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起摇了摇头:“史密斯教父,目前还不清楚,一会儿我让弟兄们出去打听打听。”
史密斯面露凶狠:“刘先生,如果庞三杰没死,我发给你们快枪,用子弹打穿他的脑壳!”
刘起一喜:“教父,您有洋枪?太好了!”
史密斯恶狠狠的说:“现在义和团闹的这么凶,我若不杀他,他迟早带人来烧毁教堂!”
“我这里有三十条快枪,走,你们跟我去取,练习射击!”
真猛回到驻地赶紧为项龙医治伤口,看着项龙满身的伤口,心疼得直咧嘴:
“哎哟喂,你瞅瞅你,跟那被人拆了窝的马蜂窝似的,浑身都是伤,疼不疼?”
项龙却满不在乎地笑道:“嘿,这点小伤算啥,就跟蚊子叮了几口似的。”
真猛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他伤口上敷,嘴里还不停念叨:
“你就嘴硬吧,等会儿疼得你嗷嗷叫,可别找我哭鼻子。”
项龙翻了个白眼:“我项龙顶天立地的汉子,哪能哭鼻子?”
真猛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着气,像哄小孩似的:“吹吹就不疼啦,乖哈。”
项龙被他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师父您这哪是治伤啊,跟哄三岁娃娃似的。”
真猛也乐了:“你受伤了就是娃娃,得好好照顾着。”
两人正打趣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不知又发生了何事。
这时项夫人嘤嘤哭着走了进来,当看到儿子伤成了这个样子,疼的差点没晕过去。
跌跌撞撞扑到项龙床边,双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庞,泣不成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娘的心都要碎了。”
她心疼地看着儿子满身的伤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真猛见状,赶紧安慰道:“夫人莫要过于伤心。”
“项龙这孩子福大命大,伤口并无大碍,养些时日便会好起来的。”
项夫人哪里听得进去,紧紧握着项龙的手,自责道:
“都怪娘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项龙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娘,您别难过,我真没事。”
“这伤是我习武路上的历练,不碍事的。”
项夫人哽咽着点头,却依旧泪眼婆娑。
就在这时,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似有大事发生。
项夫人抬起泪眼,担忧地看向门外,不知又将面临怎样的变故。
项龙挣扎着要起身去看个究竟,真猛赶紧按住他:
“你伤成这样,就别乱动了,我去看看。”
说着便快步走出房门,只见外面火光冲天。
一群义和团民众正和官兵扭打在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
原来是义和团打着“扶清灭洋”的旗号,要铲除这一带的洋人势力。
而官兵奉命前来镇压。人群中,刀光剑影,血溅当场。
项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项龙。
项龙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这混乱局面该如何收场。
这时,真猛匆匆走进来说:“外面已经大乱。”
“义和团和官兵打起来了,这局势怕是要失控。”
项龙咬咬牙道:“这乱世,苦的还是百姓。”
正说着,一个受伤的义和团民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后面跟着一群官兵。
一场新的冲突,眼看又要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爆发。
真猛怕官兵伤到项龙,急忙走出来大喝一声:“站住!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时,一名官员走过来怒喝道:“本府是来抓杀人凶手庞三杰和项龙的!”
项夫人一听,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哭喊道:“大人,我儿子身受重伤,卧床不起,怎会是杀人凶手啊!”
那官员冷笑一声:“哼,有人亲眼指认,容不得你狡辩。来人,给我搜!”
官兵们一拥而上就要往屋里闯。真猛横在门口,大声道:“大人!”
“项龙确实重伤在床,您若不信,可进屋查看,但请莫要惊扰伤者。”
官员犹豫了一下,挥挥手让官兵退下,自己走进屋内。
看到项龙满身是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眉头一皱。
就在这时,一个官兵跑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官员脸色一变,喝道:“先将这院子围住!”
“庞三杰定藏在附近,等抓住他,再一并审问!”
说罢,带着官兵出了院子,继续搜寻庞三杰的下落。
院子里暂时安静了下来,项夫人长舒一口气,紧紧握着项龙的手,仿佛生怕他再被人抢走。
项龙看着母亲,安慰道:“娘,别害怕,我没事的。”
可这安静没持续多久,突然,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从柴房里冲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边追一边喊:“你这该死的鸡,看我不抓住你炖了!”
这追鸡的不是别人,正是庞三杰。
原来他为了躲官兵,藏进了柴房,没想到被鸡追着跑了出来。
官兵们一看,哟呵,这不就是要找的庞三杰嘛,立马就围了上去。
庞三杰一边左躲右闪,一边还不忘和鸡斗智斗勇。
嘴里还嘟囔着:“你这鸡都来欺负我,看我先收拾你再收拾他们。”
那场面,鸡飞狗跳,官兵们也被他弄得晕头转向。
项龙在屋里看得哈哈大笑,伤口都疼得更厉害了。
项夫人又急又气,骂道:“庞三杰你个糊涂蛋,这下可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就在官兵们好不容易要抓住庞三杰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真猛偷偷扔了一个手雷。
炸飞了二十多名官兵,官兵们顿时乱作一团。
庞三杰趁机撒腿就跑,消失在了混乱之中。
可他心里也清楚,这乱世之中,危险还远未结束。
那知府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眼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口水都流了出来,活像个被定格的小丑。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里结结巴巴地喊道:“炸……炸弹!有炸弹啊!”
一边喊,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周围的官兵们也都乱了套,四处逃窜,互相踩踏。
真猛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忍不住笑道:
“哟呵,这知府大人平日里威风八面,今儿个咋成了缩头乌龟啦!”
项龙在屋里也笑了起来,伤口的疼痛都仿佛减轻了几分。
知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指着被炸飞的官兵,声音颤抖地说:
“快……快给我追,一定要抓住那个扔炸弹的人!”
可官兵们都被炸弹炸怕了,一个个磨磨蹭蹭,谁也不敢往前冲。
知府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候,义和团的人趁乱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官兵们腹背受敌,局势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