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家四兄弟有点懂他的意思了,李云志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自然不是对陈沐有什么意见,只是这杨家的几位表兄都是直来直去的人。
李云志有心教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比自己年长,又远道而来。
自己若是先对着他们说教一通,他们心里恐怕会跟自己有了隔阂。
还不如借着陈沐点醒他们呢,省得他们看谁都像好人。
就在几人说话间六福走了进来说道:“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诸位表少爷去花厅用餐吧。”
李云志又对着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天英几人确实是饿了,便没有跟他客气,跟着六福就来到了花厅。
他们见到桌子上摆放的饭菜眼睛都直了,这一大桌子居然有20多个菜,而且每一道菜造型都特别别致。
就像那条鱼就跟要飞起来一样,旁边还放着鲜花,这让他们怎么舍得下筷子。
陈沐见状笑着说道:“几位表兄快快请坐吧。
我跟你们说将来你们可有口福了,李兄府里的厨子是陛下亲自赏的。
原先是宫里的御厨,一把手的大师傅,做的菜品特别讲究。”
自从叶瑾寒赏赐了李云志厨子后,他来李云志家蹭饭的时候就更多了。
几乎每天下了值都会来他家吃饭。
杨天英几人得知这桌子饭菜居然是皇宫里的御厨做的都倍感荣幸。
同时也感觉到了李云志对他们的重视。
宫里的御厨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普通老百姓几辈子恐怕都见不着。
这可是比县太爷还很稀罕的人物。
李云志笑着说道:“行了,虽然以前是宫里的御厨,但是跟了我之后就不是了。
你们尝尝他这手艺如何?”
说完就坐在了主位上,陈沐和杨天英几人这才坐下开始吃饭。
期间也喝了不少酒。
李云志只是喝了一杯,算是给杨天英几人接风。
剩下的都是陈沐陪着几人喝的。
都是自家人,他们也不在意。
酒足饭饱后李云志就让三宝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又让六福把陈沐送回了家。
李云志并没有立马安排他们做事情,而是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在家里练练武。
李云志身边有叶瑾寒赏赐的暗卫,他特意拨出了一名暗卫指点他们的功夫。
几人本来就有些功夫底子,再加上自身力气大,有暗卫的指导,功夫进步很快。
李云志算了个好日子准备搬新家。
他想着低调一些,把自己翰林院的那帮同僚一起叫过来热闹一下也就是了。
但是李云志现在是朝廷新贵,是叶瑾寒的心腹,这宅子又是叶瑾亲自赏的。
他搬家来送礼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尤其是陈甲等商贾,终于逮着机会了,礼品虽然看着不显眼,但是每个礼盒下面都装了不少银票。
这是过了明路的礼谁也不能说什么,李云志收着也放心。
不过人家既然送礼了,他再怎么着也得请别人吃顿饭。
所以李云志决定开一回宴席。
家里人手够,他就去找叶瑾寒借了几个御厨。
叶瑾寒也很给他面子,大手一挥派了好几个人给他们。
并且还给他题了一幅字。
李云志喜滋滋的谢了恩。
李云志刚出了宫门,就感觉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
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开口说道:“大人,有一带着孩子的妇人一直跟着咱们?
要不要属下去拦住他们?”
李云志摇了摇头:“先不要惊扰他们,马车的速度慢一些,咱们找个偏僻的地方,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暗卫闻言赶紧应下。
三宝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条小胡同。
这胡同四下无人,三宝停了马车向那妇人的方向看去。
那妇人见三宝发现了她有一瞬的惊慌,但是却没有跑。
李云志悠然的下了马车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着本官?”
那妇人听到这话,拉着身边的孩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民妇有冤情啊,还请大人替民妇做主。”
李云志蹙了蹙眉头说道:“你有冤情应该去找京兆府尹或者是大理寺。
本官是翰林院学士,主管书籍文字,并不负责审案。”
那妇人一脸悲伤的说道:“民妇知道,可是民妇的案子他们不敢接。
民妇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好不容易来到了京城,求告无门。
民妇知道大人是金科状元,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又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所以才求到大人面前的。”
李云志一听这人居然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刚刚这女子还说她不是京城人,那她怎么对京城的事了解的这样清楚,这话前后矛盾。
莫不是有人想害他。
想到这里李云志呵斥道:“你这妇人竟然信口雌黄,你当本官是好糊弄的吗?
你家里既然远在千里之外,你是怎么知道京城里的事?”
那女子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是城外的无垠大师告诉我的。
民妇遭人追杀,是无垠大师救了我。
他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告诉我要想申冤就来找李大人。
民妇也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了大人的行踪,不得已才跟着大人的。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见。
大人若是能替民妇申冤,民妇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大人。
就算这辈子报答不了大人的大恩大德,来世结草衔环定然也会报答大人的。”
李云志听她说话倒不像是一般的女子。
不过这无垠大师他倒是听说过,是城外寺庙里的一位德道高僧。
算卦占卜特别灵验,不过这无垠大师一日只算三卦。
既然是他让这女子来找自己的,倒也不能不管。
不过这女子说的是真是假他还要考证一番,省得让人钻了空子。
想到这里李云志对的身边的暗卫吩咐了几句,那暗卫点了点头带走了那妇人和孩子。
随即就让三宝驾着马车去了自己的新宅子。
今天他乔迁之喜,不能把宾客晾在那里。
至于这女子,等查清楚了她的底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