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副打扮?”
韩泽霖看着面前裹着被子的家伙疑惑地问道。
“刚才在洗澡,说起来咱们好像从未一起洗过,要不要弥补一下遗憾。”
邬云起开了个玩笑,他发现韩泽霖将手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滚。”韩泽霖脸红了一瞬,他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古朴的小盒。
他将小盒递给了邬云起,邬云起单手接过,打开来一看,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静静地躺在盒内。
“【龙吟丹】?!四道云纹,还是颗八品丹药!给我的?”
韩泽霖点点头,不过他有些诧异,“你认识?”
“百宝楼可是一直在宣传,虽然是八品丹药,但因为价格昂贵让人望而却步……别告诉你买下了?”
韩泽霖再度点头。
“之前不是说让你提升些实力吗,所以买下这颗丹药助你修行。”
邬云起有些感动,要知道一枚丹药可要近十万两啊,“其实不用如此,太贵重了。”
“今天百宝楼促销,比原来要便宜很多,”韩泽霖让邬云起不要在意钱的事,“我本来想在家族的宝库里自己的名额给你挑选一样东西的,可是仔细一想还是丹药靠谱些,可韩家并没有实力强的炼丹师,只能去百宝楼了。”
“我真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着邬云起上前一步,动作太大导致被子滑落,赤裸着露出一身腱子肉的上半身。
韩泽霖瞪大了眼睛,慌忙向后退了一步,但视线紧紧地落在邬云起的隆起的肌肉上。
他咽了口唾沫后说道,“我先走了,一会儿还有功课呢。”
韩泽霖转身快步离开,邬云起没在意他红透了的耳朵,只是挥手向韩泽霖告别。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看着手里的丹药,看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和尚且冒着热气的浴桶,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服用这颗八品丹药,但因为《大衍天魔诀》的原因……算了,管他呢。
邬云起拿起丹药像是糖豆般塞进了嘴里,毫不顾忌自己此时身体的情况。
在原来的地方盘膝坐下,随着丹药服下,小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点,紧接着光点处蔓延金色的丝线开始遍布邬云起的全身,每一次蔓延邬云起便感受到一股剧痛,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地撕成碎片。
“啊——!”
邬云起发出了一道嘶吼,之前那两颗丹药都没让邬云起叫出声来,这颗【龙吟丹】却做到了,该说不愧是八品的丹药。
大约半个时辰,邬云起全身布满了金色的纹路,就像是一个因为破碎而重新沾上了的瓷器,邬云起面露狰狞,刚才的半个时辰绝对是此生最为难熬的半个时辰。
嘶——
邬云起全身冒出一股滚烫的血色蒸汽,金色的纹路也在气体冒出后逐渐淡去。
邬云起仰头长叹,真是霸道这颗丹药。
将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再来了一遍,爬到浴桶边,一头扎入到水中,不过这次水已经凉了,让邬云起没有尽兴。
拖着疲惫的身躯将现场处理干净,邬云起便重新烧了水,拿出那盒从百宝楼里买的【黑龙膏】给自己涂上,一盒小小的膏药被邬云起利用到了极致,将自己全身都涂满,邬云起便感受到全身凉凉的,之后又开始发热,他知道【黑龙膏】的效果开始显现了。
为了自己身体快速好起来他需要这膏药治愈伤势,只有这样自己明早才能正常走路。
不过出了【龙吟丹】这种意料之外的东西,明天能不能正常行动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自己出不出现韩家的人都不在乎,倒是韩泽霖可能会过来询问。
待到效果消失邬云起用水将凝固药膏擦去,等到一切结束,时间已到了深夜,疲惫的邬云起总算是可以入睡了。
希望今天可以做个好梦。
…………
韩泽霖结束一天修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文竹斋】
这是特地划给韩泽霖和其家人居住,里面配备侍女无数,负责照顾几人的日常起居,不只如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安排到了极致,若不是韩泽霖喜欢素雅一些,怕不是连地砖都要换成黄金的。
将剑交给了自己侍女后韩泽霖让几人退下,他不需要过多的服侍了。
侍女只能不甘的退下,没想到如此俊朗的少年竟是个禁欲系的,始终和她们保持距离。
待到进入内院,发现有人站在门边等着自己,看对方的表情韩泽霖便眉头紧锁起来,他无视女人直接走进了院内。
“我刚发现你申请了十万两。”
韩泽霖的姐姐,韩晚晴在韩泽霖经过自己后开口说道,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喜怒。
韩泽霖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前问道,“怎么了?我用自己的令牌申请的。”
“没事,只是好奇你拿钱干嘛,你生活简朴惯了,哪次花过一百两以上。”
韩晚晴来到桌边盯着韩泽霖。
韩泽霖深呼一口气,“我买东西了。”
“什么东西?”
“丹药。”
“丹药呢?”
“……”
“丹药呢。”
“你有完没完!”韩泽霖朝着韩晚晴怒吼,他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对待自己的姐姐。
韩晚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我不是说过离那个‘污点’远些吗。”
“他不是‘污点’,他有名字!”
韩泽霖怒视着韩晚晴,但韩晚晴完全无惧于他,只是说道,“你自己知道你对着他有着其他的感情,与他相处愈久你就愈容易暴露,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
“我从出生开始就在为你们圆谎,我被你们拉下了泥潭这已让我失去许多,难道你想让我最后的一点感情也失去吗!”
面对韩泽霖的质问韩晚晴淡漠地看着他,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
“我们没得选,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需要继续圆下去。”
“哪怕我将失去我喜欢的人。”
“当然。”
韩泽霖捏碎了她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