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尘回到家中,刚一坐下,便感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
之前为了帮常兰办事,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如今放松下来,那疼痛愈发明显。他缓缓起身,走到铜镜前,解开衣衫,只见纱布缠绕的地方已经有了深深的勒痕,好在缠得多,血没有渗出来。
赵逸尘咬了咬牙,重新找了些纱布和草药,准备自己处理伤口。“真是不该这般逞强。”他暗自懊恼,可一想到常兰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旧纱布,伤口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赵逸尘心头一紧。
赵逸风看见赵逸尘这般,无奈摇头,叹气道:“逸尘,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赵逸尘咬着牙,边处理伤口边说道:“大哥,你不懂。”
赵逸风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纱布和草药,说道:“我不懂?我是不懂你为何要这般拼命。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赵逸尘沉默片刻,而后抬头看着兄长,坚定地说:“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常兰值得我这样做。”
赵逸风眉头紧锁,说道:“值得?你可知道,你这样一意孤行,可能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赵逸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决:“大哥,我会小心的,不会让家族受到牵连。”
赵逸风看着弟弟倔强的样子,再次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把伤口包扎好,将纱布和草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明日不要陪她去富民村了,我陪她去。”赵逸风一脸严肃地说道。
赵逸尘抬起头,着急地回应:“大哥,为何?我与常兰姑娘说好的。”
赵逸风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伤口都裂开了,还怎么去?难道要把命丢了不成?”
赵逸尘还想争辩:“大哥,我这伤不碍事,我能撑得住。”
赵逸风怒声道:“撑得住?你别逞强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不管不顾。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陪常兰姑娘去。”
赵逸尘满脸的不情愿,但又知道大哥是为了自己好,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着:“那大哥你一定要照顾好常兰姑娘。”
赵逸风叹了口气:“这还用你说,我自会妥当安排。你就给我好好养伤,别再添乱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逸尘的脸上。他猛地睁开眼睛,想起大哥要陪常兰去富民村,心中一阵失落。
而另一边,常兰早早地来到约定的地点,却只看到赵逸风。
“常兰姑娘,逸尘他伤口裂开,不便前来,今日由我陪你去富民村。”赵逸风说道。
常兰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赵大哥受伤了?严重吗?”
赵逸风宽慰道:“无大碍,姑娘不必过于担心,咱们还是先赶路吧。”
常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赵逸尘。
一路上,常兰有些心不在焉,赵逸风看在眼里,也不多言。
终于到了富民村,常兰强打精神,开始与农户们商谈原料的事情。但时不时地,她还是会走神想到赵逸尘。
与此同时,赵逸尘在家中坐立不安,盼着他们能顺利归来。
事情办完后,常兰感谢赵逸风帮忙,微笑着说道:“赵大人,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这事儿不会这么顺利。我想请你吃饭答谢你。”
赵逸风连忙摆手:“常兰姑娘客气了,这都是举手之劳,吃饭就不必了。”
常兰却坚持道:“赵大人,你就别推辞了,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就当给我个机会表达谢意。”
赵逸风见她如此真诚,便不好再拒绝:“那好吧,姑娘盛情难却,赵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常兰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咱们这就去。”
两人来到一家饭馆,常兰点了几样招牌菜。吃饭间,常兰与赵逸风相谈甚欢。
“赵大人,今日真是辛苦你跑这一趟。”常兰再次说道。
赵逸风笑着回答:“姑娘不必挂怀,能帮到姑娘也是我的荣幸。”
常兰给赵逸风斟了一杯酒,说道:“赵大人,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的仗义相助。”
赵逸风端起酒杯,说道:“常兰姑娘,你太客气了。”
两人一饮而尽,气氛融洽。
常兰夹了一块肉放到赵逸风碗里,说道:“赵大人,多吃点。”
赵逸风微笑着点头:“好,常兰姑娘你也吃。”
这时,饭馆里来了一群江湖艺人,在一旁表演起来。常兰看得入神,赵逸风则留意着常兰的神情,心中对这个姑娘的率真多了几分欣赏。
表演结束后,常兰还忍不住鼓掌叫好:“赵大人,这表演可真精彩!”
吃完饭,常兰说道:“赵大人,今日与你一起,十分开心。”
赵逸风说道:“我也是,常兰姑娘性格爽朗,让人相处起来很是舒服。”
常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赵大人过奖了,以后还望赵大人多多关照。”
赵逸风应道:“那是自然。”
随后,两人离开了饭馆,各自离开。
赵逸风来到朱启明的寝殿,恭敬地行礼后说道:“殿下,常兰姑娘今日去富民村定原料之事已办妥。”
朱启明坐在榻上,微微抬眼:“哦?过程如何?”
赵逸风如实回禀:“回殿下,一切顺利。常兰姑娘处事利落,与农户们商谈颇为得当。”
朱启明嘴角上扬:“那便好。她可有说新铺子何时能开张?”
赵逸风低头回答:“未曾提及,估计就这两日。”
朱启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你今日与她同行,可有察觉她有何异样?”
赵逸风心中一紧,忙道:“陛下,常兰姑娘一心都在铺子之事上,并无异样。”
朱启明轻轻挥了挥手:“下去吧,继续留意她的动向。”
赵逸风应道:“是,陛下。”随后退出了寝殿。
赵逸风退出寝殿后,朱启明站起身来,在殿内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着常兰的事情。
而另一边,赵逸风走出宫殿,心中却满是纠结。他深知朱启明对常兰的关注非同一般,而自己的弟弟赵逸尘又与常兰关系密切,他担心稍有不慎,便会给赵家带来麻烦。
回到自己的住处,赵逸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的局面等待着他们,只觉得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朱启明在寝殿中唤来亲信,吩咐道:“派人继续盯着常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亲信领命而去,寝殿中又恢复了安静,朱启明望着窗外,眼神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朱启明独自在密室中,又一次尝试修炼上古功法的第九式。他屏气凝神,运功发力,可体内的真气却总是在关键处滞滞不前,始终不能突破这一重难关。
他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渐渐变得涨红,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收功作罢。“这第九式究竟该如何突破?”他满心烦躁地喃喃自语。
然而,朝堂局势倒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些明争暗斗的臣子,各方势力的权衡,他都能巧妙地把控,让一切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只是这功法的瓶颈,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在这看似顺遂的局面中,始终无法完全心安。
赵逸尘在自己的房间里焦急地踱步,等着赵逸风回来告知常兰今日的状况。
他时不时望向门口,心中忐忑不安:“大哥怎么还不回来?不知道常兰今日一切可好?”
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赵逸尘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
赵逸风一进门,赵逸尘便急切地问道:“大哥,怎么样?常兰今日可好?”
赵逸风看着弟弟着急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就这么放不下她?常兰今日一切顺利,原料的事情已经办妥。”
赵逸尘听后,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赵逸风看着弟弟这般模样,忍不住说道:“逸尘,你对常兰的这份心思,可要小心谨慎,莫要给自己和家族招来祸端。”
赵逸尘神色坚定地说道:“大哥,我心中有数。”
赵逸风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常兰兴冲冲地回到烧饼铺子,对着老常头和六个徒弟大声说道:“爹,还有各位师弟师妹,我告诉你们,明日去新铺子准备好,后日就可以开张了!”
众人一听,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老常头笑着应道:“好闺女,爹知道了!”
常兰接着安排道:“爹,阿诚,小鱼,小花明日和我去新铺子。”
阿诚、小鱼和小花纷纷点头应道:“好的师姐!”
常兰又看向菲菲说道:“菲菲,你带着翠翠和胜意在老铺子。”
菲菲脆生生地回道:“师姐放心,我们会看好老铺子的!”
常兰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大家都辛苦了,等新铺子开张,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众人齐声应和,充满期待地准备迎接新铺子的开张。
夜里,常兰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突然,窗户被轻轻推开,朱启明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常兰吓了一跳,嗔怪道:“你怎么又来了?每次都这样翻窗,吓死人了!”
朱启明微微一笑,跳进屋内,说道:“我想见你,等不及走正门。”
常兰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你是皇上,行事总是这般任性。”
朱启明走到常兰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在你面前,我不想受那些规矩束缚。”
常兰抽回手,说道:“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朱启明满不在乎:“发现又如何?我不在乎。”
常兰叹了口气:“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可不想给你惹麻烦。”
朱启明深情地看着她:“常兰,只要能见到你,什么麻烦我都不怕。”
常兰看着朱启明,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喃喃道:“陛下,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不过是这区区商户女,我怎么配得上您呢!以前在临西镇,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僭越。”
朱启明皱起眉头,双手握住常兰的肩膀,急切地说道:“兰儿,莫要这般贬低自己。在我心中,你善良聪慧,无人能及。身份地位又算得了什么?”
常兰轻轻挣脱开他的手,低下头,眼中含泪:“陛下,话虽如此,可这世间的规矩哪是能轻易打破的。我不想因为我,让您遭受非议。”
朱启明上前一步,将常兰拥入怀中,坚定地说:“兰儿,我心意已决,不管遇到什么阻碍,我都不会放弃你。”
常兰靠在朱启明的怀里,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常兰缓缓抬起头,望着朱启明的眼睛,说道:“陛下,您的深情兰儿铭记于心,可这前路艰险,兰儿怕会成为您的负累。”
朱启明用手指轻轻拭去常兰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兰儿,莫怕,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常兰咬了咬嘴唇,神色依然带着忧虑:“陛下,宫中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您又肩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兰儿实在不忍您因我而分心。”
朱启明抱紧了常兰,语气坚定无比:“兰儿,你便是我心中的一方净土,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常兰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深知朱启明的决心,可心中的担忧却始终无法消散。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常兰和朱启明一惊,赶忙分开。朱启明眼神一凛,低声说道:“莫出声,我去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朱启明脸色阴沉,心中暗想:“看来,有人已经察觉到了。”
常兰在屋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