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年5月8日,清晨六点,贝内文托。
天空泛起微光,空气中还带着夜晚残留的寒意。小镇沉浸在沉寂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公鸡打鸣声。
群众公会新驻地内,一片静悄悄。
在二楼的寝室里,阿赤正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微笑,梦中似乎正数着金币。
忽然,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紧接着,房间里涌入了六个身影。
“会长,还不起?”
刘备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开口。
“贪睡误事!”
关羽声音低沉威严。
“洒家最见不得人贪睡!”
鲁智深扛着禅杖,咧着嘴笑。
“哈哈,锻炼锻炼,身子骨才结实!”
乔峰爽朗地补充。
“咕啦啦啦!咱们家人,一起锻炼,才有力量保护更多人!”
白胡子笑得震天响。
“嘿嘿,快点啊老大,太阳快晒屁股了!”
艾斯嬉皮笑脸地跳上床,一把扯开阿赤的被子。
阿赤猝不及防,被一股凉气激醒,缩成一团,大声抗议:“等等等等!才六点!不睡觉要死人的啊!”
乔峰一把将他拎起来,像拎小鸡仔似的。
阿赤挣扎着,双腿在空中乱蹬:“放我下来!我要睡觉!我还有懒觉要补!!”
但他的挣扎毫无意义。
六个身经百战的大汉,合力将他“请”出了寝室。
五分钟后。
群众公会后院,训练场。
晨曦洒在青石铺就的空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阿赤穿着松松垮垮的训练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场地中央。
而刘备、关羽、鲁智深、乔峰、白胡子、艾斯六人,则精神抖擞,围成一圈,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以及一点幸灾乐祸)。
“来吧。”乔峰握拳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一项,热身。”刘备微笑着宣布。
鲁智深大声道:“跑五圈!”
阿赤差点没哭出来:“五圈?!这操场那么大啊!!”
白胡子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阿赤背上,差点把他拍飞:“咕啦啦啦!小赤赤,加油!”
无奈,阿赤只能跌跌撞撞开始跑步。
刚跑了不到一圈,他就气喘吁吁,脚步虚浮。
而其他六人则悠然自得地在旁边陪跑,甚至还有闲心聊天。
“贝内文托的天气不错。”刘备淡笑。
“不过空气太湿。”关羽点评。
“洒家跑十圈都没问题!”鲁智深大笑着拍着胸脯。
“下次再来场野外拉练。”乔峰提议。
“咕啦啦啦!年轻人就是得吃点苦!”白胡子欣慰地点头。
“老大加油啊,不然中午没肉吃哦!”艾斯在后头补刀。
阿赤快崩溃了,边跑边哀嚎:“你们这群变态!”
热身结束。
阿赤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像条快晒干的鱼。
但这只是开始。
“第二项,基础力量训练。”关羽冷静地宣布。
俯卧撑,一百个。
仰卧起坐,一百个。
深蹲,一百个。
阿赤听得眼前发黑。
“我……我做不到啊!!!”
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帮你!”
说着,他直接把阿赤抓起来,帮着他一下一下地做俯卧撑——虽然姿势奇怪,但总算完成了。
艾斯蹲在旁边计数:“一、二、三……九十九、九十九又二分之一……”
阿赤咬着牙,脸红脖子粗地撑到了最后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接下来是技巧训练。
乔峰教他基本的擒拿格斗,动作简单但实用。
白胡子则教他基础的重武器挥砍技巧,用的是削薄了的小木桩代替武器。
刘备则耐心教导基本步伐和平衡技巧。
关羽亲自演示如何正确持剑。
鲁智深……则是纯粹放任阿赤跟他练肉搏,每次阿赤冲上去,都被像拎小鸡一样摔回地上。
艾斯则一边指导,一边偷懒吃点心。
“动作不行啊老大!再来再来!”
阿赤跌跌撞撞地学着动作,满身是灰,脸上全是汗。
但心里,却隐隐有种久违的踏实感。
训练一直持续到上午九点。
阿赤瘫倒在训练场中央,大字型躺平,看着蓝天白云,整个人快散架了。
刘备走过来,递给他一壶清水,微笑道:“百姓所托,重如山。若无强健之体,何以肩负?”
关羽站在他身旁,肃然道:“锻炼,乃基本之本。”
鲁智深咧嘴笑着:“小赤赤,挺过今天,以后打仗不掉链子!”
乔峰拍拍他的肩膀:“苦一阵子,福一辈子。”
白胡子大笑:“咕啦啦啦!你是我们家人,当然得锻炼得结实!”
艾斯蹲在旁边,递过一块烤得香喷喷的肉饼:“来,奖励!”
阿赤看着众人,咧嘴一笑。
虽然累得要死,但心里,却无比温暖。
——是啊,群众公会,不仅仅是工作和赚钱的地方。
这里,是家。
1305年5月10日,早上9点,贝内文托。
阳光洒在石板路上,空气清新,广场边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塔楼尖顶。
群众公会新驻地的大厅内,阿赤、刘备、关羽、鲁智深、乔峰、白胡子、艾斯正在吃早餐。
桌上摆着面包、炖豆子和牛奶,众人吃得很香,脸上都带着一种“昨日大干一场赚到钱”的松弛感。
他们昨天才刚从东郊工地回来,帮忙建了一排民房。鲁智深砌砖,白胡子扛梁,乔峰做结构规划,刘备管协调,艾斯在屋顶打钉,阿赤……主要负责发水和吆喝。
总之,钱是赚到了,还不少。
“这回总算不用吃咸菜拌粥了。”阿赤咬着面包,心满意足。
正当众人享受这份悠闲时——
轰!
屋外传来熟悉的爆响。
众人:“……”
“又一个?”阿赤把面包往桌上一放,揉了揉眉心:“这世界的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七人赶紧跑到公会门口,果不其然——
广场中央的青石地砖上,多了一个小坑。坑中央,一名少女静静地站着。
她金发披肩,身穿一袭白金相间的礼裙,身形纤细,脸蛋精致,气质古灵精怪又柔和端庄,像一位从神话中走出来的魔法少女。
她一脸困惑地望着四周,小声嘀咕:
“这里是……什么世界?”
阿赤快步走上前,摆出惯常的欢迎词:“你好,欢迎来到贝内文托,这是第三十平行宇宙的地球。我是群众公会的会长阿赤,我们这里专门帮助百姓做事——不过做事要收杜卡特,毕竟大家都要吃饭。”
少女眼神专注地听着,但听到“杜卡特”时一脸茫然。
但当听到“公会”两个字,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公会?你们是一个……公会?”她的声音清澈而惊喜。
阿赤点头:“对,群众公会。”
少女眨了眨眼:“谁是会长?”
阿赤挺直腰杆:“当然是我,阿赤,创始人,会长,实打实的元老。”
少女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那我加入。”
阿赤一愣:“啊?这么直接?”
“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人不在公会的。”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理由不加入。”
阿赤从善如流,赶紧拿出登记簿:“那请留下姓名。”
“梅比斯·维维亚米利欧。”她认真地说。
阿赤瞄了一眼长得吓人的名字,忍不住问:“有没有短点的?”
“你可以叫我梅比斯。”她微笑道。
签完名字,戴上徽章,群众公会正式迎来第八位成员。
刘备、关羽、乔峰几人皆以礼相待。鲁智深抓了抓后脑勺,咧嘴笑:“这小姑娘看着精灵精灵的。”
艾斯盯着梅比斯看了几眼,小声道:“感觉她很强。”
白胡子则神情意味深长,低声道:“这孩子不简单。”
阿赤一边带她回大厅,一边想着:这姑娘穿得像童话公主,声音又柔,长得又漂亮,怎么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来?
就在众人以为新成员融入得顺利时,梅比斯忽然开口:
“既然我们是公会,那是不是应该重新选举会长?”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阿赤差点被豆汤呛死:“哈?等会儿……你说啥?”
梅比斯一脸认真:“公会原本是你建立的,没错。但现在人多了。按规矩,应该由成员民主投票决定会长,才能确保组织运行公平合理。”
阿赤瞪大眼:“你……你昨天才掉下来!你连路都还认不全!”
梅比斯歪着头:“但我在我们原来的世界,就是公会的会长哦。”
众人:“……”
乔峰轻咳一声:“她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刘备点头:“确实,人数既多,规章应立。”
关羽道:“虽为私设之会,但若常驻此地,理当有所规范。”
白胡子大笑:“咕啦啦啦!老头子我不在乎谁是会长,关键是要干实事!”
艾斯摸着下巴:“投票……听起来很有趣。”
阿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平时义气冲天的兄弟们,一个个居然都露出了“这事也不赖”的表情。
“你们……”阿赤指着他们,“你们居然背叛我!”
鲁智深打了个饱嗝:“不是背叛,是程序。”
阿赤扶着脑袋坐回椅子,仿佛看见了自己会长宝座摇摇欲坠。
梅比斯已经从桌上拿起羽毛笔,自顾自地画了个简陋的投票箱:“来吧,匿名投票,写你心目中的会长名字。票最多的人,就当会长。”
阿赤一脸绝望:“我、我连竞选演讲都没准备啊!”
梅比斯抿嘴一笑:“会长,要随时准备好面对挑战。”
十分钟后,投票结束。
梅比斯认真统计纸条。
“好——最后结果是:阿赤四票,梅比斯两票,空白票两张。”
阿赤猛地站起来:“赢了!我还活着!”
梅比斯倒是显得十分大度,笑着拍手:“果然,大家信任你呢,会长阿赤。”
阿赤瘫坐回椅子,一边喘气一边大笑:“哈,差点就被你架空了!你们这些人……我不容易啊!”
众人纷纷笑着起哄。
鲁智深:“下一次再选说不定就不是你了!”
艾斯:“我还没参加演讲呢!”
白胡子:“咕啦啦啦,挺热闹,我喜欢。”
乔峰:“选举能凝聚人心,挺好。”
刘备温和地看着阿赤,微微点头:“不愧是会长。”
关羽一语不发地倒了一杯水,递给阿赤。
阿赤接过水,笑着咕咚咕咚喝下,望着眼前这一群“天降神兵”,忽然觉得,虽然自己这个会长当得累,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