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小心翼翼地将那串精致的项链绕过自己雪白的颈项。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破坏了它的完美。
然而,谁能想到在那娇柔身躯里的,竟是一个粗枝大叶、笨手笨脚的大老爷们。
鸢焦急地摆弄着那小巧的项链扣,指尖笨拙地滑动着,却怎么也无法将它合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的烦躁也随之增长。
就在鸢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奥格,这位粗犷豪迈的老机械师,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凯的屁股上,把他推到了鸢的身边。
“库拉丫头,别着急,让他来帮你吧……”奥格看出凯对鸢有点意思,恨铁不成钢地道。
鸢闻言,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甜甜地应道:“好啊!”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一头银白如瀑的长发轻轻撩起,露出一段如凝脂般洁白、细腻的后颈。
那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凯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项链,小心翼翼地将它戴在鸢的脖子上。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温热、柔滑的肌肤,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身材高大,站在鸢身后,能够看见她完美的侧脸,微微颤动的精灵长耳,甚至不经意间便能窥见那旖旎的风光。
然而,他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项链扣上。
终于,项链扣合上了,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就在吊坠戴上的那一瞬间,鸢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身上背负的无数枷锁在同一时刻被打开了。
那些曾经束缚她的力量,那些让她感到沉重、压抑的枷锁,都随着项链的戴上而烟消云散。
自然元素欢快地在她的体内流淌,
如涓涓细流般滋养着她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
“太好了!”鸢在心中欢呼雀跃,“这下终于不用担心纪元石的干扰了!
就在鸢沉浸在这喜悦之中的时候,奥格的声音再次传来:“丫头,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一丝恳求,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居然真的可以解除压制……”
鸢心中惊叹着这个吊坠的神妙,开始重新审视起奥格所说的事情。
…………
告别机械老爹奥格,凯提出要送鸢回住所 ,鸢自无不可。
夕阳西下,暮色温柔地笼罩着城市。
街边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如同一条条闪烁的彩带,将夜幕装点得流光溢彩。
光线投射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身上,交织成一片暧昧不明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静谧,却又带着令人心动的紧张。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凯的心跳微微加速,这种感觉,像极了好兄弟马克思马曾经描述过的恋爱前夕的甜蜜与焦灼。
那是一种令人抓心挠肝的滋味,仿佛有一万句话堵在喉咙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只能在沉默中默默体会着这份微妙的情愫。
如今,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昏黄的光晕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纠缠不清的丝线。
彼此吸引,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这种微妙的平衡,恰恰是爱情萌芽时最令人着迷的地方。
凯想起马克思马的话:“恋爱前的暧昧期,是爱情中最甜蜜、最有趣,也是最令人忐忑不安的阶段。”
那种欲言又止,那种若即若离,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充满了令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而此刻,他正沉浸在这份令人心醉的暧昧之中,曾经的他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感觉,确实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其中奇妙滋味。
确实,不足言道……
他渴望打破这份沉默,渴望将心中涌动的感情倾诉出来,却又害怕打破这份美好的平衡。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风轻拂脸庞,感受着身边鸢的呼吸,感受着这令人心动的暧昧。
他在心中默默许愿: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然而另一位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呃,糟糕,忘记问奥格老爹材料的事情了。
矮人工匠的话,说不准知道什么是苦泪晶砂……”
鸢忽然意识到了二人奇怪的沉默,怕凯尴尬,于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凯哥,你不用工作的吗……”
“嗯?要的啊,我明天就得工作。
至于你要的暗潮鱼影粉,估计要我下班之后能去取。”
“那玩意贵吗,凯,我请你喝两杯呗。
说实话,你对老哥我……不是,你对小妹我这么好。我很想感谢你。”
这话倒是没有作假,来到异世将近一年了,遇到的都是各路牛鬼蛇神。
确实是没有见到凯这样怀着赤子之心的正经青年。
她真的是一度以为这个异世界吃枣药丸的。没有与强大力量匹配的道德或者意志亦或是手段,
在这方世界,这样的人太多,一下得到能够随意击杀普通人的魔法或者能力……
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杀戮和没有尽头的纷争……
所谓“德不配位”的德并不是非要是道德,鸢认为可以是某种心智,意志力,隐忍的能力,恢宏的气度等等……
用“格局”这个词可以概括,但是确实比较笼统。
……
一路闲话,很快二人来到了鸢下榻的旅馆。
“我到了。凯哥,我听老板娘说这另一边就是酒馆,走吧喝两杯……”
看着神情古怪的凯,鸢一把拉着他来到了酒馆。
里边的暖气烧的很足,鸢自顾自的在吧台坐下。
暖气搞得刚进屋的她有些香汗淋漓,她把上衣解开了一个扣子,霎时间两只白兔争先恐后地要出来呼吸空气……
“喂喂喂,我说凯,你小子有本事啊!哪找的这么个美人!”
一个常客拉着凯就要聊起来,说完饮了一大口手中的啤酒。
“老乔,你别乱讲……”银发男子有点扭捏。
鸢微微侧目,看不出来,凯还是这里的常客。
怪不得刚刚站在门口跟个傻子似的,这有啥啊,这小子估计真没少在这开房。
刚刚还夸他异世界杰出青年来着,不过说起来,这小子还真就是K dash那个模板。
妥妥黑皮体育生啊,起码一米八的大高个,还留着骚包的银发……哪个看了不是溪水泛滥。
“哎呀,这是谁来了……”薇普这时从和吧台联通的后厨出来了。
“库拉妹子,你怎穿成这样……”薇普赶紧上前,帮鸢把扣子系上。
“太热了……”鸢有点愣神,这样的薇普好像个老母亲。
她心里有点感动,能这样关心她的或许还真是只有远在地球的母亲了……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怎么不知道换件衣服再下来,这么大人了……”鸢听着这唠叨声,对薇普大姐的好感更甚。
这两日不论是凯的帮助,还是薇普大姐的关心。莫名其妙让她尸体暖暖的,又感觉自己还活着。
鸢摇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在山里的时候怎么说的。
丢掉善意和幻想,准备斗争!
道心不稳可是修行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