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没那么小气,不然我可立马就和你分手了。”段星钥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觉得那个男人绝非普通之人。”
黄绱目光敏锐,他清楚地记得,当那个女孩掀开衣服的瞬间,她的肚皮光洁干净,竟没有丝毫伤口。
“嗯,我也有同感。而且那血液应该是倒流回去的。你说,他会不会是神仙啊?也就只有神仙能拥有那样的颜值吧?”
段星钥说着,宋川的容貌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嗯……星钥,快点开车!”黄绱突然浑身发起抖来,因为他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身着白衣的女孩,正撑着一把红色雨伞,直直地站在路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怎么啦?怎么抖成这样,还有,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段星钥察觉到自己身后的裤子传来一阵湿热。
“别问了!赶紧开车!”黄绱紧闭双眼,死死地抱住段星钥,脑袋紧紧贴在她的脖子上。
段星钥不再多问,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恐怖画面,她吓得赶紧将油门拧到底。
黄绱坐在后面,抖个不停。他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仿佛有人正对着他吹气;一侧肩膀也寒意阵阵,好像有人搭在了上面。
两人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村子里,停在了黄绱家门口。
“我去……你居然真尿裤子了。”
段星钥下车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快进来!”黄绱急忙打开大门,还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番。
回到村里,他内心的恐惧总算稍稍减轻了些,没那么害怕了。
“不了,我要回家洗澡换裤子。这么大个人了还尿裤子,真是丢人。你到底咋回事啊?”段星钥嘴上虽然埋怨着,但还是忍不住问起原因。
“好吧!我明天再和你说,我就不送你了哈。”黄绱赶紧自己推着电动自行车进院子。
“好吧!”段星钥内心充满好奇,不过她猜测应该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于是她也赶紧回到自己家里,洗澡钻被窝。
段星钥的父亲是入赘到黄家村的,由于是女孩,所以随父姓,她还有一个弟弟随母姓。
家境比黄绱还要好一些。
农村一般都是自建别墅,也不能说有钱,反正就是一般般过得去。
躺在床上的段星钥,因为喝了一点酒很快睡着了。
宋川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长得不错,很水灵呀!星钥,你做了一个梦……】
段星钥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刚才那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床边。
诡异的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于是两人……
天亮了,段星钥睁开眼睛,回想起昨晚的梦,意犹未尽。
伸手摸了一下被单……
“好真实的梦啊!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段星钥喃喃自语。
虽然昨夜雨疏风骤,后来感觉浑身无力,可现在体力不但恢复了,甚至还神采奕奕。
她赶紧起来又洗了一个澡,然后匆忙拿出手机给黄绱发消息,只是连发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应。
又急忙打电话过去。
“喂,星钥吗?小绱这孩子发烧了,这会正在县里打吊针,手机他忘记拿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哦哦,知道了叔叔,我去看看他。”段星钥赶紧出门。
“妈,我去县里一趟,有没有什么需要要我带回来的?”她推出家里的电动自行车,然后转头看向正在晾衣服的母亲。
“没有,你开车小心点,中午早点回来。”段母说道。
“知道啦!”段星钥骑上车,去黄绱家里带上他的手机,往县城赶去。
县卫生站,唯一的一家可以打吊针的地方。
黄绱躺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发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吊瓶,好无聊!手机忘记带了。
一大早起来他就发现自己发烧了,就知道是女鬼惹的祸,不过他没和家里人说这事。
直接叫老妈带他过来打退烧针。
“皇上,你的手机我给你带来了。”段星钥到了之后掏出手机给他。
“哎呀!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不然得无聊死了。”黄绱接过手机开黑起来。
“阿姨……”随后又向黄母打了一声招呼。
“星钥啊!你来了就好,陪他打吊针吧,我先回去了,家里有活要忙。”黄母说道。
“好!一会打完针,我拉他回去。”段星钥点点头。
随后,黄母便离开了卫生站。
“哎,你昨晚咋回事?和我说说呗。”段星钥忍不住问道。
“我昨晚看到诡了,白色衣裙,撑着雨伞,脸白白的眼睛黑黑的太恐怖了。”黄绱低声说道。
“所以你就发烧啦?”段星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对啊!一大早就发烧了,真是倒霉,唉……好难受,好没劲。”黄绱耸耸肩。
“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你干嘛不和你妈说这事?我听说遇到诡会生病,打针是不会好的。”段星钥说道。
“害……有可能是我喝酒喝多了出现幻觉呢?下午如果烧不退再说也不迟。”黄绱觉得这样比较好。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段星钥也坐在一旁,掏出手机先发个朋友圈。
宋川戴上了幻魔面具,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长得太帅的男孩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他就坐在不远处,一边喝奶茶一边以精神力关注着黄绱这边。
其实黄绱看到的确实是幻觉,他被宋川催眠了。
发烧也是宋川以天病针弄的。
打吊针是不可能好的,这是第一步计划,所以发烧还得继续。
一个半小时后,吊针终于打完了。
段星钥和黄绱出来简单的吃了一个早餐,便回到村里了。
“我就不陪你了哈,你自己好好休息。”段星钥说完便离开他家。
一直到下午五点,黄绱还是觉得很难受,烧还是没有退下来。
“妈!”黄绱在房里叫了一声。
“怎么了?”黄母走进来。
“我烧还没退,昨晚回来的时候,其实……我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黄绱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你怎么不早说,这吊针是白打了。”听完之后,黄母怒嗔。
“请黄婆吧!”此时他爷爷也走了进来。
“你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黄母起身,匆忙走出房间,走到鸡笼抓了一只鸡,然后走出家门。
黄婆是黄家村里有名的米婆。
据说她五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康复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能沟通阴阳,驱诡问米,十里八乡非常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