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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不胜酒力喝多了?子璎快吩咐人送些醒酒汤来,别平白让人笑话。”林沐解围,桌下一手正拉着景子瑜的衣摆拽动。此时自己不再年幼无知、加之景子瑜贵为太子,身份大不相同,林沐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见景子瑜胡闹就劈头盖脸一顿骂,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劝阻。

其实景子璎并不是想与他争辩什么,景帝对自己的偏爱太过明显,其他皇子不满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其他人或许是为了争权,但景子璎相信景子瑜完全是为了争宠,他u也想景帝能多疼爱他一些,像普通人家的爹爹能对他多些笑脸。

可景烨和他们从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他方才的那句话更多的是一种善意提醒,提醒景子瑜注意言行、注意景帝眼线。

如他们打架那天自己所说,景子瑜看林沐的眼神很明显,亏得二人没同时出现在帝后面前,不然也不会到今天都“安然无恙”。可能是在经过了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今日这种炙热已经越发明显,丝毫不加掩饰。景子璎是乐见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可景帝与皇后未必愿意看到。景帝习惯了操控、习惯了别人的屈服,任何不在他计划内的东西都会被厌恶甚至抹杀;皇后对景子瑜寄予厚望,她不允许景子瑜身边有任何阻碍他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自己仗着景帝有愧平日宠爱有加都要小心谨慎,本就不受待见的景子瑜又该如何自处。

算自己多管闲事吧,即使与这位皇兄并没有推心置腹的情谊,他还是会想要找时间与景子瑜谈一谈这件事,但如林沐所说不是现在,不该在外人面前“让人笑话。”

而那个看笑话的人此刻气定神闲老神在在,嘴角微扬在旁“看戏”。

“父皇手眼通天,自然知这天下万事。”景子璎笑道。

桌案上碗碟已被撤下,替换上时令的瓜果新制的点心。侍女端来浓茶供几人净口,事毕小厮端着红木托盘请几位贵人点戏。

三指宽的竹牌上用王派小楷刻着戏名,再用金漆描摹,清晰可见《单刀会》、《锁麟囊》、《叶含嫣》等。

按大夏风俗点戏一般先由主家点一出开罗,然后客人再点,其余陪宴者各点些自己喜欢的就好。

景子璎点了出“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的《贵妃醉酒》,倒是和此刻酒宴很合宜。靺鞨王子自称不懂戏曲随手点了“水涌山叠,少年周郎何去也。”的《单刀会》。景子瑜点了《琵琶记》与《长生殿》,林沐没有再点。

水袖起、兰花指捻,绒球点翠、水袖云肩。只见台上女旦醉春风、揽春色,芸芸独风雅,眉眼似青山。

“清歌王子觉得这中原戏曲如何?”

“不懂所云,但觉甚美。”

“那便好。”景子璎试探道:“不知王子此番入京有何安排?本王也可尽绵薄之力。”

“恰逢大夏皇帝寿辰,父王年迈无法长途跋涉亲自道贺,所以我这个做儿子的便替父前来,寿宴后就要回去了。”

“就没有什么顺便要做的事?”景子璎继续问。景帝今年45岁,并不是什么整十的大寿,往年也不过送些礼物道贺而已,从没见靺鞨王亲自前来,这次靺鞨使团如此劳师动众景子璎实在很难想象他们真就是为了贺寿没有其他目的。可他也不会天真的指望眼前的清歌王子能如实回答,不过闲扯几句试探一二,也好给景帝交差。

“英王何出此问?”清歌王子笑道:“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惹殿下怀疑了?”

“殿下您这是哪里的话,本王不过是想看看您有什么想吃想玩的,接下来几日也好安排。”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殿下了,来京时我看城外春色怡人与靺鞨草原大不相同,不知英王殿下可否愿意陪我策马踏青游历一番?”

“殿下客气,子璎自然乐意奉陪。”

秦昱清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自己的仇怨、秦家的冤屈都是因为景帝,罪不及家人他不会迁怒到景子瑜、景子璎身上。

自己已经确定眼前英王和秦子璎是两个人,可秦昱清还是会在那笑盈盈的脸上看妹妹的影子,都有如草原夜里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听英王叫自己“子璎”秦昱清心里莫名很不悦,就像是个抢了秦子璎名字的小偷一般。

可英王甚至连秦子璎是谁都不知道吧!他在宫外养病的那些年没见过秦子璎,秦家蒙难后两人更不可能见面。

私下里秦家谋反姓名已成禁忌;明面上他现在是第一次来大夏的靺鞨王子博都哩·清歌,又哪里会认识什么姓秦的人家。所以他不能打听、不能动怒,只能陪笑着看戏台上咿咿呀呀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场,自己也扮上八风不动。

几人约好了明日京郊赏春,听着戏不觉到了晚宴。

第二日要骑马,晚宴上就不好再喝太多,因此菜品比午宴更精致不少。

将客人请回家中赴宴已是至高礼仪,再请人夜宿就有些太过‘热情’。于是饭毕派了马车分别送几人回去,今日的接待任务就算完成了。

……

晨光堪堪漫过柳梢时,青石驿道上已腾起一道银红流火。

照夜狮子骢金络节约上的鸾铃碎响成串,惊得道旁新熟的棠梨簌簌落进春泥里。

出了上京北大门,没了“城内不得纵马疾行”的约束,四人不约而同跨上马背纵情驰骋,引几个随行家仆们追在后头直喊“慢些。”。

一路向北,是京郊外雁山下最大的一片草场。

白马背上景子璎一勒缰绳,月白骑装的箭袖在风里猎猎翻卷,翡翠压襟下悬着的羊脂玉连环撞出清越声响。

“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自然是看谁最先到达!”

“来呀,怕你不成!”景子瑜高呼。

“安全为上,尽力而行。”端方雅正如林沐也难得有兴致一起‘胡闹’。

四匹花色各异的骏马飞驰而过,马蹄踏碎石缝间绒球般的蒲公英,霎时扬起千点雪絮,与枝头震落的绯色棠梨花搅作漫天碎琼。

清歌王子骑的是靺鞨带来的骏马,东北良驹与白山脚下的野马杂交而来,通体褐色只在脖子到前胸处留一束白,体型重塑倒是与它主人的身高相合。他好像认识去路,信马由缰全然不带犹豫,此刻一骑绝尘,在队伍最前面引领着。

靺鞨不愧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后裔,骏马奔驰间尽显潇洒。而它背上那人除了万年不变的木雕面具,骑服也是很考究的。清歌王子今日穿着赭石色柞绸翻领缺骻袍,领缘缝制沙狐毛装饰,足蹬驼皮翘头靴 ,衣襟用茜草染出火焰纹,革带上镶嵌绿松石……

按照景子璎的话说,清歌王子每日穿搭都低调又装出了高逼格。

跨坐在孔雀翎羽织就的马鞍垫上,景子璎又如何好意思说别人,几人中,乃至全盛京又有谁敢与他比一比华丽讲究。

景子璎远远望向前面的人,见他发尾和马鬃辫上都缀了红珊瑚珠 ,突然不知怎的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一匹良驹,也曾每日都给它编辫装饰……

城郊二十里的荷塘正浮起第一缕淡青,去年残藕抽出的新叶才铜钱大小,倒教暖风揉碎了粼粼天光。几人信马由缰地踏过田埂,靴尖扫过抽穗的麦苗,惊动两三只墨色凤尾蝶。

马踏处忽有蒲公英的银伞纷扬而起,混着野蔷薇零落的胭脂瓣,恰似打翻了司花神的妆奁。景子瑜多久没有这般惬意策马,他忽而俯身折了支带露的野蔷薇,他穿着绛纱地蹙金绣常服,只要不看前襟绣四爪蟒纹谁都会觉得这是个不愁吃喝整日里乐呵呵的世家少爷。

他位于四人中第三的位置,身后跟着天青色圆领袍的林沐。

景子瑜又附身而下折了支更繁茂的花“林沐,接着!”话音未落,鲜花已至。

林沐簪花时指尖不慎蹭到颊边,倒蹭出道与飞红乱玉相映的朱砂痕,配上发间的白玉簪,衣袂飘举时如携水墨画卷穿行林间。

曾几何时,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俏丽潇洒的巾帼们曾在无课的休沐日策马高歌。

常如兰在蜀中办女学,丁浩、丁洁回了暨南老家,就连那时景子璎最不待见的柳婕也去了草原上的祖父家。还有秦昱清……大声唱歌、放声大笑,犹如在耳的昨日种种却终于消失在大风中,他们也如满天落英飘散各地。

……

秦昱清行至半山腰忽见一股流泉,泉边立有半人高的大石,上苍劲有力四个大字——落落清瑶。玉衔勒住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刚踏碎水面上的柳絮,便惊起苇丛里一对白鹭,这便是他们约定的终点。

秦昱清拔得头筹,索性翻身下马,任凭织金蹀躞带坠着的香球滚进芳草深处。山风裹着草木清气扑面而来,他望着远处烟岚缭绕的黛色群峰,忽然将手中银鞭往空中一抛,正巧截住片打着旋儿的合欢叶,鞭梢带起的风却把岩边几簇野樱吹得纷飞如雨。

远处不知谁家放纸鸢的小童指着官道惊呼。但见漫天花影里,三名少年郎君姗姗来迟,策马而来踏碎满溪天光。

绣着缠枝莲的披风鼓成碧色云帆,马蹄过处蒲公英与桃李残瓣齐飞,连马尾扫落的柳芽都在夕照中化作金屑,最后几片辛夷花乘着鸾铃清音,追着暮春最后的晚风跌进潺潺春涧。

“愿赌服输。”景子瑜本就大方,几人一时兴起比策马,本没说定要什么彩头惩罚。可他总是憨直又爽利,自愿将手上的金翠玉马鞭奉上。

景子璎却不比他好说话,顾不上什么皇家颜面,撒泼耍赖道:“清歌王子这马儿着实高大了些,一步跨去,就比我们三人座下这两步还要远些。”

“那我把这马送于英王我们换马后再比过?”

“好呀!此等良驹殿下当真舍得?”

“自然舍得,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那本王可就不客气了。”景子璎一手扶过马鬃上的小辫,他很喜欢这匹马,想脚踏马蹬翻身上马,即使已长了身量这异域马也着实太高大了些。

“且慢!”秦昱清上前左手握住缰绳往怀里一带,又俯首马耳悄声说了句话,方才还昂首挺胸的马儿立刻温顺地垂下脖颈。羊皮手套擦过鎏金马蹬,不动声色地将倾斜的铜扣扶正:“昨夜有雨,脚底的泥把踏脚浸松了。”

他退后半步虚扶着景子璎的小臂,待他踩稳马镫才托住手肘。力道恰如三月柳梢承住初放的玉兰,既不让对方察觉助力,又暗中护着身形。马鞍上的银线云纹硌着他掌心,松木混着皮革的气息漫过鼻尖。

景子璎用力一蹬跨上马背,披风扫过情歌王子肩头时,那人侧身避开一抹流苏,指尖却悄悄将滑落的披风角掖回鞍后。马儿轻嘶着踱步,他左手始终虚悬在辔头三寸处,直到景子璎调整好坐姿,才将缰绳绕过自己手腕递过去。

他对景子璎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不喜欢他也叫这个名字,一方面又因为这个名字总是会带入那个人。于是情不自禁的关心、注视。

“多谢!”景子璎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颈啊,也学着清歌王子那般与马耳语“你是我的了!”只是他并没有很小声,站在马下的清歌王子能很清楚的听到那话里略带炫耀的意味。

“不知这它叫什么?”马背上,景子璎垂头问。

“樱落。”马下清歌王子抬眸道。

“璎珞?”你最好不是开玩笑!

秦昱清轻笑一声,又为掩饰抬手掩口轻咳,“是落樱缤纷的那个樱落。”

“你这……”玩谐音梗要扣钱的!

突然想起那时,自己也这样逗弄过秦昱清,思及当年种种,年少不知愁滋味,他们曾经那般逍遥快活、肆意张扬,不觉就笑出来声,竟比这四月阳春还要灿烂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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