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生拔了两颗牙的刘洋，硬是把嘴闭闭紧，什么都不说
“小飞，你行不行呀。”白兵有些着急，皱着眉问
“操。”程鸿飞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浮汗：“我他妈现在怀疑这小子知不知道什么是疼。”
跪在角落的混混看到刘洋被如此折磨，恨不得把头藏进角落的裂缝中，当刘洋的牙齿被硬生拔出时，小混混吓的嘴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躲开，我试试。”白兵拿过程鸿飞手中的钳子，一只脚踩住刘洋的手：“小飞，你帮我按着点。”
“嗯那，你就来吧。”
“刘洋，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帝豪干了，规矩你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这些不用我告诉你。”白兵低着头最后一次警告刘洋：“你现在要是说实话，一切都好商量。”
“唔～”刘洋有些神志不清，嘴巴满是黏稠的血水不停向外流出
“早我咋没看出来，你是块滚刀肉呐。”白兵见刘洋依然什么都不说，举起钳子，对准脚下刘洋的手指重重砸了下去
刘洋本能的想要将手抽出来，但奈何白兵死死的踩着动弹不得
‘嘣！’
一瞬间，剧痛如雷击一般传入刘洋大脑，刘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被钳子砸中的手指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肿
一旁跪着的小混混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巴吓得不受控制的咧着，要不是霍振江办公室有录音设备，那现在被折磨的或许就是自己
“还要坚持？”白兵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有人受到这种折磨还会闭口不言
刘洋依旧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说
“行，我看你能有多硬。”白兵掂了掂钳子，再次高高举起，对准已经红肿的手就要砸下去
“小兵。”这时，一直沉默的范大波突然开口
“怎么了波哥？”
白兵举着钳子的手停在半空，纳闷的看着范大波
“你这么整没用。”范大波站起身来到前面
刘洋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脸上布满汗珠，看到范大波走过来，刘洋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
“江哥，人给我吧，我带走问问。”范大波抓起刘洋的头发看了看，转头向霍振江提议
“嗯，行。”霍振江用手扶着头说道：“你也小心点。”
“我知道了江哥。”
说着，范大波拽着刘洋的衣服把人拖出房间
看着范大波带人离开，白兵咂了咂嘴
“问话就在这问呗，整的还挺神秘。”
“波哥你看他有时候乐呵的，但我觉得他最有手段。”程鸿飞坐在沙发上点上支烟
“给我一根。”白兵拿过香烟，把钳子扔在茶几上后，又来到小混混身边
“你还有啥要说的。”
“大哥，我真啥也不知道。”小混混急的带着哭腔道：“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大哥，我求你了。”
“大哥大哥，刘洋上头有人，他上边肯定有人。”小混混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我找他买货，他说最近风声紧，上边给的少。”
“帝豪里边除了刘洋，还有谁买这玩意吗？”白兵接着问道
“好像没有了。”小混混跪在地上，这时的眼神无比纯净
“你们平时来帝豪买这玩意的人多吗？”白兵沉着眉头冷眼看着小混混
“多。”小混混如实回答：“不少人都是冲帝豪有这玩意才来玩的。”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帝豪有这东西的？”
“一年多了。”小混混把身体紧贴墙壁，生怕自己说的话让白兵不高兴再打自己一顿
“江哥，我去看看刘洋宿舍。”程鸿飞站起身说道
“嗯，去吧。”霍振江靠在椅背上静静回想着小混混的话。出狱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帝豪内部已经出现了这种东西，而自己在监狱这么长时间，帝豪都是范大波在管理，这一切霍振江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和范大波有关系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不一会，程鸿飞手里拎着一个小手提包回到办公室
“江哥，这是我在刘洋床底下找到的。”程鸿飞把包放到霍振江面前，拉开拉锁，里边有两包药丸，还有两袋冰晶状的东西
霍振江随意抓起一袋，在手里掂了掂，又扔回包里
“江哥，这么多d品，我不信他刘洋能自己都吃下去。”程鸿飞坚定的说
“我知道，一会看看大波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吧。”霍振江好像很累的样子，靠坐在椅子上，手不停的掐着鼻梁
“江哥，这东西在咱们这出来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都是范大波在管…”
白兵还要再说什么，突然对上了霍振江如同凶兽般的双眼，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现在都别说。”霍振江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手提包，思绪又回到二十年前云奇峰带着自己和范大波出生入死的时候…
范大波薅着刘洋的衣服，叫上王瑞，三个人开着车一路向南驶去
“受苦了老弟。”范大波坐在副驾，拿出纸巾递给坐在后边满嘴是血的刘洋
“没事四哥。”刘洋擦了擦嘴，说话还有些不太清晰：“你带我从屯子出来，还给我家盖房子，这点事不算什么。”
除了王瑞，其他人谁都不知道的是，刘洋和范大波是远房亲属，当年刘洋还只是农村只会种地的普通傻小子，是范大波带着他进的城，给他安排在帝豪，后又发展刘洋帮自己散货，这么多年范大波对刘洋十分照顾，不仅帮他盖了房子，还偷偷给他拿了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钱
“四哥，咱们现在去哪呀？”刘洋看着前方越来越黑的道路问
“S市你现在不能待了，我得尽快给你送走，要不然霍振江反应过来，你就走不了了。”范大波摇了摇头道
“四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刘洋愧疚的说，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给那几个小混混散货，也就没有之后的事
“别说这些了，给你送走之后，先别回屯子，在外边待两年。”范大波嘱咐道
“四哥，为啥呀？”刘洋不解的问
“万一霍振江知道你家在哪怎么办，那他不得去你家抓你吗，你家奶奶都快九十了吧。”范大波教训道
“哦，那四哥，你回去了怎么办呀，霍振江不得问你吗。”刘洋担心范大波当然自己之后没法交代，关心的问
“那你别管了，先顾好你自己吧。”范大波说完指了指前边一块空地：“小瑞，停那里吧。”
车停在了S市开发区最南侧，这里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只有冬季的寒风不停刮过，犹如刀子般划在人的脸上
“下车。”
范大波率先走了下去，刘洋跟在后边
“四哥，这？”刘洋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咱们不是出城吗？”
“对，不仅是出城，还得为你出殡！”
范大波话音刚落，王瑞在刘洋身后抡起铁锹，重重拍在刘洋后脑
一阵天旋地转直冲刘洋天灵盖，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四哥？”刘洋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范大波，腿控制不住的软了下去，整个人瘫倒在雪地中
“你不死，我不放心。”范大波说完，目光转向别处：“去吧，你家人我替你照顾。”
刘洋至死也不相信范大波会对自己下手，但事到如今，现实已经摆在眼前
‘??????！’
黑夜里，只能听见金属砸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