大袖一卷,包裹六个星宫遗孤,率先冲天而起,转瞬不见。
众人也不再多说,跺脚转眼消失在街头。
祁笙去过血魔宗宗门,此去亦是轻车熟路。
……
祁笙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蹲伏在血魔宗山门外那棵古老的槐树上。他的身影被繁茂的枝叶所掩盖,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在月光的映照下,祁笙的指尖闪烁着一丝冷冽的银光,那是他手中的银针。这银针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它本身就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祁笙的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深渊中弥漫着浓厚的雾气,让人无法看清其底部的情况。而在深渊之上,九重血煞阵正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每一道阵纹都如同人体的血管一般,有规律地鼓动着,仿佛这阵法拥有自己的生命。
不远处,商南天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他身材魁梧,六条粗壮的胳膊各自缠绕着一根玄铁链,而链头则拴着一个从苍鹰堡顺来的青铜鼎。这个青铜鼎看起来颇为沉重,但在商南天的手中却如同玩具一般,被他轻松地摆弄着。
此时此刻的商南天,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形投石机。他那六条手臂和青铜鼎所构成的奇特造型,让人不禁想起古代战争中用来攻城的巨大投石机。
";戌时三刻换岗。";万通天推了推裂成蛛网的眼镜,金丝算盘上浮着血色刻度,";东侧阵眼由血傀看守,西侧是活人修士。";小龙从他领口探出头,冲着山门方向龇牙,尾巴尖凝出星芒。
子时梆子响到第三声,祁笙屈指弹飞银针。商南天六臂肌肉虬结,青铜鼎呼啸着砸向东侧阵眼。血傀刚抬头就被万吨铜鼎压成肉泥,鼎身嵌着的星砂触到血煞阵,顿时炸出漫天金火。
";敌袭——“西侧修士刚喊半句,喉咙就被肖潇的透骨钉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准确无误地刺穿了西侧修士的喉咙,瞬间夺走了他的生命。
与此同时,赖子迅速抛出了机关鼠群。这些铁齿铜牙的鼠辈们,犹如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见阵纹就啃。它们的动作异常敏捷,眨眼间便破除了三成的禁制。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祁笙如鬼魅般迅速掠入山门。他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只见他手中的七十二根银针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地钉死了七处哨塔。
塔上的修士们甚至还来不及摸到警钟,就已经瘫软成了一滩烂泥,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祁笙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他的速度和技巧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令人叹为观止。
紧接着,祁笙毫不费力地一脚踹开了那扇腐朽的槐木门。随着门扉的轰然倒塌,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进入血魔宗据点的大厅后,眼前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只见大厅里悬挂着数百具干尸,每具干尸的胸口都钉着一根青铜钉,而钉尾的饕餮纹正源源不断地渗出黑色的血液。
";这欢迎仪式可真是别出心裁啊!”商南天心中暗自惊叹,他那六条粗壮的手臂猛然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浪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出,震得房梁都开始簌簌地落下灰尘。
与此同时,万通天手中的金丝算盘也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他突然推了推那副已经裂开的眼镜,目光如炬地盯着某个方向,沉声道:“坎位三十步,有活人!”
小龙听到这话,立刻从祁笙的领口探出头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东南角的立柱。只见它张开小嘴,冲着立柱喷出一团熊熊燃烧的星火。
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在那明亮的火焰中,一个隐藏的暗门渐渐显现出来。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门缝里正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渗出。
祁笙见状,二话不说,甩手射出三根寒光闪闪的银针,如流星般准确无误地钉在门轴上,将暗门死死地固定住。
商南天见状,毫不迟疑地施展出他那恐怖的力量。只见他的六条手臂同时发力,如同六头凶猛的巨兽一般,狠狠地撕扯着那半尺厚的玄铁门板。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无比的玄铁门板竟然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然而,就在此时,主殿中的血池突然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剧烈地翻滚起来。七道猩红的血柱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直冲向天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咆哮。大长老血瞳怒睁:";何方宵......";
“化神期?!”四长老的声音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扯成了两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血魔宗的众人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无法想象,在紫云大陆上,元婴巅峰的修士已经被视为神仙般的存在,而这个六臂怪物竟然能够引动天地灵气,这简直就是超乎他们认知的存在!
祁笙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当他看到血魔宗众人因震惊而愣神的瞬间,他迅速从战术腰带中摸出了三颗星雷珠。他用银针巧妙地将这三颗珠子串成了北斗状,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向了血池。
珠子刚一触及血池,池中的万千怨魂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发出了尖锐的啸声,它们疯狂地反扑向它们的主人。五长老正在掐诀,准备施展某种法术,却突然被自己炼化的血鬼死死咬住了脖颈。那血鬼的力量异常强大,五长老这个堂堂的元婴修士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被啃噬得只剩下一具骨架。
“祁笙?药王谷的余孽竟然也敢……”大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各位道友,”大长老定了定神,连忙朝着星宫众人拱手作揖,“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还望高人不吝赐教……”
然而,众人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大长老,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表演下去。
大长老的额头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众人不语,继续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二倍…”
……
“不,不,五倍…”血魔宗大长老伸出手掌,颤抖的晃动着。
冷汗也浸透后背。
不怕才怪,对面可是有化神境的存在,轻易能杀灭五长老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虽然五长老是被反噬,但能让血池怨灵反噬没有元婴巅峰以上的修为肯定不行。但他丝毫不认为是祁笙干的,几个化神怪物暗里施为,祁笙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余几个长老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是我们少主!”江隆煌不再沉默。
“钱?我们肯定是要的…”赖子阴阳怪气地道。血魔宗众人大喜,正要搭话,赖子又说“不过,要你全宗所有的宝物!”
血魔宗众人瞬间石化。
“休要多言,看打…”
突然间,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这声音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原本正在说话的人都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只见七十二道星芒如流星般疾驰而过,径直朝着鬼首的眉心射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就在这一刹那,祁笙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蹬着殿柱上的浮雕,如飞鸟般纵身跃起。与此同时,他腰间的战术腰带猛然甩出一颗星雷珠,这颗星雷珠在空中急速旋转,然后在鬼首之间轰然炸开,迸发出一团紫色的火焰。
刹那间,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将鬼首笼罩在其中。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长老的袖中突然窜出一条血色的锁链,如毒蛇出洞一般,直扑祁笙。
但祁笙显然早有防备,他事先在梁间钉下的银针此刻发挥了作用。只见那血色锁链刚刚飞出,就被银针牢牢地勾住了链环。祁笙顺势借力,如同荡秋千一般,轻松地荡到了主座的上方。
";第一错。";祁笙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喷溅而来的毒液,同时,他靴底的星纹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血煞阵的阵眼,绝对不应该设在座椅下方。";祁笙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他的脚尖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踏在椅背的龙首上。
只听一声巨响,整个主座在瞬间轰然塌陷,木屑和尘土四处飞扬。随着主座的塌陷,底下原本隐藏着的血池也暴露无遗。那血池中的血水如沸腾的开水一般,不断地翻滚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更糟糕的是,这沸腾的血水竟然顺着塌陷的地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倒灌入机关齿轮之中。原本运转顺畅的护殿大阵,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变得滞涩起来,发出一阵难听的嘎吱声。
只听九颗鬼首齐声尖啸,那声音犹如恶鬼哭嚎,让人毛骨悚然。随着尖啸声响起,毒瘴迅速凝聚成实质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朝祁笙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祁笙眼疾手快地扯下身上的披风,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一般,将披风用力地抛向半空。那披风在空中迅速展开,仿佛一面巨大的盾牌。
然而,这毒瘴所化成的钢针威力异常巨大,刚一接触到披风,布料瞬间被点燃,熊熊大火腾空而起,形成一道火幕,将祁笙和那些钢针完全遮蔽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商南天从殿外猛地掷来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那青铜鼎犹如一颗炮弹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破窗而入,直直地朝着祁笙飞去。
祁笙见状,毫不畏惧,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凌空踏在青铜鼎上。借着青铜鼎下坠的巨大冲击力,他手中的银针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楔入了主梁的榫卯之中。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主梁在瞬间崩裂开来。随着主梁的断裂,穹顶之上的三千骷髅灯也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大长老见状,心中大骇,他手忙脚乱地结起印来,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然而,还未等他完成结印,祁笙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闪到了血池的边缘。
只见祁笙面沉似水,眼神冷冽,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弹,指尖的星砂如流星般划过虚空,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血池中。
刹那间,血池底部暗藏的硝石被星砂中的火焰点燃,瞬间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火光冲天,火浪滚滚,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
而那九颗鬼首,正处于爆炸的中心位置,它们被熊熊烈火所包围,根本无处可逃。火焰迅速蔓延,将它们紧紧缠绕,吞噬。
就在这时,祁笙猛地甩出一根银针锁链,如闪电般疾驰而去。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准确地缠住了大长老的脚踝。
大长老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他拽向火海。他拼命挣扎,但那锁链却如同钢铁般坚硬,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最终,大长老被硬生生地拖入了自己引发的火海之中,与那九颗鬼首一同被熊熊烈火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