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袭来,刘长青捂嘴惨叫,含糊不清狂怒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打我!”
然后鲜血就从他捂嘴的手缝里流了出来。
众人惊恐的看着他,刘长青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把手拿开,却发现满手是血,里面还有一颗门牙。
刘长青晕血症又犯了,他又晕了。
刘婉玉傻眼,为什么自己哥哥又受伤了?
姗姗来迟的赵倾墨和北越七皇子,尹公主从众人后面走了过来,众人赶忙让路。
七皇子:“赵大人出手未免也狠了,这人都被打晕了。”
赵倾墨:“他嘴巴犯贱。”
刘婉玉知道了,这次动手的又是那个赵倾墨!
她看向胡昭仪,希望她出来主持公道,可胡昭仪根本不和她对视。
没用的东西!
就这样还指望自己姑姑帮福康公主!简直做梦!
她故作勇气,上前道:“赵大人!你凭什么打我哥哥?我哥哥不过说了句实话!那里面偷情的贱人分明就是江小姐!”
赵倾墨嗤笑,“你说是就是?你是大理寺的?”
旁边有人发出了笑声。
刘婉玉气急败坏,“那地上就是江舒儿她今天穿的衣服!赵大人,你这么偏袒她,莫不是看上了那个贱人?可人家在这里私会情郎呢!”
她嫉妒。
凭什么连赵倾墨这样的男人都对那个贱人这么维护!
尹公主大概明白了,赵倾墨喜欢的女人和别人在这里私会。
赵倾墨:“刚才谁说这衣服是她的?”
胡昭仪赶忙道:“是刘小姐身边的丫鬟说的。”
赵倾墨点头:“很好。来人!先将她抓起来!”
几个小太监一拥而上,就将刘婉玉的丫鬟抓了起来。
丫鬟此时并未觉得害怕。
她家主子的计划万无一失。这地上的衣服肯定是江家小姐的!
自己不过说了实话,等会只要大家看见了床上的人是江小姐,她还能有什么事情?
七皇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直接把床上的人抓出来看看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他才不管床上是谁,他只想看热闹。
一听到说要抓床上的人,裴兰芝身子都抖了。
她刚才听刘婉玉说地上的衣服就是江舒儿的,觉得只要众人信了这话,便没人知道床上的人是她裴兰芝。
她只要等众人走了,再偷偷溜走。
可这会一听说要来抓床上的人,她直接她完了。
刘婉玉咬牙切齿,“对!赵大人这么不管不顾的就要抓我的人,不如亲自去看看床上到底是谁!”
赵倾墨:“我嫌脏。”
众人:……
刚才不是挺维护江家姑娘的,怎么这会就嫌脏了?
大家都好奇死了,这里面到底是不是忠勇侯府的姑娘?
看刘婉玉那坚定的样子,好像不是假的。
刘婉玉要被气晕了,她看着自己另一个丫鬟,吼道:“你去拖她过来!”
丫鬟赶忙走了进去,要去拖床上躲在被子里的裴兰芝。
可裴兰芝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去,她死命裹着被子,不让自己被拖出去。
外面那么多人,如果大家看到是她,她就全完了!
可突然间一股极大的力气将她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是那个北越使臣!
外面的人见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一看就是北越使臣!
这江舒儿这么大胆吗?她的情郎竟然是北越使臣?
七皇子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
这个人,好像是他府里的一个幕僚,叫奎格。人是个好人,就是特别好色。
只要有姑娘蓄意勾引,他基本上就来者不拒。
七皇子又看了一眼赵倾墨,见他并未生气。
可如果奎格怀中的女人真是赵倾墨的心上人,那这次和谈,还能谈成吗?
尹公主也认出了奎格,“奎格,你大胆!这里是在大庆,你怀里的女人还是赵大人的心爱之人!还不快放下!”
七皇子快气死了!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在添乱!
裴兰芝将自己的头和脸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祈祷刘婉玉将这事死死扣在江舒儿头上!
奎格爽朗大笑:“是她先约我的!她先看上我,我岂可辜负美人心意!”
尹公主看了一眼赵倾墨,发现他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大喜,“奎格,那你可要对人家负责!”
奎格:“那是自然!我会将她带回北越!”
大庆的女人身子果然和北越的不一样,他才吃了一口,还没过瘾,怎么可能放过。
这个女人他必须要带回去!
刘婉玉心中对这个尹公主也有了好感,“赵大人,现在你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江舒儿这个贱人就是在私会情郎!”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刘小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骂我?”
江舒儿带着口琴和琵琶走到了众人前面。
是忠勇侯府的江姑娘!
众人傻眼了!
他们对于北越使臣怀里抱的人是江舒儿,已经十有八九是信了的。
可为什么这会她又在外面?
那使臣怀里面抱的究竟是谁!
刘婉玉眼睛都瞪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舒儿,又看向使臣怀里的女人,“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奎格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女人都在浑身发抖,他又抱紧了些。
他才不管里面是谁,反正他爽到了。他就要怀里的这个女人!
裴兰芝浑身战栗,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贱人!她为什么现在要出来!只差一点!只要她出了这个偏殿,就能坐实她是江舒儿的事实!
可她为什么要出来!
事实上江舒儿也已经在旁边看了好久的戏了,她看着赵倾墨怼人的样子,觉得还挺好玩的。
她当然不可能让使臣将裴兰芝带出这间屋子的。
“刘小姐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有些头晕,便出来在花园里闲逛了一会,怎么刘小姐就开始污蔑我?”
“还是说刘小姐知道些什么?觉得里面肯定是我?”
刘婉玉都结巴了,“我…我没有…”
裴兰芝真是个废物!这都能让她搞砸!也不知这个贱人现在躲去了哪里!
难道,刘婉玉惊恐的想着,难道北越使臣的怀里是裴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