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鸢等人拿着马扎子赶到时,
葛永斌挥舞着胳膊,“团长,鸢姐,这边儿。”
苏鸢环视一圈,没看到司书臣和黎星安的影子。
葛永斌见状,解释道:“司工说,他和黎会计去其他地方。”
那怎么行?
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苏鸢拉上黎星回去找两人,“走,带你看好玩的。”
不远处,黎星安照顾苏曼的生意,买了一包瓜子。
司书臣放在膝盖上,为媳妇剥,眼角余光发现苏鸢和黎星回靠近的身影,急忙拿起带来的军大衣,披到自己和黎星安头上。
黎星安不明所以,“怎么了?”
司书臣:“起风了,当心着凉。”
注意到两人走远后,他才长舒一口气,为黎星安递上剥好的瓜子,“吃吧。”
殊不知,苏鸢放慢脚步问道:“看到了?”
黎星回忍俊不禁,“嗯,左后方两米处。”
苏鸢一招手,“走,绕到他们后方。”
电影开始后,
司书臣全程没看幕布,时不时搓搓黎星安的手,为她暖手,时不时为她盖衣服,更是伸出胳膊暗戳戳环住黎星安的腰。
直到距离太近,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发丝弄痒了黎星安。
她不经意回头,脸颊送上去给司书臣亲了。
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触感,黎星安整个人僵住了。
司书臣视线内,黎星安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知道害羞,说明黎星安也不是那么不开窍。
司书臣不动,
黎星安扛不住了,凶巴巴地质问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司书臣刚要解释,
苏鸢代而回答,“我看见了,他故意的。”
黎星安猛地挥开大衣,扭头看着身后的哥哥嫂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哥,你不是嫌我是电灯泡,不让我跟你们坐在一起吗?”
黎星回觑着司书臣,准备阴他一次,“谁告诉你的?”
他也想趁看电影的时候,跟媳妇亲亲。
偏偏,这小子的破事儿,吸引了媳妇的全部注意力。
他能不气吗?
“司书臣!你骗我!”黎星安猛地站起来,捂着脸颊跑了。
气的司书臣瞪着苏鸢和黎星回不说话。
苏鸢双手一摊,耸着肩说:“还不追上去,来个爱的表白?”
“你要不会,我教你啊!”
“用不着!”司书臣咬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怎么就信了苏鸢这个畜生的鬼话!
苏鸢双手拢在唇边,高声道:“她逃,你追,不要怂!”
众人伴着电影结束的片尾曲,纷纷起哄,“司工,不要怂!”
司书臣磨了磨牙,追了上去。
追个屁!
今晚进不进得去家门还难说。
电影散场,众人纷纷同苏鸢一家道别。
一行人来到停车的地方。
“爷爷,阿奶,我送你们回家。”苏鸢话落,发现苏菲自行车车把上缠了保暖布绳,座子上绑着黄色棉坐垫。
“谁弄得?”她看了看自己的侉子,“我怎么没有?”
路过的小孩回道:“我看见了,是一个穿军大衣,戴着雷锋帽的叔叔。”
这描述的范围也太广了。
岛上很多战士都是这个装扮。
苏鸢疑惑道:“会是谁?人还怪好嘞。”
苏菲环顾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只觉棉垫的布料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黎星回目光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苏文壮爬上车后座,“管他是谁,二姐,快回家,我快冻死了。”
苏曼别的不清楚,对弟弟的小心思门清,“苏文壮,你是不是作业没写完?”
“好啊,你竟敢骗我?”
苏文壮呲溜从车后座上下来,撒丫子跑了,“我只剩一项作业了。”
“苏曼,你个母老虎,长大了没人敢娶。”
黎星安一路跑回家,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司书臣究竟是什么意思?
嫂子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心底有个答案刚冒出来,黎星安用力摇晃头,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晃走,摇散。
“邦邦”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司书臣急促的声音,“安安,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黎星安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说,说什么?”
不等司书臣说话,她又急忙改口,“那个,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司书臣等不了明天,直接翻窗进去了。
他双手握住黎星安的胳膊,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安安,我等不到明天。”
“你,你想说什么?”黎星安被他盯着,只觉脸颊发烫,禁不住想要扭过头去。
司书臣松开她的胳膊,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不容许她退缩,“安安,我喜欢你。”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你羡慕大哥学习好,我就拼命学习。”
“你说我们要是有飞机大炮,就能赶走所有坏人,大哥就不用上战场了,我就出国留学……”
黎星安不买账,“你骗人,你要是真喜欢我,会一走好几年,连封信都不给我写?”
“骗谁呢?”
“我不写信,是因为怕太想你,不顾一切地跑回来。”司书臣抓着黎星安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
“你摸一下,我的心不会骗你。”
黎星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谁要摸?你个变态。”
“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司书臣发现,爱一旦说出口,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黎星安右手不停拍打着他,“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还说不是变态,放开我。”
司书臣任由她打,双臂用力抱起她,“不放,喜欢是变态的话,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变态。”
黎星安清晰地感觉到司书臣身体的变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我知道了,你先放我下去。”
司书臣抱着她,为她脱掉鞋子,放到床上,身体压上去的同时,声音嘶哑道:“安安,我们结婚这么久,是时候补上洞房了。”
他一定要比黎星回和苏鸢那两个牲口早生孩子。
“出事了,出事了。”
黎星安被司书臣折腾到大半夜,刚睡了没几个小时,便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工地上出事了!”
当她听清后,瞬间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扶着腰往外跑,其中酸爽令她咬牙切齿,
“要是让姑奶奶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扒了他的皮。”
工地围墙上不知道被谁泼了粪水。
苏曼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因放寒假而乱哄哄的教室,刹那变得安静。
同学们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一句话
――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们班长了?是嫌命太长了吗?
有同学等苏曼离开后,方才打探道:“庄彦庆,班长怎么了?你知道吗?”
庄彦庆拎上书包,慢悠悠向外走去,“肯定是苏文壮那小子没考好。”
苏曼走出校门口,对等在外面的苏文壮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回丁家。”
“苏曼,你什么意思?”苏文壮望着苏曼决绝的背影质问道,“你回丁家,对得起我姐吗?”