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过后的陈玄速度以及攻击力与原先不可同日而语。
刚刚渡完雷劫的他,不过才恢复原本实力的一半。
现在燃血过后,他的实力已经恢复成原本巅峰状态的六倍。
其实一般燃血只能发挥自身巅峰实力的两倍。
可耐不住陈玄开辟了三个丹田,这已经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战斗力效果了。
那是可以直接凭借菜刀将对方的长剑劈断的实力。
“铛——噗——”
陈玄一菜刀下去,不仅将孟延的长剑劈成两段,剩余的剑气还将他的右手齐肘斩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孟延的世界。
孟延只察觉到手臂一凉,当机立断,向后退去,再低头一看,右手臂从手肘直接消失。
“啊——”
疼痛,后知后觉弥上心头。
孟延五官扭曲,迅速给自己服下止血丹药,血流很快止住。
可是失去的右手再也回不来。
修仙者如果肉体损伤,除非是到达元婴期,否则只能带着这缺少的部位慢慢修炼。
元婴期以上的老祖才能重塑肉体,恢复原本健康的四肢。
可,那怎么可能!
就算是炼魂门,这方圆万里前三的门派,老祖的修为也不过才是金丹后期。
元婴期……
那是只有其他大陆才有的传说。
孟延,就算能活下来,这辈子也只能是个没有右手的残废。
“你敢——”
看着自己断掉的右手,孟延彻底被激怒,眼眶充满了鲜血。
陈玄龇着一口血牙,“你爷爷我就没有不敢的事!”
说完之后,就开始杀向周围一圈,布置天血阵的炼魂门弟子。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
更何况,后面还带着敌我不分的助手。
孟·敌我不分·助手·延,?
他也的确是一个称职的助手。
所有的攻击都被陈玄巧妙躲开,然后或多或少在本门的弟子身上留下出现的痕迹。
“啊——”
“唔——”
“噗——”
那些炼魂门弟子看见这个刚刚晋级筑基的少年不仅会本门至高功法,还会使用禁忌燃血术,那叫一个躲得快。
看见大师兄都吃亏了吗?
他们这些修为不如大师兄的脑子坏了才冲上去。
这也给陈玄更大的可操控空间。
他在这群弟子里面如鱼得水,本身就出色的身形功法更是运用到极致。
犹如一条灵活的银鱼,在一群黑色大鱼的围攻中灵活躲闪,还巧妙运用大黑鱼们的冲击力,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时之间,血液,染遍了这片土地。
有陈玄的,更多的是那些炼魂门的弟子。
燃血术使用过后,只有一炷香的使用时间。
虽然并不长,但也足够陈玄把这些弟子全部拖着陪葬。
“一起啊!”
陈玄眼睛、鼻子、耳朵都已开始溢出鲜血,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头。
他身旁,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跟他一样,最后还顽强站着的只有孟延了。
“你——”
孟延看着全军覆没的师弟们,心底终于升上一股寒意。
疯子!
他知道,宗门很多事的地都称他为疯子,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更加疯狂。
这人几乎是杀了炼魂门新一代的储备中流,将炼魂门直接杀断带了。
众所周知,一个宗门,需要最高修为的老祖撑作门面,也需要不断出来的天骄地子,给宗门注入后继希望,但更多的是一层一层宗门弟子撑起宗门的壮大。
陈玄这一行为无疑是将炼魂门筑基期全部杀了个大半。
如果后继紫府期弟子消耗到最后所剩无几,而炼魂门筑基期弟子跟不上,炼魂门,就走到了尽头。
“来啊——”
陈玄才不管那些,他现在就是要用疼痛来发泄自己的。
“叮——呲——”
双方的武器同时捅入对方的丹田,陈玄握着菜刀的手都从对方背后露了出来,孟延的短剑也给陈玄捅了个对穿。
“呵——呵呵——”
陈玄看着近在咫尺的眼前人,毫不犹豫用另外一只手上的板砖拍碎了对方脑袋。
“噗——”
像是汁水丰满的大西瓜被拍碎,陈玄首当其冲溅了满脸满身。
“……疯子!”
陈玄最后仰头倒下,脑海中响起龙霄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才……疯……子……
秘境外面,二长老本来坐在那闭目养神,突然耳朵一动,听见玉简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
“不好了,不好了,二长老,大师兄的魂牌碎了!”
看管魂牌的那个弟子都快哭出来,他这是什么运气啊!
前不久才因为张晏师叔魂牌碎裂被罚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找了个出宗门的差事,就二十来个魂牌,以前这种看管魂牌大家都是默认休息,他花了不少人情才抢到手,这还没有舒坦两天,怎么到他这里就又出事了呢?
“你说谁的魂牌!”
二长老眉毛胡子就差倒竖了,那双目瞪人的气势,普通人根本受不住。
“孟…孟延大…大师兄……”
这个灰衣弟子非常滑溜跪在二长老面前,两手承上已经碎裂开的魂牌。
秘境里面出变故了?!
二长老脸色冷下来,看向秘境入口消失的方向。
以往进入秘境的弟子很少伤亡,唯一一次有记录的是千年前,不知秘境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所有弟子,无一人生还。
以至于后面几次进入秘境的弟子都是胆战心惊的,可是全军覆没的事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算算时间,已经是快千年了,难道那次意外又发生了?
“其他人的魂牌呢?”
“都…都没事。”
二长老眉头紧蹙,一手捋的自己的胡须,在那里纠结要不要向掌门师兄回禀,毕竟那是他的大弟子。
犹豫了片刻之后,二长老还是放弃。
只是一个弟子而已,或许是其他意外,反正其他的人没事就行,一定的伤亡他是能够接受的。
“行了,下去吧,看好魂牌。”
灰衣弟子松了一口气,“是。”今天又是活下来的一天呢!
红月垂下眸子,闭目养神,像是没有看见这边发生的状况,只是长袖下的手动了动,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