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正妃不会是别人。”
齐宴璟目光坚定,扔下这句话后便不再跟魏王争吵,转身离开。
剩下魏王留在原地愣了一瞬,他思索齐宴璟的话,他说他的正妃不会是别人?
难不成他还想让孟忆欢做他的太子妃不成?
呵呵!
他当真是天真。
魏王对此嗤之以鼻,并不认为齐宴璟有这个本事儿。
另一边。
孟忆欢回到同心堂后,仍然是心乱如麻,脑子里总是会经常不由自主的想到齐宴璟。
她内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和他身份天差地别,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是想到二人相处的画面,她的心仍然控制不住的跳动。
“我真是魔怔了。”
孟忆欢烦躁的叹了一声,恰好同心堂今日看诊的人不多,于是她干脆提早结束回了承恩伯府。
*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大小姐出了一些事情。”
刚回到伯府,兰悠便一脸焦急的走了上来,忧心的看向孟忆欢。
“楚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是关于女儿的事情,孟忆欢下意识的心头一紧。
如今司云徽他们已经被自己收拾的没法还手,司梦璃也在府中成了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奸生子,还有谁会欺负楚楚?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奴婢问大小姐她不肯说。大小姐今日和几个闺中密友约出去玩,回来后脸上就带了伤。”
兰悠蹙眉,一脸担忧。
“楚楚受伤了!”
孟忆欢神色一惊,没再多问,急忙朝着司梦楚的院子走去。
此时。
司梦楚正在房中照着镜子,正愁着怎么将脸上的伤遮掩过去,可是伤口一碰上脂粉让她脸蛋涩的疼。
“大小姐,您还是涂点药吧,若是涂脂粉遮掩会让伤口溃烂的。”
一旁的丫鬟担忧的看向司梦楚。
司梦楚却是摇头,“不行,等会母亲看见了会担心的,她一个人照顾我和弟弟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母亲担心。”
“楚楚!”
孟忆欢刚好在门口听到了司梦楚的一番话,顿时让她心疼不已。
她这个女儿为什么总是这么懂事儿?
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受伤了也不想告诉自己?
孟忆欢急步走进屋内,抚摸司孟梦楚的脸蛋,看到她额头上破开的一个口子,疑惑又心疼道:
“楚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谁伤的你?”
司梦楚眼神躲闪,慌乱解释:“母亲,没事儿,一点小伤,是我今日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柱子撞的。”
孟忆欢自然不信,她蹙眉追问:“楚楚,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母亲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她的楚楚素来端庄大方,怎么会不小心撞到柱子?
只怕是被人推的。
孟忆欢不由得心中猜测。
司梦楚听到孟忆欢说不喜欢撒谎的孩子,她心中一急,她不想让母亲厌恶。
于是,她只能怯怯道:“是女儿今日与人发生了一些口角,被别人推了一把,撞到了柱子上。”
果真,是被人欺负的!
孟忆欢心头一紧,又问:“是谁推的你?”
重生归来,她岂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
可是当她听到司梦楚说出推她的那个人时,自己到底是惊住了。
“是......魏王府的大小姐。”
司梦楚小声说道。
魏王府的大小姐,那不是魏王妃的嫡女?
这,的确她得罪不起。
可是孟忆欢也不愿自己让女儿受这个委屈,于是继续问:“她为什么要推你?若是是她故意欺负你,咱们承恩伯府虽然比不上魏王府,可母亲也会护着你的。”
“因为她说......说母亲不好。”
提到这,司梦楚的声音更弱了,似乎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孟忆欢看出有些不太对劲,她神情严肃的看向楚楚:“她说什么了,你尽管告诉母亲,楚楚,不能撒谎。”
司梦楚小脸纠结了片刻,最后垂眸说道:“她说母亲是狐狸精,说母亲不.....不守妇道,还说我是没爹的孩子,母亲是想攀高枝给我找个爹。”
什么!
这话着实让孟忆欢惊讶了一番,她怎么也没想到魏王的嫡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自己跟她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就算是魏王妃,上次也只是产生过一次误会,不过后来误会都解释清了,魏王的嫡女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过,这些话的确不好听,尤其是一个未出阁的嫡女对自己女儿说这样的话,她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对方。
想到魏王,这几次的接触,她觉得对方应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于是决定写封信将这件事情跟他说一下,望他约束一下自己的女儿。
“母亲,你真的会给我和弟弟再找个父亲吗?”
见孟忆欢愣住,司梦楚忽然眼眸认真的看向孟忆欢询问。
若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司梦楚的眼底还带着一丝渴望。
她以前养在二房,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十分渴望自己也有个父亲的。
“这......”
孟忆欢被问住,她看到司梦楚眼里的那点点光亮,心绪复杂。
再嫁,她重生后自然是从未考虑过的,可是她却发现了女儿眼底的渴望,似乎是想要她再嫁?
但综合考虑一番后,她还是语重心长的跟楚楚说道:“楚楚,母亲不会再嫁了,母亲余生只是要好好照顾你和弟弟。”
“阿宴叔也不行吗?”
“你说什么?”
孟忆欢看着司梦楚天真的神情,惊愕一瞬,“你不可在叫阿宴叔了,如今他是太子殿下。”
她连忙提醒。
司梦楚不解道:“可是太子殿下让我们依旧叫他阿宴叔,而且女儿觉得阿宴叔是有点喜欢母亲的。
阿宴叔是太子,若是母亲嫁给他,他应该就能保护母亲了。”
“楚楚,不得胡说,母亲与太子殿下是不可能的,母亲已经成亲生子了。”
孟忆欢不知道女儿怎么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言论,赶忙提醒她。
司梦楚见母亲着急严肃的样子,只得压下心头想法乖巧道:“女儿知道了。”
其实她这些日子学规矩,也隐约知道了男女成亲需要门当户对,可是后来自己那聪慧的弟弟却告诉自己,有时候也不需要门当户对。
弟弟说若一个男人足够强大,任何女子都是可以娶的,并且还说了以前好一些典故,甚至还有二嫁女子成为皇后的。
她和弟弟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阿宴叔对母亲的不同,他们也喜欢阿宴,内心其实还是希望母亲能嫁给他。
他们也希望,能有个人可以保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