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妹妹在身边的感觉吗?
呜呜呜!
这就是幸福吗?
江怀浔江怀瑾相视一眼,也都笑了,各自也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
江舒儿心中也想,原来这就是哥哥们在身边的感觉。
有种心被填满,快乐就要溢出的感觉。
即便她一口不吃,看着哥哥们吃饱了,她就不饿。
老夫人也破天荒的吃了第二碗粥。
江舒儿心中欢喜,对方嬷嬷道:“等会嬷嬷定要看着祖母在园里走上几圈!若祖母不听,嬷嬷可要告诉我!”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倒管起我来了!”
江舒儿可不怕,笑道:“祖母最不爱动的,但今日多吃了,就要多走动消消食。祖母可别想偷懒!”
江怀漓已经吃了肚圆,搁下筷子就到:“走吧!我们去国公府要嫁妆去!”
江怀瑾也放下了筷子,举止如玉一般。
随后两人都看着江舒儿。
江舒儿看着自己二哥暗想,虽然在北疆这么多年,可二哥这气质怎么比京城的公子哥还矜贵呢!
嗯,看着还很有学问的样子。
于是,江舒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往国公府去了。
却见国公府大门紧闭,任他们怎么喊也无人开门。
马车里江舒儿都要气笑了!
这国公府的人行事怎么如此可笑,难不成真以为今日不开门就能躲的过去?还是以为这样就能扣下她的嫁妆?
但如今秦氏还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荣华院内坐满了裴家的人。
早有下人来报,忠勇侯府来了一大帮的人在堵在门口喊门,即便他们不开,那些人也不走,反而喊的更大声了。
“不许开门!他们喊就任他们喊!那毒妇昨晚让我们丢了那么大的人,今天还好意思上门来要嫁妆!这国公府一根针她都别想带走!”
秦氏破口大骂。
她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但不妨碍她骂人。
裴远之面色幽暗坐在一边。
今日他去上值,却被告知上面让他停休几日,把家事处理好了再来。
他求见中书令贾大人,却连人家门都没敲开。
后来有个小厮送来一包东西给他,是那套绝版官窑茶具。
“远之,这都是你惹下的祸!你快去私下找那毒妇劝说劝说,她肯定对你还有感情的。如今既然她得了和离书就不要再来要嫁妆了!”
秦氏又对着二儿子吼道。
此时外面又有小厮跑了进来跪着道:“国公爷,不好了!外面大门已经被人堵住了!现在不仅是忠勇侯的人在门口,还不知从哪里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裴兰芝无意识的搅着帕子,她几乎一晚没睡,脸色蜡黄,“二哥,如今我们怎么办?”
昨晚上二哥让她想主意,她想来想去只能继续用母亲生病的理由拖上一拖。
可看如今这架势,江家人未必肯如他们的愿。
她心中不免对江舒儿有了怨对。
看她带了那么多嫁妆来他们家,想来忠勇侯府有的是银子,何必为了这点银子闹成这个样子?
她以前可还是自己二嫂!
“让人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裴远之站起了身往前厅走去,不顾秦氏在身后咒骂不止。
可所有裴家人也知道,今日不开门也不可能。
一是江舒儿已经得了和离圣旨,若她拿圣旨施压,国公府也无办法。
二是没听说江家的三个儿郎已经从北疆回来了吗?人家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若真的这三人打上门来,裴家人如何能应对?
“哎哟,这国公府的大门就是难喊啊!国公爷原来在家呢!”
江怀漓上前,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裴远之,“你就是国公爷?”
这人长的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偏能做出那种事?
裴远之挺直脊背,问道:“你又是谁!舒儿呢?”
江怀漓伸手,“打住!你与我妹妹已经和离了,就别叫这么亲热了!受不起!”
“可她是我的正妻!”
裴远之放低了身姿,原来这就是江舒儿的哥哥。
“你是她哥哥,定然不愿她和离的,我以后定好好待她!”
说到最后,他语带恳求。
江怀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都跟着他进去。
他发现了,这人听不懂人话!
江舒儿本来还想跟着进去,但江怀瑾伸手拦住了她,不让她下马车。
徐嬷嬷在前面带路,抬头挺胸。
国公府没人敢拦,毕竟那些人看着非常凶狠,隐约间还带着一股杀意。
他们不知道,这是江家的亲卫队,都是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到了库房前,江怀漓一刀就砍断了锁。
徐嬷嬷拿了嫁妆单子一一清点,却看到原本应有六箱的白银,只剩了两箱,其他都是空的。
整整少了四万两!
徐嬷嬷心中大骂这国公府无耻!
先前舒姐儿还说愿意给一万两银子换和离,可经过昨晚下药的事情,当下就决定一个铜板都不留给国公府。
谁想这家人竟是个胃口大的!半年功夫能吃下四万两银子!
众人很快便按照单子搬了东西出去。
徐嬷嬷看着国公府已然空了没剩几件物件的库房,“呸”了一声!
原来国公府竟是个空架子!怪不得死也不肯拿钥匙,这是拿着小姐的嫁妆当自家余粮呢!
徐嬷嬷又去云溪院叫了留守的婆子们拿上东西,赶紧去向小姐汇报少了银子的事情。
江舒儿下了马车,裴远之一看到就赶了过来。
“舒儿!少了银子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面对裴远之,江舒儿心中已经再无波澜。
她摇头,“我不要你的解释。但请国公爷补上银子便是!”
江怀漓嗤笑,“你如何解释?你家库房遭了贼啊?兄弟们,给我各个院子搜罗起来,但凡收到银子或者值钱的物件全部拿过来!”
“你无官府公文,如何能搜我国公府!你以为这是在北疆?天子脚下,岂能容你目无王法!”
“哦!”江怀漓冷漠脸,“我有圣旨。”
裴远之气急败坏,“江舒儿你就这样看着他搜家?我劝你们适可而止!”
江舒儿淡淡道,“国公爷不必激动。我们拿了自己该拿的就走。若国公爷认为我们不该拿回嫁妆,不如就让这围观的人说说,到底该不该!”
围观的群众早已窃窃私语,里面还有不少昨晚参加过宴席人家的家仆,其中一个家仆甲正给旁边的人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