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聿点燃了一根迷烟,一缕青烟飘着向空中,他轻轻地将迷烟通过窗上这个不起眼的小洞,缓缓地探进屋内。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屋内两人就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顾岁聿暗喜,他轻拍了一下藏在自己怀中的白玉柔,柔声说道:“柔柔,可以出来了,他们已经都被我迷晕过去了。”
白玉柔闻言,悄悄地探出小脑袋,朝着小洞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那令人憎恶的狗刺史和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子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而此时的顾岁聿,则温柔地拿起一块湿润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白玉柔那张略带泪痕、脏兮兮的小脸。
他手指摩挲小妻子大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的眼眶,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满是怜惜之情。
“还好吗?眼睛会不会不舒服?”顾岁聿关切地问道。
白玉柔微微一笑,主动送上香吻,落在了顾岁聿的嘴唇上。然后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啦,我们赶紧进去吧!”
见她状态恢复如初,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于是,两人轻轻推开门,悄然进入屋内。
而此刻,他们压根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间屋子的内部构造,一心只想尽快完成他们的计划。
只见顾岁聿毫犹豫从空间里拿出一根坚韧无比的尼龙绳,他手法娴熟地用这根尼龙绳迅速将胡刺史紧紧捆绑起来,每一个结都打得牢固异常,确保胡刺史突然醒来,挣脱束缚。
将其绑好后,顾岁聿像扔垃圾一般,毫不留情地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胡刺史丢在了一旁。
另一边,白玉柔进门后,就急忙跑向那名晕倒在地的女子身边。
她伸出双手,轻柔地托起这名女子,将她轻轻的放置在床榻之上。接着,仔细地检查起女子身上的伤势来。
经过一番查看,白玉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女子暴露在外的肌肤,额头处的伤势较为严重,需要特别留意。
然而,当她轻轻掀开女子的衣服时,眼前的景象却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女子右肩上竟然有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伤!
而且,随着进一步的检查,她惊讶地发现这些淤伤竟然一直蔓延到了女子的后背,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鞭痕。
更令人揪心的是,这些鞭伤大部分都尚未愈合,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卷着,鲜血隐隐渗出,看上去惨不忍睹。
看到如此凄惨的一幕,白玉柔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她紧咬银牙,怒目圆睁,含着眼泪,口中不断咒骂着那个残忍施暴的胡刺史。骂声未落,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冲向了被五花大绑的胡刺史。
来到胡刺史面前,她抬起右脚,狠狠地朝着他踹去。
一脚、两脚……她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般落在胡刺史身上,每一脚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恨与怒火。
而此时的顾岁聿并没有阻止白玉柔,反而默默地走上前去扶住她,给予她情感宣泄的支持和依靠。
就这样,在顾岁聿的无声支持陪伴下,她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愤怒。
待到白玉柔发泄够了,稍稍停歇下来,气喘吁吁的靠在顾岁聿的身上,累到说不出话了。
顾岁聿轻声问道:“脚疼不疼?”
听到顾岁聿关切的询问,白玉柔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事儿,等我多喝几杯灵泉水,恢复体力,我还要继续揍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她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灵泉水,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正忙碌的顾岁聿身上,同时有条不紊地指挥道:“聿哥,你找个合适的东西,先把他的嘴巴和脑袋给封住,再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我给他准备了一份特别的‘惊喜’。”
说话间,她动作利落地打开随身挎包,将里面一个个玻璃瓶逐个取出,并依次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足足有九个!每个玻璃瓶,都是她在药物仓库精心挑选出来的小宝贝!
她迅速戴上医用手套,然后在那九只玻璃瓶之间来回扫视,斟酌着,究竟该选择哪一只呢?!
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只通体鲜红如血的玻璃瓶上,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其拿了起来。
就在此时,顾岁聿突然开口说道:“柔柔,差不多可以了,这家伙应该很快就要醒了!”
几乎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阵低沉的呜咽声骤然响起,
“呜呜——唔唔唔——”
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胡刺史终于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被绑架了,便立刻拼尽全力挣扎起来,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发出阵阵惊恐的呜咽声。
他尝试着挣脱,发出声音,满心期盼着自己府上那些守卫们以及他的贴身管家能够及时察觉异常状况并且赶来营救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如今整个刺史府早已被浓郁的迷烟笼罩着,凡是闻到的人都会瞬间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正常行动。
所以啊——胡刺史所有的期望最终只能化为泡影……
而,
顾岁聿和白玉柔始终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啃着猪蹄,边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胡刺史苦苦挣扎的狼狈模样。
“聿哥,你瞧他那副样子,是不是特像一头即将被宰杀的大肥猪啊?”
白玉柔笑嘻嘻地问道,嘴里还含着一块猪蹄肉。
顾岁聿闻言,不禁将目光从自己手中的猪蹄移向胡刺史。
仔细打量一番后,他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猪蹄,稍稍愣了神儿。
不过很快,他回过神,继续大口啃食着猪蹄,并随口应道:“嗯,确实挺像的!”
尤其是,他那露在外面的白白嫩嫩的大肚腩,跟记忆中的大肥猪一对比,
嗯,更像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白玉柔毫不迟疑地把手中啃得正香的猪骨头随手一扔,
“啪嗒”一声,猪骨头就骨碌碌地滚到了一旁。
她身子轻轻一跃,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落地后的她,迅速伸手抄起玻璃瓶,朝着胡刺史径直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走到胡刺史跟前时,白玉柔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了塞在胡刺史嘴巴里的那条脏兮兮的布条。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玻璃瓶盖子,将瓶中的药粉一股脑儿地全都倒进了胡刺史大张着的口中。
胡刺史猝不及防,被忽然灌进这么多药粉,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还边怒声问道:“咳咳咳咳……你……你到底给本刺史吃了什么东西?”
面对胡刺史的质问,白玉柔不仅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而又略带恶意的笑容。
接着,她故意压低嗓音,让自己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变得粗哑难听,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桀桀桀~小老弟啊,恭喜你啦!”
“你的小基基被我毒掉了喔!从此以后,你就再也做不了男人啦!桀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