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扛起被电晕的大宝子扔进车的后备箱，随后找到一个电话亭拨出一串号码
刚入驻宾馆的范大波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想给大宝子打电话告诉他宾馆位置，但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这小子他妈干啥去了。”范大波把手机扔到一旁骂道
“波哥，前两天就听宝子说憋得慌，能不能路上找娘们去了。”王瑞听范大波这么说紧忙见缝插针
“能吗？”范大波皱着眉反问
“我也是猜测，之前就听他总嘟囔这事，付子琪被抓过来后，他更刺挠了。”王瑞嘴上说是猜测，但字字都在说大宝子坏话
“我他妈看他最近是有点飘了。”范大波气愤的不断用手点着桌子：“等他回来的。”
“波哥，大宝子就那样，没娘们活不了，你也别怪他，最近咱们也确实有点忙，管不住裤裆也正常。”刚刚王瑞还说自己是猜测，短短几句话，直接把大宝子给定性了
“小瑞，你不用帮他说话，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都烧高香了。”范大波因为二马路商铺被林羽找到，已经焦头烂额，更没听出王瑞话里有什么不妥
“波哥，你消消气，等他回来，我说说他，毕竟现在很多事，还得宝子干。”王瑞假意安慰，但实际上更像是在抬高自己
“嗯。”范大波轻揉太阳穴哼了一声
就在范大波两人在猜忌大宝子行踪时，实际上大宝子已经被乔森开着车载到了远离市区的东郊
这一路乔森专挑颠簸路段开，车速飞快，动不动还来个漂移或是急刹车，本已经在后备箱醒过来的，但几次又被颠的昏了过去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离市区十公里的农村，乔森把车停到一户平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而这个地方，是曾经霍振江带林羽来的，也是霍振江以前干不少脏事的地方
不一会门从里边被打开，林羽从里边走了出来
“没人看见吧？”林羽满脸谨慎，在门口又左右看了两眼
“没人，这小子电话我给他关机了。”乔森说着，打开了后备箱
大宝子正半死不活的躺在里边，头上和脸上都被磕破，血流的脸上到处都是，看上去可怜巴巴
林羽冷眼看向后备箱，就好像在看一只即将待宰的猪
“呃～呃，是你。”大宝子虽然精神有些恍惚，但还是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林羽
“整进去吧。”
林羽没有和大宝子犯话，和乔森扯着大宝子的胳膊腿像抬牲口一样，把人抬进了平房院内
浑浑噩噩的大宝子仰脸朝天，只看见院内一些勾肉的铁钩挂在院里，侧头又看了一眼，几只已经被砍掉头的死猪正随意扔在角落，地上淋满血迹
大宝子被林羽两人抬进屋内，但屋内的温度并不比外边暖和多少，因为平房已经被人打造成一所用来冷藏猪肉的冷库，几扇猪排正挂在屋里
“林羽，你最好…”
大宝子正要开口说话，林羽直接大头冲下把人扔在地上，从乔森兜里掏出电棍，对着大宝子的脖子就是一顿火花闪电
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大宝子又晕了过去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大宝子眼皮渐渐动了起来
“森哥，把水管子扯过来。”林羽指向一旁给猪洗澡的水槽子
乔森把水管递给林羽，林羽二话没说，直接打开水阀，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间从管子里喷涌而出，林羽对准被他俩塞进一个曾经装狗的笼子里的可怜大宝子
接近零度的降水浇在大宝子身上，把半昏迷的大宝子顿时激了个透心凉，大脑也立刻清醒过来，但随之而来的冰冷也席卷了大宝子全身
“别别，太冷了。”大宝子举起双手，试图想要阻挡喷在脸上的冰水，但明显无济于事
林羽面无表情的浇了五分钟才关上水阀，大宝子已经抱着肩膀冻的缩在笼子的一角，冰水顺着头发掉在地上，经过林羽一番冲刷，笼子里以前的狗屎几乎冲洗干净，仅剩一点没冲干净的也挂在大宝子身上，正散发着腥臭味
“你叫大宝子是吧？”林羽提了一下裤子，蹲到笼子边，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
“林羽，被你抓住，我他妈认栽了，你要长鸡巴了就给我整死。”大宝子不甘心的放着狠话
“整死你？那可不行，我还想和你谈笔生意呐，我可不会干掉我的生意伙伴。”林羽声音轻柔，就好像自己和大宝子无冤无仇一样
“咱俩没什么好谈的，”大宝子被折腾的气喘吁吁，但还是轻蔑的看了一眼林羽，好像已经猜到林羽想要干什么了
“有，怎么没有呐，而且你还很重要。”林羽循循善诱的劝道
“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你咋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波哥吗，”大宝子就像早已把林羽看穿：“让我背叛波哥，你他妈做梦去吧，别把我当成杨家那哥俩。”
乔森在一旁听到大宝子提起杨康杨建，脸色逐渐阴沉
“这俩人，在范大波身边混的还挺好呗？”林羽冷冷一笑问
“好个鸡毛，波哥怎么会重用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大宝子不屑的瞪了林羽一眼
“那宝子，你自己说，怎么样你才能帮我。”林羽耐心的继续问
“我和你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做梦了。”
“呵呵，你说杨康杨建吃里扒外，你的大波哥何尝不是吃里扒外的人。”林羽像是突然对狗笼子感兴趣，专心的看起了笼子：“范大波究竟许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对他。”
“小子，你毛还没长齐呐，就别学人混社会了，义气你不懂！”
“哼哼，真讽刺呀。”林羽认真严肃的盯着大宝子：“背叛自己兄弟的人，他手下竟然还有脸提义气二字。”
“操。”大宝子懒得在看林羽，把头歪向一边
林羽扶着膝盖站起身，看着旁边的乔森指了指笼子，乔森立马会意，从旁边的肉案下边拽出一个黑袋子，袋子里正是装着朱虹给林羽拿的五十万
“帮不帮？”乔森抓起一沓扔在笼子上
大宝子瞪了乔森一眼没说话
“帮不帮？”乔森又抓起一沓钱扔到笼子上
大宝子直接侧过头，懒得看乔森一眼
“还不帮忙？”乔森继续扔着钱问
大宝子始终不为所动
百元大钞扔在地上，裹着冰水和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