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有些招架不住他们的攻势。
恶魂像是天生为战斗而生的佼佼者,步步杀招,若一个还能勉强对付,五个一起来使池屿白明显的力不从心。
他被恶魂全方位压制着,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受了伤。
胸口被划出两条深深的血道,伤处隐隐泛着疼痛,池屿白额头冒出了细汗,捂着伤口应付着恶魂的攻击。
池屿白被恶魂们围在中间,一名恶魂趁机对他使出了杀招,池屿白暗叫不好,觉得自己大概是躲不过这致命的一击。
极度惊恐下,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为首的男子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闪身瞬移到池屿白面前,催动术法帮他抵住了恶魂的攻击。
恶魂被金戬发出的强烈力量震飞了几米。
池屿白诧异的睁眼,发现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挡在他的面前。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与黑夜相融,宽阔的背部挺的笔直,手持金戬像个从天而降的战神。
虽只能看到他一个侧脸,也能让人看出他长的妖艳魅惑。
这张脸,让他生出些许别样的恍惚感,既陌生又熟悉。
“魑虎,将他们直接处决,一个不留”
阎墨初看清身边的人时,脸色变得煞白,他格外庆幸自己选择了今天来剿灭恶灵,否则,面前的人不知会被这群不知好歹的垃圾,欺负的有多惨。
后果他不敢想象……
魑虎得了命令,将那五名恶魂当场消灭。
恶魂直接化作了点点尘埃在空中消散。
阎墨初再次遇到面前的人,无所适从的要命,他脸上虽依然镇定自若,心却早就开始茫然失措。
这大半年他虽未出鬼界,却一直都在思念着面前的人。
生平他第一次如此思念一个人,同时也知道了思念的滋味竟是这么煎熬。
如今,池屿白只是往那一站,他便再无法抵抗蠢蠢欲动的心。
他想伸手摸摸面前那张清冷出挑的脸,可却不敢轻举妄动,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欲望。
片刻后注意到池屿白胸口潺流的血液,那鲜红的血液将他干净的白t染的触目惊心。
阎墨初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之色,立即伸手想将那件带血的衣服撕开……
却被池屿白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你来了正好,这山里有很多恶魂”池屿白语气平静又疏离,像是在给陌生同事交接工作一般说:“交给你了”
说完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剧组的车。
阎墨初欲言又止,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眼中尽是受伤,直到目送他上了大巴,才带着鬼界的人向山上走去。
……
整车人不知被谁下了术法,此时全部陷入沉睡。
池屿白找个空位坐下,将受伤的地方撕开,之前那两道伤口已经开始糜烂,散发着阵阵黑气。
他从包里拿出樊鹿深给的药,还未开始涂抹。
面前却递来一瓶绿色的药水,他抬头发现是魑虎。
“这个药应该比你的好用”他语气硬,依旧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
对池屿白的态度不咸不淡,只是少了些肃杀之气。
魑虎搞不懂阎墨初的想法,这人明明是他对象,又不是自己对象,凭什么让自己巴巴的跑来给他送药。
难道送药不是男朋友该履行的义务吗?围剿恶灵又不急这一时,他慌个什么劲,还先行一步上山了。
自己看见这人,就手痒,总想动手,可又不能名正言顺动手。
魑虎内心很纠结,表情透露着隐忍,看池屿白呆愣着迟迟不接药,便将药放在一旁离开了。
他怕再待一刻,手不受控制。
池屿白看着那瓶绿色药水心情复杂,知道那药或许是阎墨初让魑虎送的。
魑虎看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不可能那么好心给自己药,所以让他送药只能是阎墨初让送的。
他纠结许久,还是将那瓶绿色药水涂抹在了伤处。
用了药,伤口处没了黑气,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车上的人依旧处在昏睡的状态,他无法将剧组的车开走,又不能独自离开。
便下车观察起山上的动静。
山上动静极大,一直闪着奇异的光,他向上走了一段路,听到遍地哀嚎,觉得两方的打斗肯定格外激烈。
他静静的坐在石阶上听着动静,一个小时后打斗声才消失。
也不知阎墨初有没有成功捉到恶灵。
他好奇两方的结果,却不敢贸然上山,只安静的待在原地。
十几分钟后才见鬼差押着恶魂下山,结果显而易见,阎墨初应该取得了胜利。
令他诧异的是,阎墨初虽是胜利的一方,却是被魑虎扶着下山的。
他们路过他时停下了脚步。
阎墨初喘着剧烈的粗气,却还是争强好胜般的甩开了魑虎。
“你的伤……有没有事”夜色下池屿白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
能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很不好。
池屿白起身并未说话,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阎墨初没死已是万幸,池屿白得知后没了之前的担忧,径直下了山。
池屿白也不知自己上山的目的,只知道,自己不想听到阎墨初遭遇不测的消息,所以便鬼使神差的坐那等着。
知道阎墨初没事,他便不想在这里多留。
“公子,你找的这个人靠谱吗?”魑虎看阎墨初的热情遭到无视,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伤成这样,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这样的人配当你以后的夫人吗……”
即便魑虎再木楞,这会他也觉得阎墨初有些恋爱脑。
阎墨初并未和魑族的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现在魑虎依然觉得池屿白和阎墨初处于恋爱状态。
可这会的池屿白让魑虎觉得冷血无情,自家公子都伤成这样了,他竟漠不关心的走开了,这是什么玩意?
所以这会他忍不住为阎墨初打抱不平。
“闭上你的嘴”阎墨初语气生冷,魑虎的话让他很不喜:“他对我什么样你没资格过问,做好你份内的差事就行,以后再敢说他一句不好,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