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怎么忘了,当时李采荷说过的,为她解围的就是姜佩卓。
他说这姜小姐怎么如此与众不同,原来在一早他就听说过她的事情了。霎时间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了。
突然和姜二哥视线相对,他被吓得咳了一下,赶忙不停地吃饭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姜二哥看着故作镇定的沈昉文,又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向了姜佩卓,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妹妹那么优秀,被诸多男子中意是正常的。
这位沈小公子挺好,待人也算和善,生意场上帮了他很多,家事方面...卓儿看起来也不在意背景。就是这沈家不知道舍不舍得自己家的小儿子来别人家做小了。
姜从安决定静观其变,毕竟这是妹妹的事,自己不好插手。但是他在心里支持沈昉文,这些天相处下来,觉得这是个可靠之人。
等两位女子出门去现场看菜,姜从安贴近沈昉文,低声问:“沈老板,你和我妹妹...”
“二哥你说什么呢!”沈昉文先羞红了脸。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居然叫他“二哥”?!
他他他,他还没嫁过去,不是,他和她八字都没一撇,怎么就顺着她的称呼也喊二哥了?
他才没喜欢姜佩卓呢,他也是励志终生不嫁的人,要和姜二哥一样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拼出一片天。
可是,姜佩卓真的看起来很好啊...
沈昉文摇摇头,想把乱乱的思绪从脑袋中摇出去。一抬头,看到了姜二哥戏谑的神情:“我我我,姜公子我,你知道的,我想和你一样,也、也凭自己本事活着的!”
最后的话声音很大,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姜二哥觉得眼前的人幼稚得可爱,抬手帮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凭自己的本事活着,也可以成婚啊,又不是成婚后就不能做生意了。沈公子不必与我看齐,跟随你的内心就好,成婚与否都是自己的决定,能幸福最重要。”
沈昉文咬着唇上的皮:“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悦她,我之前、之前从没心悦过旁人...没经验。”
听到姜从安低低的笑声,他登时羞恼更甚,正欲说话却被姜从安打断:“那沈公子看到我家小妹是什么感受?”
果然还是年少,他和小妹年纪相仿,比小妹还要小上一两岁,小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贪玩的很。想到自家妹妹,姜二哥嘴角不自觉勾起。
这边沈昉文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自己看到姜佩卓是什么感受?
“就、感觉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姜从安的声音带上了疑惑。
“对,就是感觉心跳很快,心里难受,有点慌。”沈昉文手轻轻搭在心上,感受着。果然,一想到她的名字,心跳就莫名变快了。
“哈哈哈,那说明——”
“说明什么?姜哥哥你快说呀。”沈昉文言语间不觉带上了撒娇的味道。
“还能说明什么?说明你中意我小妹。”姜从安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我!!”
这...就是心悦吗?
他...心悦她?
看到身边人由震惊转变到失落,姜从安十分关切:“怎么了,昉文?”
沈昉文重重叹了口气:“你说,姜哥哥,是不是男子主动去心悦某个姑娘就是不自爱的?我担心...”担心她会觉得他轻浮、浪荡。
“怎么会呢?”姜二哥拍拍他的头:“不会的,我妹妹不会这么想的。况且,情爱本就是每个人都有的东西,只能女子去表露也太不公平了。”
二哥想了想补充道:“但还是要讲求方式方法,最首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你...你干嘛跟我哥哥一样...?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不会......”
“对,我的小妹我当然了解了,她不是那般人。”
“那、那好,我再想想,我得再想想才能明白。”沈昉文终于不再垂着头。
这边话音刚落,姜佩卓二人便推门而入,还在说着:“李小姐,这师傅果然如你所说一般,刀工了得啊!我还没看清,就已经落刀结束了,而且十分精美,敬佩敬佩。”
“姐妹儿能骗你吗?这人可是我母亲当时高价请来的,这技术全城独一份!”李采荷说得好像是她自己也会刀工一般骄傲。
说话间,突然看到沈昉文红透了的脸和二哥掩住嘴也盖不住的笑容,李采荷说话直接:“沈昉文,你咋了?喝酒了?”
姜二哥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昉文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诶呀!你!李采荷你才是喝酒了吧!”
“对啊,我就是喝酒了啊?你咋问这种问题,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你!!!”沈昉文气得眼睛都红了。
姜佩卓小声问二哥这是什么情况,二哥笑着摆了摆手,没说话。
毕竟感情这条路,得他自己去走。
......
四人正聊得畅快,姜家人突然进来,在姜佩卓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姜佩卓表情瞬间变了,起身说了句:“抱歉,姜阿珂出事了,先告辞了。”就匆匆离去。
沈昉文不明白,这姜阿珂是她们家什么人啊?能让姜佩卓这么着急,肯定是什么亲人长辈吧?
姜从安看出了他的疑惑:“姜阿珂是小妹的侍卫之一。”
“侍卫?”李采荷惊讶:“为了一个侍卫?怎么?那侍卫卷钱跑了?还是搞砸了什么大事让人这么重视?”
姜从安摇摇头:“估计不是的,如果是其他事,小妹就不会说是人出事了。”他还是很担心小妹的安危,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
“姜哥哥,你是说姜佩卓她仅仅因为侍卫有了危险,就这么着急地离开了?”
“你可别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会生气的。”姜二哥提醒道:“我这小妹和旁人可不一样,她对下人们...赏罚有度,但很重视。”
“是这样的吗......”
沈昉文脑海中回荡着姜二哥那句“你心悦她”。
他目光移向窗外,看到姜佩卓利落飞身上马,一手持缰绳,抬手扬鞭打马飞奔而去。她的头发随着马儿的奔跑而来回甩动,人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不一会儿便沿着街道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