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同伴就是将官府的人引来又怎么样?从衙门到这起码半个时辰,等他们来,你也早就凉透,已经被我这些兄弟扔出去!”说着他紧握手中拐杖,双目阴狠,嘴角挂起阴恻恻的冷笑:“给我把门关好咯!看他还怎么跑,我要将这小子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
这次他拿的不是手里那根细拐杖了,对方从地上挑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握在手里,院子四面都是墙,大门也有人守着,今天劫难怕是难过了。
对方说的对,二虎如果先确定他被绑的地方再去衙门报官求救,确实是来不及的。
可是,要是二虎根本没去报官呢?
“嘭!”
突然一记震天的炸响声从破庙中响起。
庙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恐乱作四处。
声音传到了几里外,紧接着又是两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远处的人听着有点像放烟花,但这声音可比烟花更为猛烈。
随着巨大的响动,好似大地也跟着颤抖。
“这是,地龙翻身?”
“快跑!”
远处的居民都跟着吓得抱头鼠窜,远离是非地。
“二虎哥,这!”
二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墙头,莫小天偷偷摸过去,站到围墙下。对方立马给他扔了一个布袋,里面正是他用鞭炮自制的炸弹。
原来他早就与二虎计划好里应外合。
莫小天知道自己废了麻六一条腿,这些溜子睚眦必报,他不可能为了躲避这些畜生就永远不来镇上,对方也肯定会找机会弄自己,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
因此,如果每次都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防备,不如主动出击,从根源上解决麻烦。
之前他就让杨德忠私下打听过,对方不过是几个地痞流氓,臭味相投混在一起,他们在来福镇没什么靠山,但是总做些整日就干些偷鸡摸狗的烂事,关几天,又被放出来,官府后面嫌他们麻烦,最后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只要民不追,官就不究。
本来是想逐个击破,但既然他们主动带自己到了老巢,那就一锅端好了!
也不枉之前花钱买的那么多鞭炮,足以将这些人炸成渣!
二虎在墙上扔,他在院子里也看准目标丢。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其他人被炸得当场咽了气,瘸了腿的麻六却是个漏网之鱼,他要与莫小天鱼死网破。
见对方手里拿着燃烧的火棍孤注一掷冲的过来,莫小天本能跑开,拉开双方距离。
“噗通!”逃进苗内时,却被地上的杂草绊倒。
“啊!”陌生的刺耳惊叫,吓得莫小天连忙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原来这破庙里竟然还被抓了两姑娘!二人都被绑了手脚,其中一个身穿桃色衣服的女人双眼雾色朦胧,尖叫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另一个嫩黄衣女孩应该也是害怕的,但她眼神里还强装着镇定,黑色的眸子正愣愣盯着他,自己摔下时,手正好压在她的脚背上。
他半支着身准备帮她解开脚上的绳子。
“小心!”
对方惊恐的盯着他的身后。
居然把这家伙差点忘了!
顾不得其他,他在地上狼狈的滚了一圈,见莫小天打不过,二虎也从围墙上跳下来帮忙,三人顿时缠到一块,这麻六已经疯了,不要命起来比野猪都难杀!
结果他被麻六给一脚踹到了边上。
混乱间腰上被什么咯了一下,他伸手摸去,布袋里居然还有一个雷子。
趁着对方被二虎摁着,他用丢一边的火棍将雷子点燃,塞进对方下体,千钧之际,对着二虎一声大吼:“躲!”
“嘭!”瞬间麻六直接炸没了下半身,当场毙命!
因为隔得太近,他和二虎被震得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像是终于除去一块心病,他背靠大地仰望蓝天松了口气。
“二虎哥,咱俩这是干了件大事!”
“嗯!”二虎也仰躺在地应声。
“巨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庙外忽然响起不少人正靠近的声音,两人猛然翻身坐起,这刚放下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莫小天当机立断:“二虎哥,咱们的赶紧翻围墙先走!快!”
二虎反应也快,起身只瞄了一眼围墙,一个冲刺翻越就上了围墙,这墙怎么也得一米八吧?
莫小天站在院中还没反应,二虎在围墙上朝他伸出手:“来!”
“嘭!”
外面开始撞门了。
莫小天突然捂着胸口,脑子有点眩晕,应该是刚刚被踢狠了的后遗症,他有自知之明没二虎翻墙本身,还带着一身伤,自己爬墙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示意二虎先跑,自己反而朝着庙内跑去寻找其他出口。
这地方一眼望到底,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破墙,也不知道开个窗!
莫小天心里有些急了,在庙里到处转,忽然,他在香台后面发现一个洞。伸头望下去,里面竟然还藏着几个蒙面捆绑住的女孩。
他回过头,大门已经顶不住了,两鬓已是大汗,看着佛像下,愣若木鸡望着自己的两女人,急中生智道:“ 两位姐姐这次就靠你们帮忙了!”
几乎就在大门被撞开的刹那间,他把两人一并拎进洞里。
外面的人看着院内的惨状还以为进入人间炼狱,满地都是破损的尸首,分不清谁是谁的。
除了平民,里面还有闻声而来的衙差。
衙差顺着洞口发现他们时,还没等那些被绑的女人哭,莫小天先一步闹上了。
他一个跪铲向前:“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啊!我上有三十岁老母!下有小孩嗷嗷待哺,真没钱,你放过我吧!”
对方看着被捆绑双手,突然冒出来吓他一跳,一身灰头土脸的莫小天,没有丝毫好脸色,防备的问道:“好好说话,怎么回事!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那场面实在太过血腥,遍地都是残缺的尸体,猛汉看了都得吓得晚上做噩梦!
莫小天装无辜:“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赶集我刚上街就被人蒙了头,现在来福镇的流氓胆子都这么大了吗?敢当街抢人!他们问我要钱,我没有,还被莫名其妙打一顿,还将我扔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外面怎么了?不是打雷吗?怎么死人了?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声音好大,把我们差点都吓死了!”
他嘴里说个不停,似好像要发泄什么,清澈的眼睛,每个表情都在说自己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